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垂道:“長話短說,這個烏託莫合早年我同先皇也進行過一次強攻,當時派了六千名死士作為前鋒,卻不料,這六千人衝上去之後,在距離烏託莫合城門百米處離奇失蹤,兩日後,那六千名士兵的屍體便出現在我們的駐地面前。這件事之後,我們便撤兵了,當時父皇身體也不好,所以一仗便沒再打下去。”
雨柔聽得心裡也涼颼颼的,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景。
穆天垂繼續道:“方才我們討論了幾個方案,一直沒有結果,所以問問你二人有何看法。”
“敢問大將軍有幾種方案?”雨柔道。
穆天垂全權代表道:“方案一、進行一輪強攻,看看會否再現那種詭異的情景。方案二、先派人過去探查。但是這樣會很危險,烏託莫合城外面視野遼闊,無遮蔽,如果貿然過去定是死路一條,而且會打草驚蛇。方案三、先引多倫出來應戰,我們藉機再混進去。缺點是難度很高,且不能一擊便成。方案四、用火炮、投石機先行轟炸,但是射程不夠,必須得開進一公里以內,多倫若是出城,我們帶著火炮和投石機,撤退艱難,此仗必敗。”
聽了穆天垂的介紹,豬頓時覺得這個城很詭譎,它詢問道:“請問大將軍,攻打句遲只此一條路嗎?”
穆天垂道:“路不止一條,但是其他的路都要經過他國才行,而且句遲也必定嚴加布防,要透過其他國家攻打句遲,這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豬想想也是,句遲國群山林立,地勢險峻,若是翻山越嶺對於軍隊來說顯然不合適,而這一字排開的廣袤大地,要抵達烏託莫合周邊的懸崖峭壁翻越進去怕是也得費一番周折。
穆天睿催促道:“陳參領有何看法?”
雨柔道:“雨柔對行軍打仗並非專長,承蒙皇上不棄,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皇上和各位將軍莫要見笑。”
穆天睿點頭默許。
雨柔道:“將士性命可貴,對於無把握之事貿然出擊,定會傷亡慘重,有損士氣。不如假意進攻,吸引多倫出戰,分散其注意力,並不真正交鋒,讓他們虛實難測,而後派遣武功高強之人,在遠離烏託莫合的山脈悄悄進城,摸清這個要塞的詭異之處,才能對症下藥,對其擊破。”
眾人略微沉默。
天佑道:“此法穩妥,但是烏託莫合邊緣,群山萬壑,想要翻越並非易事。山中情況不明,容易迷失,屆時戰況拖延,前頭詳裝攻打也會被識破,那多倫若是仗著屏障,與我們耗著時間,待我們糧草用盡,供給不足,他們反撲,與我軍不利!”
三王爺粗聲道:“慶王言之有理,我等可不能聽信一個女娃娃的話,她根本沒行軍打仗的經驗。依我看,不如強攻看看情形再做打算,兵貴神速,打仗哪有不流血犧牲的,皇上,臣弟願打響第一輪強攻!”
一直沉默的文靜的李束此時道:“末將以為,陳參領所言可以採納,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比起毫無意義的犧牲要好得多,慶王所慮甚是,我們可以合計一條最近的山路,選幾名輕功高強應變之士前往。”
雨柔很感激李束為她說話,這個文弱書生,體態瘦弱,手裡拿著一把輕扇,一臉清明,他搖著扇子的樣子總是鎮定自若,彷彿胸有成竹般,讓人不自覺去信任他,果有謀士風采。雨柔雖知道他,但是也從未和他說過話。
孟星也道:“強攻勢在必行,不強攻豈能試探出對方虛實。多倫這幾日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等去叫陣,逼他出來與我們對決!”
七公子道:“強攻有必要一試,至於要不要派人等強攻之後再做計較。”
穆天睿揮了揮手道:“就這樣吧,大將軍王明日布戰,一切等明日之後再議。不早了,都退下吧!”
眾人離開,穆天睿坐在帳內,久久不曾離去,當時六千名將士屍體回來之後並無外傷,卻內臟全無。這事至今想來都令人膽寒。穆天睿獨自看著行軍地圖。句遲國是第一站,他勢必要一統天下成為這個大地上偉大的王者!
李福勸道:“皇上,該歇息了。”
“不忙,朕還要多鑽研一番。”穆天睿讓李福添了燈火。“李福,你有聽到外面的笛聲嗎?”
李福道:“回皇上,奴才聽到了,那笛聲甚為空靈,彷彿四面八方傳來,不知道是何人所奏。”
穆天睿似有所感,他的目光頓時哀淡了起來,“朕登基六年以來,兢兢業業治理國家,國泰民安,但也沒什麼足以載入史冊的輝煌成就,先皇當年目睹四方戰亂,民不聊生,便生了一統中原的夢想,讓百姓從此免於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