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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哈……”沈晏雲笑得沒心沒肺。

“得!~你也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被沈晏雲的質疑激得火冒三丈的七信懶得跟沒水準的人糾纏,起身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

“等等~”眼疾手快的沈晏雲一把拉住七信的衣袖到:“好好的說著話,怎麼就突然要走呢?!”

七信不說話,也不回頭,她就倔倔地站在屋脊上在風中凌亂著……

這一招對男人很管用,也被情場老手七信在前世運用的爐火純青。果然,沈晏雲僵了短短一瞬就立馬換上了溫柔的語氣,陪著小心取悅七信到:“我錯了好吧?!我帶了好酒來,說好了請你喝的!”

之後的這個夜晚,就如前一個夜晚一樣,在沈家府邸重重疊疊的屋脊之上,多了一對兒相對而坐,相談甚歡,相識恨晚的俊男靚女……

“你不像是婢女!”酒過三巡,沈晏雲攜著清淡酒氣的話輕飄飄地隨風送進了七信的耳朵裡。

“嗯,是呀!我的婢女可比我玲瓏多了!”七信實話實說。

“可你也不像小姐!”沈晏雲直白地說,似乎並不覺得這樣的話有些打擊人。

“那你說我是什麼?”七信倒也真沒生氣,“我是鬼!”下一刻卻出其不意地兩爪一抬,杏目圓睜,“哇”地一聲作勢朝沈晏雲撲將過去。

“嘭!”沉悶的響聲過後,從酒壺後面探出頭的沈晏雲,居然發現對面的女子捂著鼻子痛苦地揪起眉毛嚶嚶地哭了開來!

沈晏雲扭頭納悶地望了望手裡舉著的酒壺,他發誓他剛才用酒壺撲擋對方突然發起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

“沒…沒事吧?!…我…我…”沈晏雲磕磕巴巴地想要解釋,手腳都在空中胡亂飛舞著,似乎想要拉下女子的手來看看她究竟傷的重不重,可又怕自己慌里慌張的關心被對方誤認為猥褻。

“血!…哇,我流鼻血了!嗚嗚嗚嗚……”其實七信也不怎麼痛,她也就是裝裝嬌貴,假意捂著臉痛哭一場,好讓眼前的男人愧疚愧疚,心疼心疼。可沒想到,沈晏雲就知道一個勁兒地傻坐在那兒結結巴巴地解釋,一點實質上的進展也沒有!等她不耐煩地把手放下來之後,七信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撞出鼻血來了!

眼見闖了禍的沈晏雲這下更是傻眼了,他剛掏出自己的汗巾準備遞過去,卻目瞪口呆地看到對面的女子已經撩起了衣襟的下襬,捏了邊角在手裡擰了擰,然後就直直地塞進了自己流血的鼻孔裡……

默默收回汗巾的沈晏雲暗暗打了個寒顫,心想,如果現在有人看到這個女子,定會毫無疑問地斷定她是隻惡鬼!你看呀,她蓬亂著頭髮,溼紅了雙眼,腫破了鼻尖,她的雙手在月色下佈滿了血腥的光,她的唇上還殘留著豔紅的血跡……最最可怕的是——從她的鼻孔裡迎風飄出了一大片緋紅色的雲霧,然後,那團雲霧繞啊繞地又纏在了惡鬼的腰間……

“喂!一點表示都沒有嗎?!欺負了人家還這麼坦然!…”七信嘟嘟囔囔地問,說話聲帶著重重鼻音。

“哦~對不起!”沈晏雲聽罷趕緊回神把手伸進衣襟裡掏啊掏,掏出一個荷包來。他挑了一錠銀光閃閃的元寶送到七信的臉跟前道:“給你!”

七信望著眼皮子底下這塊耀眼的金屬愣住了。

沈晏雲看她只是望著銀子不動手,以為自己給的不夠多,於是乾脆連荷包一起奉送了過去:“都給你好了!”

“哈哈哈哈……”對面貪得無厭的女子忽然爆笑了起來,沈晏雲納悶地皺了皺眉,就聽那女子說道:“我又不是碰瓷的,訛你這麼多醫藥費幹嘛呀?!哈哈哈哈……。”

七信的話沈晏雲不十分明白,但他隱約地領悟到對方並非要他的錢。“那…那你要怎麼……”

七信原本想說“你給我賠個禮道個歉就行了!”但她轉念一想,忽然覺得面前正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於是狡猾地轉了轉眼珠說道:“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不如就這樣吧……”

所以,沈晏雲和七信見面的第三個晚上,他們就沒有再爬房頂了。而是從北面的外牆翻牆而過,走出了沈府。由此,七信第一次走入了婉兒口中那京城的大街小巷。雖然,這夜半的京城,著實有點荒涼……

“一道殘月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雲。可憐五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七信漫步在臨水的街道上,望著身邊在月色下安靜流淌的小河,忽然想起了白居易的《暮江吟》。於是應景地改動了幾處,朗朗地背了出來。

沈晏雲心中一驚,他忽然對昨天在屋頂上的懷疑有了點小小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