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讀了一遍,他忽然發現從右手第一字起朝左斜著看過去,就是有幾個字的墨特別重。
謝子安把墨跡重的幾個字讀出了聲音:“我…在…臨…安…西?”
“晚晴是在臨安西街?”謝子安一怔,再重新看了一遍,似乎也只有這樣才是最說得過去的。
這時,看門的家丁又跑了進來,說門外有自稱是言家的人,問大小姐可否願意一敘?”
“去,十六你去回了傳話的人,然後派兩個人暗暗跟著。”謝子安吩咐道。
十六答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謝子安又道:“你來時說你醒來的時候是在路邊上,想必就是晚晴提到的不慎跌落馬車,看來這個大小姐還是由你扮上一扮,我會派人跟著你。”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一下。”靈樞也匆匆離去準備。
“素問,你也去換上一套晚晴的衣服,等會也坐轎出去,就聲稱自己是二小姐,等路上故意與靈樞鬧出矛盾,分道揚鑣,他們定會派人明裡暗裡跟著你們,想趁機劫人,你們分散他們的人手,十六他們也好得手一些。”謝子安吩咐道。
素問答應一聲道:“是,奴婢明白了。”便也匆匆去準備了。
謝子安則拿著半串珍珠和流蘇直奔臨安西街而去。
一直走到臨安西街的盡頭,謝子安也沒有看到跟手中珠串相似的珍珠,一時有些心急。
便在街道里來回走動,希望能得到些許線索。
這臨安西街住的全是窮苦人家,家家戶戶住的還都是小土房,由於貧困幾乎是夜不閉戶的,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丟的了。
謝子安一提氣,飛上了屋頂,居高臨下,看著附近的人家。
幾乎家家戶戶緊緊相鄰,大門上鎖的沒有幾家,也有幾戶是屋門鎖著,大門敞開著,謝子安在屋頂上從一戶跳到另一戶,大約找了一刻鐘的時間。
在地上發現了些許珍珠,果然跟自己手裡的一模一樣。
便又順著珠子的方向尋去,走了一盞茶之後,發現有不少珍珠散落,看來這裡定是首飾取出或者倒手的時候掉的。
謝子安再次飛身上房,忽然發現旁邊的這戶人家很奇怪。
這戶人家的院子稍微大了一點,這倒不算是奇怪,只是他家不光大門屋門鎖得嚴嚴實實的,就連柴房也緊緊關閉,隱約還看到有兩個壯漢站在門外。
謝子安心道:就是這裡了。
便輕輕的來到了這戶人家的柴房上面,光看著那兩個門神一樣的壯漢,就不難斷定這裡面定是有什麼需要看守的,自然也就毋庸置疑了。
屋頂是殘破的瓦片,謝子安輕輕的揭開了幾片後,朝下面望去。
透過淡淡的月光,發現柴房裡果然有人,只是夜色太黑,看不清那人的臉。
謝子安又揭開了幾片瓦,當能容得下一個人的時候,便側身跳了下去。
“噗通……”即便謝子安已經提了氣,在落地的時候也難免發出了一點點聲音,尤其是在這黑夜之中,聲音更加顯得突兀。
“哥?”謝晚晴警覺的問道。
門口的壯漢推開門問道:“什麼聲音?”
就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謝子安迅速的躲到了門後面。
謝晚晴鎮靜的說道:“她病了,疼得特別厲害。”說完用手指指蜷縮在角落裡的女孩。
那兩個漢子走進了房間,朝角落走去。
謝子安趁機出來用手刀一刀一個劈暈了壯漢。
“哥,你來了。”謝晚晴一下栽到了謝子安的懷裡,終於見到親人了,真好。
“晚兒受苦了,跟哥走。”謝子安拉過謝晚晴,準備出去。
這時,角落裡的人晃動了下,謝晚晴才想起,那個膽小的姑娘還在,便回頭拉起了她說道:“把她一起救走吧。”
三人出了柴房,卻被肥胖女人攔了個正著。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肥胖女人身後站了八個壯丁。
“你把我請來就這麼待客?還真是無禮!”謝子安冷哼一聲,一撩衣襬塞進了腰間。
那八個人一起撲了上來,謝子安手疾眼快推了謝晚晴一把,自己則騰空踢出了七八腳,中腳的四人直接飛了出去。
而剩下的四人只是一怔,便再次揮拳衝了上來。
謝子安一低頭閃過一人的一擊,隨即還了一章,只震得那人倒退數步,嘴角滲出了血絲。
沒想到那麼壯碩的漢子卻也擋不住謝子安的一招,剩下的三人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