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麼多人在。”紀寧芝眼睛再次紅了,她覺得她一輩子都沒這麼委屈過,這種委屈都是聞青給的,她心裡把聞青恨死了。
“你現在知道這麼多人在了?你誣陷聞青時,怎麼沒替她想想,有那麼多人在呢?”紀友生質問。
紀寧芝只顧自己的委屈,哪管別人的死活。
梁文華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去給聞青道歉,可是現下的情況不道不行啊。
“兩條路,一現在就去給聞青道歉,真誠的。二我陪你一起去派出所,到時候你還得給聞青道歉!”紀友生厲聲說。
沒辦法,紀寧芝只好在紀友生和梁文華的陪同下,出了紀家院子。
紀寧芝剛一出現,立刻引起圍觀者的興趣。
“紀寧芝來了。”
“看吧,就說她在家呢,剛才還騙人說不在,死鴨子嘴硬。”
“真噁心,自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了,花了十塊錢隨便請個人,就去誣陷別人,手段真下作。”
“我要是聞青,我就不接受道歉,我非把她送派出所給改造不可!”
“就是……”
一聲聲的指責令紀寧芝臉通紅,眼睛又紅起來。
梁文華臉色鐵青,一腔怒火只能悶在胸腔裡,發洩不得。聞青,你等著!她恨恨地想。
紀寧芝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聞青面前,猶豫了好半天,才小聲說:“對不起,今天的事兒都是我的錯。”
“說什麼,聽不到。”這時人群裡有人起鬨。
紀寧芝暗自火大,但還是提高了聲音:“對不起,今天事兒是我的錯,請你原諒。”
“所以,我沒有偷布料,肖姨也沒有短過顧客的布料?”聞青問。
紀寧芝咬唇,然後開口說:“沒有,都是我編的。”
“承認了。”
“真承認了!”
“哈哈哈,這下不躲了,不嘴硬了吧?”
“小小年紀咋這麼歹毒呢。”
“太壞了!”
“……”
一聲聲指責、嘲笑、諷刺全數進了紀寧芝的耳朵,她實在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轉頭就跑。
這時,劉姐一把拉住她,將剛才聞青還給她的十塊錢紙幣,塞到紀寧芝手中:“這是你的錢,我還給你了,我和你沒關係了喔,以後我再也不做壞事了,你看,這錢上還沾著你手指甲上的指甲油,我沒花你的。”
不過轉眼功夫,不少人都看到了紀寧芝指甲上的紅色指甲油,和十塊錢紙幣上的顏色一模一樣。
紀寧芝再也控制不住,一把甩開劉姐的手,哭出聲來,頭也不回地跑進紀家院子裡。
梁文華臉上十分不好看,整個人簡直要被氣的冒煙了。
紀友生則客氣地問:“聞青,要不要到家裡坐一坐?”
聞青笑了笑:“叔,不用了,你回去吧,打擾了你們半天,我也該回去了。”說著聞青轉個身,真誠地對圍觀的群眾說:“謝謝大家一直跟隨著過來,替聞青討回公道,還肖姨裁縫店一個清白。謝謝,謝謝,為了表示感謝,這個月所有衣裳手工費打對摺。”
常做衣裳的人,頓時歡呼起來,為聞青得了清白鼓掌。
梁文華在心裡冷笑,一個屁大點兒的裁縫店,能賺幾個錢,還手工費打對摺,沒見識就是沒見識。
紀友生則對聞青表示讚賞,本來紀寧芝這事兒就給肖姨裁縫店帶來了負。面影響,聞青不但澄清了,還對顧客表示抱歉,再加上手工費打對摺,一下子就栓住了不少人的心。
聞青轉向劉姐說:“劉姐,每個人都愛錢,每個人都想賺錢,憑藉自己雙手一毛一毛賺出來,才花的踏實。今天這事兒,你也知道錯了,那就算了。”
劉姐滿目的感激,從起初對聞青的討厭,如今崇拜極了,當即說:“謝謝你,謝謝你聞青,以後我再也不做壞事了。”
眾人頓時對聞青交口稱讚,一直到聞青離開縣城,往大土路走。
縣城裡仍舊傳播著關於肖姨裁縫店的今日事件,原本大夥兒以為,經過這次潑髒水事件,肖姨裁縫店必定會受到影響,大家肯定都覺得肖姨裁縫店不怎麼樣。
結果並非如此,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誇聞青。
“聞青的鞋子做的很舒適,我家那口子說比我做的好太多了。”
“手工費打對摺了。”
“你不知道,當時誣陷聞青時,肖姨裁縫店內,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都在罵聞青,聞青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