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七公子語調沉緩,似是在旁敲側擊,“你不喜歡我成為一位皇者,讓天下百姓安居,兵戈永息?”
“如果天下大亂,皇者未定,而這是你的人生抱負的話,我覺得身為男兒馳騁天地,血戰沙場,拋頭顱灑熱血,即便為此付出生命,也是值得敬重的。但是不是已經有皇上了嗎?再去爭那就是謀逆,從道義上來說,站不住腳的,也不必打著為百姓的幌子,只不過是為了個人的野心罷了。至於我嘛,當然不希望我喜歡的人去為了一個皇位而流血犧牲,好好過日子不好嘛?”
“如果我活了下來成為了皇者,你會離開我?”
春花點點頭,她一定會離開的。
“我明白了。”七公子淡淡地道。
春花忐忑地問:“你不會真的想要成為一個皇者吧?”
他輕笑:“當然不是,我原以為那麼說你會覺得霸氣,想來我錯了。”
他的手臂微微一攬,就將她摁倒在自己的胸前,他道,“乖乖趴著,歇會,不許起來。”
春花鬱悶地被他按在胸前。
他又道:“其實我只想娶個像你那樣的小娘子到山野裡平靜過生活。”
春花不由得笑了:“這樣的話,那你的那些堂主們又該何去何從?”
他又道:“放他們自由,倘若甩不掉,便叫他們一道打獵,殺手變獵手應該極為容易。”
春花笑得顫了:“這麼厲害的武林高手都去打獵了,那山裡的獵物都被打光了呢?”
他想了想:“小崽子留下,換一座山再打。”
春花:“要保護野生動物,萬一你把鹿媽媽給打死了,小鹿沒奶喝了怎麼辦?或者你把鹿爸爸打死了,小鹿沒有了爸爸怎麼辦?”
他好笑地按了按她的腦袋:“你想太多了,照這麼說來,大家都吃素了!”
春花又笑道:“蔬菜也有生命,也有根莖,它只是不會說話,切青菜說不定它也很疼呢?”
他輕輕吻了一記她的頭:“那便餓死吧!”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他輕輕摟著她,手腕輕輕蹭著她的發,她漸漸放鬆,乖巧地趴著,她看上去有一絲睡意,為了趴得更舒服,她竟他的胸膛當成了枕頭,還舒坦地往上蹭了蹭。
一團綿軟緊貼著他的身軀,令他一顫,他不敢動,怕驚擾了她。這兩日近前伺候,怕是累著她了。
他的手臂稍稍用了力,將她更緊地貼在了自己的胸膛,目光觸及她後頸白皙的肌膚頓感心頭髮燙,透過領口還可望見淡黃色的紗質小衫,裡頭肚兜的兩根絲綢緞帶交織著,耷拉在纖細的頸項上,引人無限遐想。
霎時,一股閃電般的熱感傳遞到全身,令他激動,內心深處的渴望彷彿兇獸一般,聞到了一絲絲血味便會猛地咆哮著撲向獵物,不顧一切地想要吃進嘴裡。他聞著近在咫尺淡淡的女子體香,心率在剎那間變得參差。
他體內似有一股洶湧的激流在奔騰咆哮著,彷彿要撕裂身體衝出,他從上而下看到她長長的翹睫漸漸合了上去,甜美的唇角微微翹起,她是如此無暇靜好,他眼中有一股深深的火光熊熊燃起,他竭力剋制著自己,但那芬芳無孔不入,鑽入他的鼻翼,那份柔軟嵌在他如鐵般的胸膛,擱著衣衫絲絲在啃咬著他的肌膚。
他呼吸急促,雙眼因為剋制而布著血絲,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沉重地要擊碎他的理智,他揚起頭熱烈地吸聞她的鬢髮,直到她細滑的頸項,如此一發不可收拾,他想要擁有她,恨不得用內力散盡她身上的衣裳。
春花觸電般抬起了頭,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待她明白想要躍起身的時候,卻被他死死夾住,動彈不得,熱烈的吻直往她脖子下方鑽,她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驚懼,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雙手托起,卻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強壓了下去,她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鼻樑骨幾乎要斷,她無法呼吸,臉色因為缺氧而成醬紫。
她的雙手開始慌亂地抓,她害怕了,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個驚悚的畫面,一名異族女子被扒|光了,數個男人脫下了褲子,他們不顧女子的反抗和慘叫,現場有鮮血,有男人們猙獰的臉,還有冷血無情的旁觀者,而她的頭被擰過去生生看了這場慘絕人寰的暴行,那些畫面繁雜顛來倒去,最後以滿目的鮮紅終結。春花的聲音顫抖著,她側過頭用嘴艱難地呼吸,她的嗓子有些尖利,彷彿破損的笛膜發出的嗚咽。她驚叫著:“大冬瓜,你快放開……”
她心裡的恐懼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剎那間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