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感而發,而後才感嘆道,“現在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竟全然不顧司徒雷愈加憤恨的雙眼。
襄陽王府原本就掛著白綾還未來得及拆,如今放在大堂裡的棺木倒也真的派上了用場。
軒轅鈺抱著謝晚晴還殘留著餘溫的“屍體”放進大堂的棺木之中,襄陽王府的下人們見到此時此景都開始議論紛紛,沒過多久,景王妃死在襄陽王府的訊息就傳了出去。
菱兒慌慌張張地推開房門,焦急地說道:“世子妃,大事不好了。”
崔文蕭收回了放在遠處的目光,無喜也無悲的說道:“這是怎麼了?如此慌張?”
謝晚晴也因她被抓,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好的或者不好的,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
菱兒卻流下了淚來,脆生生地說道:“是,是景王妃,她……去了。”
走了?崔文蕭的手狠狠的一顫,蒼白無力的說道:“你說什麼?”
“剛剛聽到訊息,景王妃她……去了。”菱兒又重複了一遍。
崔文蕭倏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身子不停地顫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白的如同夜裡的遊魂一般,嘴巴龕攏了幾下,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這是驚嚇過度的表現。
“不是說不傷她性命的嗎……”崔文蕭喃喃。
“世子妃,您千萬別激動,您才剛小產,激動不得的。”菱兒連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才覺得她太大意,如今崔文蕭都自身難保,就算謝晚晴出事她又能作何?
緩過氣來的崔文蕭只覺得一陣暈闕,堪堪穩住身形,手掌顫抖地抓著菱兒的手,就像是抓住救生的浮木一般:“菱兒,快,你快帶我去……”
襄陽王府大堂上的氣氛靜謐,除了襄陽王父子,也僅有軒轅鈺冰冷的站在大堂上,棺木前擺放了祭祀死人的香火白燭。
崔文蕭來到大堂時,不顧司徒雷吃人的眼神就撲到了棺木前,待看到躺在棺木裡的人兒時,心也慢慢地落了下來,悄無聲息地落著淚。
原本這棺木,是為她而備的,可如今躺進去的人卻是謝晚晴。
“晚兒,我早就告誡過你,人心都是會變的,是我變了,是我對不住你,由不得你不信的。這就是事實啊!可你偏偏就是不信了……你怎麼就不信了呢……”崔文蕭的雙手想要附上棺木裡謝晚晴的臉龐,但是她的手蕩在半空中,怎麼都不敢放上去。是她!都是她害死了晚兒!
驟然想起那時她和謝晚晴說出那番話時,謝晚晴堅定地望著她的神情,不由的悲從中來,再也遏制不住的大哭,倏然起身衝到軒轅鈺的面前,目光苛責:“你為何見她進了王府也不救上一救!為何!”晚兒隻身進了襄陽王府是她的錯,但是若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若是救上一救,或許……晚兒就不會這般年輕的年紀就去了。
崔文蕭抬起手就想要朝他的面門扇去,卻被司徒雷死死的抓住了手臂。“臭娘們,你要想死本世子就送你一程,讓你們在陰間相聚!”
司徒雷毫不憐惜地將崔文蕭甩在地上,原本身子就虛弱的崔文蕭被他這麼一甩,五臟六腑就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揉碎了一般,再也遏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心俱傷。
而軒轅鈺從始至終動也沒動過,就連臉上冰冷的表情都未曾變化半分,就好像現在誰死在他的面前,他眼皮都能不眨一下。
這樣冰冷的神情讓一直找機會想找他錯處的司徒雷根本就無處下手,只好將心中的怒氣都轉移到崔文蕭的身上。此時莫說是崔文蕭了,就連他也不敢動軒轅鈺半根汗毛。
崔文蕭揚起一抹苦笑:“我本以為以她的聰明才智定會沒事,卻沒曾想她竟會死在我的前邊,若這就是命,我倒情願死的人此時躺在棺木裡的人是我。”
她這番話似在自言自語,又似故意在說給旁人聽。
看見她此時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司徒雷眼中的怒火更甚,一個箭步來到她的面前,提起她的頭髮,一個耳光就狠狠地落在她的面上,發了狠地說道:“既然你想求死,那麼本世子就成全你。”
說罷!便抽出腰間的佩刀,想也不想的就朝崔文蕭的面門砍去。
菱兒嚇慌了神,即便雙腿發著軟卻毅然地撲在崔文蕭的面前,抱著崔文蕭瘦弱的身子,緊閉雙眼想為崔文蕭擋去這一刀,卻不想院中突然響起院中護衛的慘叫聲。
“有刺客!有刺客……”
王府內即刻便動亂起來,王府的門口更是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躁動,原本站在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