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會太好。而且爺今日看上去性質不太高,連酒杯也不碰的樣子,眾人都很有眼色,也沒哪個站起來去敬酒。
所以宴中,除了弘時和弘煦兩個孩子出來道了幾句節日賀詞外。其餘時間倒是安安靜靜的,特別說一下,弘時還當著眾人的面朗誦了一首上元的詩詞,雖然因為緊張,念得有點磕磕巴巴,可胤禛卻也誇讚了兩句。
“嗚,弘時過了這個年都七歲了,弘煦過了今年也該讀書啟蒙了…”胤禛突然說道:“男孩子不可以養與婦人之手,阿瑪明日便讓人在前院安置房間,收拾好後你們兩個就搬過去吧!”
聽了這話,年若蘭與李氏同時都是一驚,特別是年若蘭她抬起頭看了胤禛一眼,心裡微覺慌亂。
李氏也道:“爺,弘時還小呢,還是……”
“小什麼小,爺三歲時便在阿哥所獨自生活了!”胤禛冷冷地說道。他臉色一板,李氏哪裡還敢再出聲,於是這件事情便算是這樣定下來了。
宴畢,年若蘭帶著弘煦回了依蘭院。
小傢伙是個心大的,對於即將搬家的這件事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捨,反而還一個勁兒的問著母親,什麼時候可以搬到前院去,可是把年若蘭氣的不行。
“以後有你遭罪吃苦的時候!”年若蘭使勁兒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惹得弘煦哇哇哇一頓亂叫。
“年主子!”正在這時,有人在背後叫道。
年若蘭回頭一看,匆匆跑過來的不是蘇培盛又是誰!
“蘇公公……”年若蘭緊了緊手中的鎏金暖爐,挑著眉頭道:“可是爺有事吩咐?”
“回年主兒的話,四爺有話要奴婢告訴於您……”蘇培盛臉上帶笑,蹭蹭幾步便走了過來,在年若蘭耳邊輕聲說著話。年若蘭聽後眉宇間劃過抹興致盎然的神色,口中道:“知道了,我和弘煦一定準時到。”
蘇培盛離開後,一旁的弘煦立刻拉起母親的手掌,搖啊搖地問道:“額娘,什麼事情啊?”
年若蘭笑了笑,伸出手颳了刮兒子的小鼻子,悄聲道:“你阿瑪說要領咱們兩個出門看燈!”
弘煦聽了這話,一雙大眼睛霎時間亮的厲害,興奮地顯些跳了起來。母子兩個興匆匆地往回趕,年若蘭給自己和弘煦俱都換了一身漢家樣式的衣裳,在天色全部黑下來的時候,去了王府的後門。
早就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了。
“爺/阿瑪”母子兩個一上車,果然看見了正微眯著雙眼的胤禛,他同樣穿著身石青色的漢家長袍,普普通通的樣式,看著倒有些像是賬房先生呢!
“來了!”胤禛回了一聲。
弘煦向來嘴甜,此時已經是湊在胤禛身邊,阿瑪長,阿瑪短,阿瑪你怎麼這樣好的說了起來。耳邊淨是幼童親密孺慕的撒嬌聲,胤禛便是再天生冷臉,此時被小兒子的一陣連搖帶晃,也頗有些灌了迷魂湯的甜蜜之感。
馬車微微一晃便動了起來,年若蘭也好久沒有這樣光明正大的【上街】了,是以此時也是頗為興奮地。因為今日是元宵的緣故,街上完全是張燈結綵,遠遠望去竟是一片五彩斑斕的朦朧之光。
小半刻鐘後,馬車抵達了目的地,一家三口下得車來,看著這一條街上黑壓壓川流不息的人群,年若蘭下意識的握緊了弘煦的小手。胤禛瞧了她一眼,而後突然伸出手,把弘煦抱在了懷裡。
小弘煦十分自然地一個屁股墩坐在他阿瑪的手臂上,一雙小胳膊摟住他阿媽的脖子,眼睛到處看著,嘴上還連連催促道:“阿瑪,額娘,快走!好多燈!”
“好了好了,這就走了!”年若蘭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緊緊挨著胤禛,一家三口很快的便匯入到了川流不息的人流中。
這條街上雖然人數巨多,但是很明顯的,胤禛幾個是被人護在中間的,有人替他們隔開了人群,沒讓年若蘭被挨蹭到一點。給弘煦買了一盞小兔子燈、小老虎燈,年若蘭手裡也拎著了只蓮花樣的燈籠。胤禛還去猜了燈謎,贏回來了一小袋胖元宵。三人還在街邊的小吃攤子上吃了老鴨粉絲湯和門釘肉餅,弘煦的渾身上下所有的兜兜裡裝滿了各種零食小吃。街上不僅有花燈可以看,而且還有各式各樣賣藝的人們,耍猴的,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口吞刀劍、火焰的,反正是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把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弘煦弄得是一愣一愣的,興奮地一張小嘴就是沒有合上過。
“開心嗎?”回去的路上,年若蘭摸著兒子光禿禿的大腦門問道。
胤禛趴在孃親的胸膛上,臉蛋紅彤彤的,清清脆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