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貴客。可是要在兩日之內尋找一名知根知底,有著極強應變能力的女官還當真不易,皇上想破了腦袋心中也無人選,九霜知書達理,但是脾性太柔且沒有武功,玉兒雖為公主,但是言行實在讓他不放心,京裡的大家小姐也不是沒有,但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見過什麼世面,遇到那潑辣的公主必定招架不住,事到如今想要全國招納賢才臨時抱佛腳也難了。
皇上把慶王、恭王、戰狼王一併召集在一起商討對策。
御書房內氣氛沉悶焦慮,皇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負手踱來踱去,他催促道:“眾位難道就沒有合適的人推薦麼?”
慶王一身月白色朝服,胸前四爪金龍盤旋威嚴怒目,金絲雲紋翻袖,一條白玉帶,頭束髮冠,眉目矜雅,容若夏荷,清雅皎潔依舊,他略微一沉思,毫不避諱地道:“若陳雨柔還在的話,她倒是不二人選。她曾是軍中參領,皇上也有意提拔她為副統領,從軍銜上來說她是本朝第一位女將領,氣場上也可敵扶姬公主一二。”
一提起陳雨柔,在場的三人都微微一怔,恭王的手不著痕跡地一握,他正襟危坐,兩腮牙關微微一緊,他的表情依然如故,沒有露出半點端倪,只是雙眸由原本的毫不在意,此刻精光頓現,他警覺了起來。
天狼一身咖色親王朝服,一頭蓬鬆的長髮在後束起,他高聳的鷹鉤鼻和那深陷立體的眼,顯得他格外狡詐,他鬆鬆垮垮地坐在那裡,漫不經心地道:“陳雨柔或許沒死也不一定,皇上不妨問問恭王。”
聽戰狼王這麼一說,慶王的眼神也在剎那靈動了起來,就像那滿布灰塵的玉器被忽然沖刷了乾淨,露出炫目的光澤。
皇上記上心來,陳雨柔當初他也沒想要她的命,便轉身問恭王:“七弟,當時你當真將陳雨柔扔下山崖了?”
恭王心覺不妙,倘若他堅決認定陳雨柔已死,日後若被揭發便是欺君之罪,倘若他現下承認陳雨柔沒死倒也容易圓過去,且現在正值皇上用人之際,替皇上解了燃眉之急,也可恢復雨柔的身份,不必頂著別人的麵皮度日。可若真把她扯了進來,怕是後患無窮,腦海中迅速過濾了一遍,恭王道:“臣弟確實將她扔下了雪頂,戰狼王和軒轅灼親眼所見。”
皇上略有責怪:“你之前救過她一命,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會親手殺她!你倒是說說究竟為何?”
恭王道:“魂不歸收她為弟子,臣弟奉旨殺了她師父,她自然與臣弟反目成仇,拿刀行刺臣弟,戰狼王與軒轅灼亦親眼所見,臣弟以為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戰狼王奸險一笑,道:“皇上,扔下雪頂不代表人已死,興許她福大命大沒死成,還潛伏在了恭王的身邊伺機行刺恭王!臣有一計可以立馬知曉陳雨柔是否還活著!”
恭王道:“皇上,臣弟以為無需大費周章,此人即便活著,皇上下旨滅了她師門,她豈能專心替皇上辦事。”
皇上的表情左右為難,心底下是希望她還活著,可恭王這麼一說也不無道理,她若是記恨,搞砸了兩國邦交,得不償失!“五弟,你以為如何?”
慶王也非常想知道雨柔是否活著,便道:“臣弟以為戰狼王的方法可以一試,一來七弟身邊若真留有想要殺他之人實在太過兇險,二來滅師之仇也未必不能化解!”
“哦?”皇上頓時來了興致,“五弟儘管說來!”
慶王繼續道:“魂不歸是華家後人,皇上若能替華家平反,洗清冤屈還他父親、爺爺的清白,昭示天下,相信對逝者來說是最大的安慰,如此一來,她必竭盡全力。”
“甚好!”皇上龍心大悅,他轉而對戰狼王道,“賢弟可有什麼妙計?”
天狼有備而來,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一尺來長古銅色的管形炸彈,上面有紅綠色按鈕數個。液晶計數器黑屏。天狼道:“讓她出來當然只有玩真的,也只有玩真的,才能證實她是否是真的陳雨柔,皇上和兩位王爺可去殿外下棋小酌,但務必留在宮中。”
皇上看著這個炸彈,心知這武器厲害無比,略有疑慮:“賢弟,她若是不來?那豈非爆炸傷人?”
天狼頗有把握地一笑:“臣以人頭擔保,她必定會來。待她解除危險,便可確認將她抓獲!”
恭王道:“你怎知她必定會來?穆家皇室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她若知炸彈在宮中即將爆炸,說不定幸災樂禍,巴不得我們全死了!”
天狼呵呵一笑:“恭王不必擔心,我已經邀請了六公主一同來宮中喝茶,九霜也可以一道陪著公主在這屋內說說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