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在眾多望過來的懷疑視線中,李氏神情激動指著紅綾大罵道:“你有什麼證據說那個夏荷是你妹妹,再有她便是你妹妹又當如何?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本宮指使的她!”
“啟稟皇上,奴婢有證據!”紅綾冷冷地對李氏笑了一下,而後方才轉過頭用著哀漠的語氣對著胤禛稟告道:“其一,奴婢知道,夏荷在左臀處有一方梅花形的胎記,奴婢當初也是因為這個才敢與其相認,其二,奴婢姐妹兩個自相認後,便約定了一種聯絡方式,在御膳房後院靠東牆的位置上從左數上十二下五的位置,有一塊青磚是活動的,奴婢與妹妹約定,若是雙方誰有要緊的訊息要聯絡,便藏信於其中,若奴婢所料不錯,夏荷在死前一定往裡面放了東西,請皇上派人一尋便是!”
胤禛聽後微一擺手,蘇培盛很快的便領著人出去了。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無比凝滯,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李氏身上,而很顯然,此時此刻,李氏已經完陷入到了驚慌失措或者說是走投無路的地步。
她抬起頭想要尋找依靠。、
“弘時!”她慌亂地叫道。而迎接她的卻是自己兒子那赤紅的充滿了厭惡的視線。
李氏渾身一震,第一次有了萬念俱灰之感。
第177章 庶人
一刻鐘之後,蘇培盛果然拿著兩樣東西回來了。用黃油紙包裹著,一封信以及一枚玉佩。信是夏荷親手所寫,把李氏指使自己去害永坤阿哥一事情全部交代明白,玉佩則是夏荷向李氏要的信物,足可以證明李氏就是背後謀劃之人。事已至此,人證物證俱在,李氏縱有千萬張嘴巴也是辯駁不了了。
“齊妃你毒殺皇嗣。陷害皇貴妃,心腸狠毒,簡直罪無可赦!”胤禛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寒冷,而他所說之話更是讓李氏如墜深淵:“傳朕的旨意,齊妃李氏無德無性、即日起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不要啊皇上!”李氏聽見自己竟落到如此下場,已是被完全嚇破了膽子,此時此刻,她心中哪裡還有往日的囂張跋扈,咄咄逼人,她跪在那裡連哭帶嚎,看起來完全就是一隻可憐蟲罷。
“皇上,皇上,您饒了臣妾這一次吧,臣妾是弘時的額娘啊,若是成為了庶人,這讓弘時日後如何做人?就請皇上看在弘時的份上,看著已經死去的弘盼、弘均還有木宜哈的份上您就繞了臣妾這一次吧!”李氏趴在地上拉住胤禛的褲腳苦苦哀求道。她的臉上涕淚橫流,驚慌與恐懼充斥著她的全身。
弘時哪怕心裡有再多的驚愕抱怨,可李氏畢竟是他的親孃啊!是以此時在微微猶豫後也跟著扣頭道:“皇阿瑪,額娘。額娘其實就是一時糊塗,請皇阿看在兒臣的份上,對額娘從輕發落!”弘時既已張嘴。
胤禛臉色鐵青一片,站在一旁的弘煦此時卻突然用著十分感傷地口吻說道:“永坤侄兒毒發那日,兒臣親耳聽太過說過,因那毒汁是被稀釋之後和在面裡而成,所以人服用後不會立即便死,而是在一段時間內,先是從喉嚨然後到五臟六腑,中毒者會感到五內俱焚之痛,生不如死,永坤不過區區三歲小兒,竟死的如此慘烈痛苦,齊妃娘娘您身為她的親祖母,究竟於心何忍啊?”
弘煦的話不但讓李氏無言以對,更讓永坤的生母田氏在剎那間赤紅了眼眶,她的一雙拳頭死死的攥緊著,一雙低垂地雙眸中有著刻骨的恨意。
“朕就是看在弘時的份上,這才留了你一條爛命,否則的話……”胤禛已不欲在看這個只能讓她感到無比厭惡的女人:“來人,把她帶下去!”
“皇上;皇上,臣妾錯了,繞了臣妾吧,皇上……”無論李氏如何的掙扎求饒,依然被孔武有力的太監們如同拖死狗一般的帶了下去。徒留下,面目蒼白顯的十分無所適從的弘時。
年若蘭看了胤禛一眼,知道他或許是有話要與弘時時。
“皇上事情既已解決完畢,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胤禛唔嗯了一聲,顯然是同意了。
年若蘭又對著弘煦使了一個眼色,母子兩個相攜而出。
“齊妃這次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弘煦劍眉微挑,已初見俊朗的臉蛋上滿滿地都是嘲諷的笑容,年若蘭知道李氏接二連三的構陷也已是讓這個孩子怒的很了。
“她這次已是永無翻身之地,額娘日後不必再為此人賭心。”
“李氏進府比我早,如今卻落的這個下場,全因她太過貪婪急躁之顧。”年若蘭想著今日之事嘴角便情不自禁地出現了一抹苦笑::“況且本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