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巴,不出聲了。
二寶的名字在洗三那日被定了下來,名為弘福,名字是土了點,但扛不住這是康熙皇帝親自賜的名字啊,龍鳳胎什麼的可是極好的兆頭,他老人家心裡面很高興啊。有康熙帝打下的基調,弘福與秀秀的洗三宴無疑是非常盛大的,其規模比當初的弘煦還要誇張許多,那一日,雍親王府門前的馬車幾乎堵住了整條大街…
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樂意見年若蘭出這樣大的風頭的。
譬如,許久未曾出現在京城社交圈兒的八福晉。不知道是不是從高處跌下來時摔的太慘的緣故,郭絡羅氏的性情也有了許多的改變,原先的大氣爽朗漸漸帶上了幾許尖酸刻薄。
這卻也難怪,當初八阿哥被認為是儲君的不二人選,眾人自然對郭絡羅氏無比追捧,可是康熙皇帝不按牌理出牌,下手太狠,讓八阿哥直接出局,雖然因八阿哥平時廣結善緣的關係,還不至於來個牆倒眾人推,但門可羅雀,卻也是不可避免的。
人就是這樣,自己過得不好,別人若是過的好了,那斷然是不會開心的。
“真是要恭喜四嫂啊!喜得一對佳兒!真是天大的好福氣!”當著年若蘭的面,郭絡羅氏便這樣笑眯眯地說道:“而且還不止這一樣呢,我聽說你們府上還有兩個格格有了身孕,不知道那兩位今日可來了?”
“八弟妹說的是!”烏蘭那拉氏笑的萬分祥和,她抬起手,指了指坐在角落中的鈕祜祿與耿氏兩個:“就是那邊的兩位妹妹,都是性情溫和的女子,爺與我都極喜歡的!”
十四福晉與八福晉一向走的近,此時聞言,立刻跟著說道:“哎呀呀,果然是兩位難得的佳人呢,瞧那肚子上尖下圓的定是小阿哥無疑啦!”
“是啊是啊!”郭絡羅氏嘴角含笑,大有深意地看了眼那邊半靠在床頭的年若蘭,唇角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看啊,送子觀音這段時間是盤旋在這雍親王府不走了,要不這些年都沒見著有孩子出生,怎地這段時間卻接連有好訊息傳出?年側福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呵呵也許吧!”年若蘭嘴角邊上扯出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若是八福晉也想送子觀音到您府上轉轉,那就不妨為八爺多納幾名妾室,說不定很快就能有好訊息傳出呢!”年若蘭這話便是明晃晃的在指責郭絡羅氏擅妒,把持內府,以至八爺子嗣稀少。
果然,她這話音剛一落,那邊的八福晉便整個變了臉色。
郭絡羅氏、年若蘭、再加一個李四兒,這三個在京城貴婦圈裡都是以為極受爺們寵愛而被廣為周知的,其中李四兒身份太不上臺面,眾人對其的評價不過是蕩,婦、下,賤,之類的。郭絡羅氏出身是夠了,又是福晉的位份,然而這麼多年來卻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自己生不出來不要緊,還不讓其他女人生,直接導致了八阿哥膝下只有那麼可憐兒的一根獨苗,無論她其他方面做的再好,但光這一方面便是最大的詬病,至於最後一位的年若蘭,除了沒有福晉的位份外,各方面居然都佔全了。原來,眾人還能在暗中譏諷幾句狐媚霸著男人什麼的,但人家再狐媚再霸著男人,也沒耽誤雍王的子嗣出生啊!
看看,這不就有格格懷上了嗎?還是兩個。
所以這數來數去的,這最後郭絡羅氏反倒被年若蘭給比了下去,她心裡面能夠氣順就怪了。
“年側福晉還是這樣牙尖嘴利呢!”郭絡羅氏冷笑一聲。
“福晉過獎了,我們家爺倒是常說我是個腦袋不開竅的小笨蛋呢!”小笨蛋什麼的,一聽就充滿了濃濃的寵溺,想不到冷麵無情的雍親王爺私底下爺會和女人打情罵俏呢,嘖嘖嘖……眾人豎著耳朵一邊聽得歡快,一邊在心裡瘋狂補腦著。
郭絡羅氏看著年若蘭那張佈滿羞澀的小臉,就覺得心裡面跟吃了只蒼蠅似的噁心的想吐。吐吧,吐吧,最好一不小心卡住嗓子眼,直接窒息了才好呢!年若蘭在裡面無不歡快的想到。
誰讓她在這樣好的日子裡,給自己找不痛快呢,活該丟人。
烏拉那拉氏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微微一轉,便打起了圓場,只聽其緩緩說道:“年側福晉還在月子中,精神不濟,咱們不要打擾她了,外廳的宴席已經佈置好了,各位隨我來吧!”
說罷,便帶頭向外走去,眾人見狀自然也跟著行動起來。
【側福晉好好將養著啊!】【再過段時間我家的茶花便開放了,到時候辦個花宴,還望側福晉不吝參加啊!】【年側福晉……年側福晉……】眾人走前,也沒忘了和年若蘭打個招呼,足可見她現在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