想著見上一見這栽花的人,奈何本宮這身子實在不爭氣,一直顧不上,今早又聽聞皇上新晉了個貴人,正是本宮想見之人,知道她來了言妹妹這裡,正好今個兒天清氣朗,本宮身子也有所好轉,就不請自來了,卻不想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想著,是不是這位盈貴人言語間得罪了言妹妹,若是這樣的話,還請妹妹你念在她年輕不懂事,饒過她這一回可好?”
言貴妃走近她,與她相對而立,眸中諷意不減,“雲姐姐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從本宮這裡帶走這個賤婢,可本宮偏偏就不想放過她,姐姐又能奈我何?”
“放肆!”綠蘿上前一步,擋在雲貴妃面前,斥道:“我家娘娘與你品級相同,豈容你這般張狂?”
“綠蘿,退下!”慕流雲眸光一變,厲聲喝道。
然言貴妃卻不會因她的喝止而作罷,“來人,給本宮掌嘴!”
立刻便有人上前欲要拖了綠蘿出去,卻被慕流雲攔下,“本宮的人,本宮自會管教,不勞妹妹費心,但本宮想提醒妹妹,你口中的賤婢現已是皇上的妃嬪,當日你杖殺玉貴人,本宮沒能阻止,今日斷不會再任由妹妹如此胡來!”
“哦?”言貴妃不由哂笑,“看來雲貴妃今日是鐵了心的要從本宮這裡帶走她了?”
慕流雲也不再退讓,冷了嗓音,“你既然喚了本宮貴妃,就應該知道,在宮裡,並非你獨大,本宮同樣有權過問後宮之事!更何況……”她又看了眼垂眸跪著的倔強女子,“盈貴人並未犯什麼有違宮規的事情,言貴妃如此對她,就不怕皇上怪罪於你?!”
“說的好!”言貴妃不怒反笑,“忍了本宮這麼久,你終是要反擊了,這個宮裡少了你的陰謀詭計,本宮還真是無趣的很!”
慕流雲突然一陣頭痛,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無奈道:“我無心與你爭什麼,為何你要一再的苦苦相逼?浣言……”她清麗的眸子裡氤氳著漫無邊際的苦澀,“從你入宮到現在,我自認並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究竟是因何恨我?”
“你是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但你欠另一個人的債,是你用命都償還不了的!”言貴妃聲線冰冷透骨,滿意的看著她驟變的臉色。
“是誰?”慕流雲脫口而問,心裡隱隱的升起一股不安。
“你心裡清楚!”言貴妃轉眸望了眼同樣臉色慘白的關月盈,說:“人你帶走,但你給本宮記住了,我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你既然踏出了這一步,就休想再縮回去!”
言罷,她便轉身走回玉階之上,背對著眾人吩咐道:“馨若,送客!”
“是!”馨若側立一旁,恭敬地開口:“雲貴妃請!”
慕流雲心下茫然,情知多問無益,示意綠蘿扶了盈貴人起來,又看了眼已坐於主位之上的女人,卻在轉身的時候,視線再次與那個打碎了藥碗的女子相撞。
她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聽言貴妃又出聲道:“怎麼?雲貴妃是想連本宮的人也一併帶走嗎?”
她此言一出,雲貴妃與清舞同時一愣。
慕流雲想的是,可惜這丫頭看著如此面善,卻是洛浣言的心腹,難怪她剛剛可以面不改色的給盈貴人灌那種湯藥!
而清舞想的卻是,自己幾時成了言貴妃的人?她可從沒想過要與狼共舞!
“你很不樂意做本宮的人?”
不知何時,那高位之上的女人已到了清舞身前,正面含不滿的瞧著恍惚走神的她。
清舞這才反應過來,雲貴妃早已離開,“娘娘誤會了,奴婢只是在想,一直深居簡出的雲貴妃為何會為盈貴人出頭?”這次她倒沒有完全說謊,這確實是她的疑惑之一。
言貴妃冷哼一聲,久久不語,就在清舞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因為她們是同樣的人!”見清舞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她又半提醒半警告道,“現在關月盈已認定你是本宮的人,一定恨毒了你,除了本宮,沒人護得了你,你最好能治好燁兒的病,否則,本宮就將你和關月盈一併丟進七寶池中餵魚!”
清舞又是一陣惡寒,對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她已是見怪不怪了,也就頗為平靜的應道:“奴婢明白。”
洛浣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先回去,明日本宮會把你調來緋煙宮。”
清舞暗自舒了口氣,微福了下身,“奴婢告退。”
直到徹底出了緋煙宮,清舞才真正放鬆下來,伸手摸了把額頭,不出所料的是遍佈的冷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
“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