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四也絕無勝算,加之之前已經與黑衣人纏鬥消耗了不少體力,她很快敗落下來。四柄利劍彷彿閃電一般向聖香刺去。
天佑的青嵐劍從天而降,在四把劍將要刺中聖香的剎那,砍了下去,四劍齊斷,他將聖香一抱,以身擋劍,撲哧一聲,斷刃沒入他的身體,鮮血飛濺。
此時,七公子和紅日也趕了過來,公子劍法凌厲,內力深厚,他一劍揮去,將那四個斷劍的刺客齊齊給割了脖子,打到了廊柱上,像堆破麻袋似地落地,一動不動。
剩餘的幾名見狀便紛紛撤退,逃之夭夭。
聖香心碎了一地,發瘋似地抱住了天佑:“夫君!你為何要為妾身擋劍!你真不該!”
天佑看著她目光平淡,瞧不出關切,他道:“你要守你的本分,本王自當拿命護你!”
聖香熱淚盈眶,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妾身,帶你去治傷……”
“不!”天佑的目光柔和地轉向雨柔:“柔兒,跟我走,離開這裡!”
聖香的表情僵了,她的夫君剛才奮不顧身救自己,轉而卻拉了別的女人的手?
“慢著!”李太妃道,“天佑,你放著自己的新婚妻子不顧,卻拉著這女人的手,成何體統!”
天佑看向太妃:“母親,她是我喜歡的女子,我要帶她走!”
“你敢!”李太妃厲聲訓斥,“今日你要敢帶她走,就從母親和你新婚妻子的屍首上踏過去!”
天佑握著雨柔手腕的手一顫,他很用力。
聖香咬著嘴唇死死盯著雨柔,就是這個女人讓慶王喜歡嗎?她的心裡彷彿被割了一刀。
雨柔慢慢從他手裡掙脫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快點走吧,待會說不定刺客又殺回來了,可就跑不了了,聽你母親的話。走!”
李太妃深知雨柔是天佑的軟肋,只有她死了,天佑才能沒有弱點,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才能生存下去,她本來想給她解藥的,但是現在看來她改變主意了,陳雨柔不能留!何況天佑也不知道這事,甚好,於是太妃便催著他道:“走!”
“站住!”一把漆黑的烏蟒劍悄無聲息地擱在了天佑的脖子上,七公子道:“留下噬心丸的解藥,否則要你兒子人頭落地!”
“你!”李太妃見到七公子眼裡有一種懼意。
天佑吃驚地看著母親,“母親,什麼噬心丸?你給誰吃了?”
七公子毫不客氣地道:“蠢貨,你敬愛的母親把一顆毒藥讓你心愛的女人吃下了!並且她已經發作了兩次!倘若你們一走了之,她明日便會一命嗚呼!”
天佑心疼地瞅了雨柔一眼,又轉向他的母親:“母妃,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她!我都已經不娶她了!你還不放過她嗎?”
聽著兒子聲嘶力竭地對自己的指責,太妃的心糾疼著,都說女大不中留,兒大也不由娘,有了喜歡的姑娘,連娘都可以大呼小叫,她拿出瞭解藥,道:“兒啊,母親是為了你,如果這把劍不是擱在你的脖子上,母親就算死也要拉著陳雨柔一起死!絕對不能讓她害你!”
天佑差點沒給母親氣死,他母親管得太多了,他帶走雨柔喜歡她不假,但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不能讓七弟帶走她,在句遲之戰拉開之後,如果沒有雨柔的相助,那麼穆天睿很可能損兵折將,他御駕親征很可能有去無回,到時候他不費一兵不卒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他又不能當著七弟和新婚妻子的面說出來,只能忍氣吞聲。
七公子接過解藥,遞給紅日,紅日就給雨柔吃下,確認無事之後,七公子撤劍。至於他們母子會不會鬧翻,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時,怪事發生了,又從天而降數十名黑衣人,他們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為首的人道:“一個不留!”
瞬間,人人自危,剛才那股殺手風才剛剛刮過,這回又殺出一批,令天佑和天息陷入困境,各自為陣突圍。
很快,慶王便和七公子兩組逃生的人馬逃散了開去,誰也沒來得及顧上誰。
紅日的武功並不好,輕功還不錯,但是他一直周旋在七公子的身邊,深怕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雨柔眼睜睜看著那一長刀從紅日的背部砍下去,拉出一道觸目的鮮紅,同他血紅的衣衫糾纏在了一起,如同一朵熾熱的火花。
她不覺閉了閉眼,心驚肉跳地看著他們在廝殺,她剛從地上撿了把刀,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把飛刀,她憑直覺只來得及躲過一點,飛刀插入她的右胸,皮肉被切開的鑽心之痛讓她一陣目眩,真他娘太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