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反撲,可如今他像一隻沒有刺的刺蝟,溫順有餘,氣勢不足,這六年難道早已磨盡了他的壯志嗎?他應該相信天佑嗎?
穆天睿,眼中光芒大盛,他大方地道:“既然五弟心意已決,朕自然求之不得,與朕並肩逐鹿天下。”
穆天佑跪地磕頭:“臣弟不敢,但求先鋒,為國殺敵,揮灑熱血。”
穆天睿本想試他一試,擔他心如止水,豪情不在,只求殺敵報國,言辭謙虛恭順,倒叫他看不透了。
也好,放養在外頭倒叫他疑神疑鬼,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穆天睿道:“朕命你為北征大將軍左前鋒,與七弟右前鋒並列,隨軍出征!”
“臣弟領旨謝恩。”穆天佑攜王妃磕頭謝恩,他低下的臉上掛著一絲笑,雋淡卻叫人心驚。
看到慶王二人伉儷情深的模樣,穆天睿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是一步好棋。
慶王與王妃相攜去到他們的帳篷。慶王道:“聖香,本王隨軍出征,舟車勞頓,餐不果腹,你大可不必去,在王府等我的訊息即可。”
聖香攙著天佑的右臂,堅定地道:“妾身不怕。既已嫁你為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莫非王爺還信不過妾身?”
“這到不是。如果我不信你,豈會留你到現在。只是沙場瞬息萬變,生死由命,本王此番建功立業,報效國家是真心,你也實在無這必要趟這渾水,如若我不幸陣亡,你便悄悄離去,再行婚配。天大地大,任你翱翔,豈不快哉。”
聖香落下淚來,跪在慶王的身邊,她哽咽道:“夫君,與你相處短短几日,聖香之心已然向著你,請不要趕妾身走,聖香知道你心有所屬,可是聖香不介意,只要能伴你左右,哪怕有名無實,聖香心願已足。”
慶王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
“夫君不也何苦呢?聖香雖一介女流,但與夫君同仇敵愾,相互照應,事半功倍。”
“聖香,你的心意本王領了,可是皇上不是糊塗之人,你若讓他得知,怕是性命不保。”
“聖香自會應對。還請夫君莫要擔心。”聖香給天佑批上了披風,“夫君,夜涼,早些歇息。”
天佑拉住了聖香的手腕道:“你睡榻上,本王睡躺椅。”
聖香正想謝絕。
天佑制止了她:“無需多言。本王意已決!”
聖香隱隱欠身,眼中有著淚光,她木然看著天佑走向躺椅,他對她照顧有加。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中,天佑對她相敬如賓,令她感受到了身為女子的矜貴之處。如今,他睡躺椅,讓她睡榻上,對她的照應也是顯而易見的。心裡不由地含暖。
她是斷然不會放手的,傾盡她的一切,只為護他周全。
天佑側身躺在躺椅上,久久未閤眼。
帳簾微啟,月光亙古不變,群星依舊耀眼,這漫天的夜色,清冷無比。
腦海裡疊印著他和雨柔一起攜手走過的短暫而美好的日子,她將他逗得開懷大笑。失去她的時候他痛不欲生,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顰都牽扯著他的神經,佔據著他的視覺聽覺,他躺在榻上心裡有一種糾疼之感。
他幾日沒有見她,心裡掛念得很。當天後來的刺客來勢洶洶,他身邊帶著母妃和聖香,不一定能護她周全,讓七弟帶她走,是不得已而為之,加之母妃的阻撓,當時他也不具備帶她走的條件。如今想來還是有愧於她,如果她因此而出事,他是無顏苟活在世的。
天佑思及此,胸口的劍傷又隱隱作痛。下手之人將力道控制得極好,他並沒有傷及肺腑。只是皮肉之傷,不出幾日便可痊癒,他奇怪的是,後面那批刺客在追向他之後,並沒有做過多的糾纏,大部分人衝著七弟而去,所以當時他帶著母妃和聖香成功逃離了追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批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皇上?可是皇上不可能會殺七弟而獨獨放過他的。不是皇上,那又會是誰?這形勢變得複雜了。不過越複雜的形勢,對他來說越是有利。
直到很晚,天佑才迷迷糊糊合了眼。
☆、第45章 跟她說清楚
旭日東昇,光照大地,營地旗幟獵獵。
軍營裡炊煙裊裊,士兵們早已結束了操練,三五一群蹲在一起吃飯。
雨柔的傷在極品藥物和九霜日日施針的輪番轟炸之下好得飛速,只等豬回來,就可以出發了,她還要練習一□手,在古代光靠她的近身搏擊是保不住性命的,刀劍無眼,她必須學武功,不管到哪裡,總要不斷學習的。她除了擺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