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也喝點……”他依言引水,眼睛卻看著我如同我是易碎的珍寶,眷戀痴纏捨不得移開眼,我心裡一顫等他喝完便含了口水哺給緋月,好在還能吞嚥……
休息了一會君孜漠柔聲道,“樓柯,我們趁早進去,天黑了今天走獸是不會管的,血腥味這麼濃外面不安全,你還行麼?”
我知道輕重緩急,只得咬牙起身,疼痛來的快來的猛,去的也快,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那種痛我都不敢回想……
君孜漠抱起緋月的時候踉蹌了一步,我慌忙扶住他,猛地想起剛才他也受了很重的傷,急急問道,“你怎樣,有沒有事?”要是他們兩個都昏倒了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頓了頓緩緩搖頭,“無妨,走吧!”
袖間一小塊方印輕輕插入十二個孔中的幾個孔,輕輕一旋,厚重的石門便豁然開啟,我咬咬牙有些怕這些地方,輕聲道,“剛才那個老妖婆你認識?她最後的話……”
“小時候見過她,她是蓮妖聖女,和緋月的孃親、緋月的師傅天清老人是天一宮同門師兄妹,後來不知為何緋月的孃親突然離家,之後師兄妹三人就反目成仇,父皇跟這個妖女山盟海誓當時她還不是現在這樣,父皇為了她冷落母妃和後宮眾妃子,可笑的是我那個痴情的‘父皇’無意間見過云溪就是緋月的孃親後就變了心……
被那個妖女發現後便趁生產的時候下了‘纏月’。云溪姨娘便死了,緋月也身中奇毒十多年間沒一日好過……
父皇因愛生恨一定要殺死緋月,後來這女人便從宮裡出來創立了些邪門歪道……”
我聽了唏噓不已,更為緋月心疼,從孃胎裡就受了這麼多苦,難怪……
“不用擔心,即便是她,也無法在天地朝拜的地方做手腳!”
我揪著孜漠的衣袖一步一步踩著他的腳印走,道沒出什麼差錯,這裡很奇怪,燭火長明堂亮,卻不知是哪裡可以通風透氣,在裡面走著也沒有不舒服感,只不過畢竟算是古墓,我覺得陰森森的不敢抬頭隨便亂看……
一邊感嘆這條路太長太遙遠,七拐八拐都走了大概一小時了才逐漸亮堂起來,怎麼說,金碧輝煌比君孜漠的寢宮還要漂亮,我剛要去摸摸眼前這顆碩大無比的夜明珠,便被君孜漠急聲喝住,“樓柯,不要亂動!扶緋月躺好,我把機關關掉!小心些。”
我縮回手連忙去扶緋月,君孜漠不知按了某個地方牆上的山水珍本便自動回收開開合合裡面露出一張兩米多寬的大床來,我趕忙將緋月扶過去放好問,“這裡就是最底層了麼?”
“恩,你不要亂跑,剛才走過的地方一不小心踩錯了那便萬劫不復,機關暗箭還算好的,下面都是蠱蟲蛇窟……你乖乖在這裡待好,我去拿些藥來……”
他從盒子裡取出顆藥丸,“這是天一宮出品的藥丸,療傷聖藥,你喂緋月吃下去……”
我接過來有些猶豫,放在這裡會不會過期?
君孜漠接過去手指微微錯動藥丸便為碎末,捏住緋月的下頜便餵了進去,“給他喂點水!”
果真沒一會兒緋月便悠悠醒轉,我大喜道,“你醒啦?我們現在在皇陵,要怎樣才能把‘赤環’引出來?”
他抬手想撫上我的臉手臂卻無力抬起,低低問道,“你有沒有事?孜漠呢?”
我搖搖頭道,“沒有,大家都好好的!”孜漠吃了顆藥丸好像也好了很多。
他燦然一笑明媚鮮,顏緩緩道,“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相伴相生到老一輩子不分開!”
我聽他說得開心心裡卻隱隱不安,腦子裡迴響的都是那個紅衣女子臨死的話,甩甩頭道,“恩,赤環要如何找?是個什麼東西?”
“是一條蛇,要他的血,百年只有一條,機會只有一次——”沒等孜漠說完我便從床上跳起來,驚叫,“這裡有蛇?”
緋月輕笑中夾雜著自責心疼,柔聲喘息道,“不用怕,它無毒,很溫和所以難得!”
我無語,再溫和它也是蛇,我吶吶道,“找蛇這個事不用我吧,你不是要服藥麼?我給你熬藥!”說完就跑到孜漠旁邊從包袱裡拿出裝藥材的小挎包,掏出藥材把根弄掉,讓孜漠給我拿藥罐,所幸這裡什麼都有,我把很多蠟燭點燃拿個架子支起藥罐放在上面加滿水蓋好,就縮到孜漠身邊看緋月運功……
我緊緊挨著孜漠無語看著被引出來的一條小蛇,顏色純白腦袋上紅紅的一圈,確實很溫和,一梭一梭好奇的朝緋月游去,關鍵是我覺得它的眼神都很溫和,跟以往我見過的那些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