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一臉英勇的模樣,簡直可以用視死如歸來形容,“她是武林高手嗎?還是江洋大盜?我一定會很盡責的,如果她出飛鏢,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抵擋在你面前,保護你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穆天息忍住了笑:“她並非武林高手,也不是江洋大盜,你也不必以身去擋。只要我發出嗯哼的輕響,你就要及時出現想盡一切辦法替我解圍。可以嗎?”
“沒問題,砸場!簡單!“
“不簡單!你要不著痕跡,不能傷她的心。”
“這有點困難啊!你自己不願意傷她的心,叫我砸場,又不准我傷她的心?”
“沒錯,你要是敢讓她傷心,本王就會讓你傷心,不僅傷心,還傷身傷胃,打板子沒飯吃。”
“債主!你別太過分,當心我揭竿而起!”
“柴房裡有很多竹竿,你儘管揭!”
“那個我能問顧念惜她是你什麼人嗎?”
“我不確定,如果是她的話便給她下半生好的生活。如果不是——”
“不是,你要怎的?”
“囚禁致死。”
春花呆呆地看著他……她突然很想哭,眼睛一紅。
七公子收回了駭人的目光,他抬起手臂蹭了蹭她的腦袋:“怎了?”
春花:“我覺得她好可憐哦,她都不認識你,第一次和你見面,如果她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就要把她關到死,她太可憐了。你就不會同情她一下嗎?”
七公子見她如此傷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春花難過了一會:“我有更好的辦法!”
七公子:說來聽聽。
春花:把她腦袋往石頭上一磕不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七公子心下覺得這主意也挺餿:……把頭往石頭上磕無非三個結果,第一、像你那樣區域性腦損傷失憶;第二、變傻子;第三、磕死了。
春花:這三個都比那個好。你沒聽過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七公子:你還是老樣子,心太善。
他不忍再說什麼,好人死得早,禍害遺千年,他很想將春花留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任何威脅她生存的人,他都要想辦法清掃!
他們兩人在廚房裡的小桌上,吃了一碗麵,聊了很長時間。
七公子心情有些複雜,越是和單純的春花相處,他那種沉重感就越強烈,心裡彷彿灌了鉛。
廚子們都不敢進去做飯,直到劉五急匆匆趕來稟報。他敲了敲門:“老奴該死,打擾王爺。”
“何事慌張?”
“門外來了找茬的小夥,非要面見王爺。”
“你找幾個人打發了便是。”
劉五彎著腰,卑躬屈膝地道:“王府的三十多護院都被他打趴下了。”
“暗哨有出動嗎?”
劉五道:“沒有,因為就他一人,玄武堂主認為沒有必要出手。”
“甚好,還是蓬萊辦事細緻。”公子又問,“那個小夥有說什麼嗎?”
“那個人狂妄無比,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吞吞吐吐的。”穆天息目光一利,直直射向劉五。
“他說是王爺未來的姐夫……”劉五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瞄了眼王爺。
七公子露出驚疑玩味的神色。
“帶他去偏廳稍後,本王即刻便去。”此人敢自稱是他的姐夫,有點意思,難道是天狼?可天狼此刻不會出現在安陽……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求冒泡!
☆、《柔傾天下》V章107
偏廳,首座上方的壁畫是鎏金色的仙鶴展翅圖。
傢俱都是光澤精雕的紅木;地毯是百花團簇的織繡。大約四十平方;雖然不大,但也貴氣雅緻。
春花戴上了易容面具;也跟著去了。
那名狂妄的小夥子已經在偏廳侯著了;他東摸西看很是隨意,隨便撿了把椅子坐下將腿翹到了茶几上;嘴裡咬著剛從院子裡隨手摘的粉色山茶花,他挽著袖子;一身湖藍色的錦衣;袖邊上的一指見寬的竹葉繡紋給他落拓不羈的形象增添了一分雅韻;他的靴子是白色的;上面還沾著泥點;他將溼漉漉的鞋子擱在上面,泥水滴到了茶几上。
七公子的輪椅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就看到了骯髒的茶几,不由得讓無常推著他離開了好些距離。
那個人也不站起來,繼續翹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