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暈乎乎的腦袋一清心裡暖洋洋的,拿自己的小揹包來收拾東西,算了算能帶走的就是這些生日禮物了,祀隼疏崖送的是個手鍊,上面是淡藍色的寶石,大概是看見我魂體上的藍灣,手鍊上都是細小彎彎的月亮,那個幻雪殤城不知扯什麼瘋,送的一根玉簪看起來普通至極,要不是自己對玉石還算了解些,恐怕以為這個一文不值,可我知道這是有名的軟玉,通體純透的藍田玉越看越耐看,想了想還是裝到小盒子裡帶走,昀硯送的也是簪子最的我心,手工雕琢的翠竹簪質地很輕,上面不知道打了薄薄的一層玉石,光滑又能保住翠竹的色澤,最適合我不過,也收起來,坐在床上看瑾澈謹清寫毛筆字,懶洋洋不想進宮,能拖一日算一日吧!
☆、終章完
我醒過來心裡很慌,旁邊瑾澈已經開始穿衣了,我急忙問道,“瑾澈,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屁孩精緻的臉上滿是狐疑,“姐姐今天好能睡,從昨天下午就睡到現在,宮澈哥哥說讓我們乖乖的,你昨晚沒睡好……”我心裡一涼,暗罵自己是豬,說好了早上就要進宮去看孜漠的,沒想到卻睡著了,心慌繚亂依他的脾性自己可能惹禍了……
慌忙洗漱完畢昨天是不想見,今天是不敢見,匆匆忙忙趕到他的寢宮外,卻停在了不遠處,如今以我的功力,裡面的對話清清楚楚,卻寧願自己是聾子或是沒來過……
清澈悅耳的男音是西辭,“四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派沉默我都能想到君孜漠現在的表情,嘆口氣想進去身體卻如同紮根了一樣挪不動步子,只調勻呼吸站在院門外仔細聆聽……
半響艱澀乾啞的聲音才低低傳來,如刀割一樣讓我鈍痛生疼,“我以為我真能放開,任她心裡有其他人,可時日越久,佔有慾和不安就越來越強烈……甚至隱瞞了她的身世……緋月也只不過是不想她為難,否則又怎會提前那麼多天就出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容得那些女人放肆,難免抱了些試探的想法——”
心裡痛澀難當,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心裡酸澀想哭,兩輩子第一次這麼後悔做了一件事……
有的東西像這個大陸的明苦果,初嘗是甜的,可慢慢就會變苦,耳邊轟轟鳴鳴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反身出了宮牆,眼裡流出的淚水隱在晨光中,消失不見,微風浮起輕塵,彷彿我從未來過……
既然大家都後悔了,那回到原點就可以了……
君孜漠看了看窗外晃動的柳枝,心裡空落落的,她心裡或許有自己,可惜微薄得比不過她身邊任何人,已經兩天了,甩掉心裡的不安,苦笑道,“她便是我的魔障,三天後祭祖吉日,你便登基繼位吧,那個閆國公,找機會讓他告老還鄉!”
站在湖邊心情平復了些回了家,坐在桌前手裡捏著炭筆,總歸是好聚好散,落筆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怔怔發呆……梳妝鏡裡突然出現的人影,一身黑衣,袍擺是金線秀龍紋,刀雕斧鑿的線條,兩汪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挺直的逼,修長清俊的身姿,還有渾身冷漠森寒的氣質,還有淡淡的沉水香,我呆呆看著,捏緊袖間的炭筆平靜起身道,“你怎麼來了?”
他一頓薄唇微抿,眼裡怒火蹭蹭只僵著俊臉不說話,我心裡冷笑,認真盯著他的眼睛平靜問道,“那個縣主說我人盡可夫,說不會放過我,遲早會讓我名聲敗盡,你怎麼看?”
他一滯,想上前拉我的手頓住,緩緩道,“那些你不用管,只消呆在我身邊就好!”
我恍然明白了這就是我們的問題,我不是這裡的女人,有自己的想法,更何況是關於自己的事,我有知道的權利,我希望的是平等對待和尊重,我段做不到如菟絲花一樣只依附於他什麼都不管,放棄自我,放棄友誼乃至是親人……
在決定放手之前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我去宮裡找你的第一天,青染說的話你知道麼?”
他一愣道,“是,可是——”
我擺擺手,截斷他的話,“我父母是誰?你什麼時候就知道了?”
他猛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眼裡暗沉沉的一片,唇掀半響才淡漠道,“幻雪國琉璃相娣女,琉璃清歌,外祖母是魔族之女,丞相夫人就是你的母親系月城樓家,小名便叫樓柯,只有幾人知曉,所以之前便一直查不到——”
心裡很是疑惑,這個原身是為甚去的百物國,明明說自己是千金小姐,卻沒有報上真名,只說了別人不知道的小名,搖搖頭現在這些不是重要的,眼前的男人真當自己是小白兔,自己還心心念念讓他幫忙,冷聲道,“緋月為什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