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李氏見狀,臉上露出猶豫地神色,不過到底也沒有動。很快的,底下的屋子裡的人除了胤禛、烏拉那拉氏、李氏外,全部人都退了下去。
胤禛臉色陰沉,看著烏拉那拉氏的眼中卻有著深深地失望之色,只聽其道:“福晉,爺在問你總後一次,是不是你指使張氏去害的弘煦?”
烏拉那拉氏梗著脖子,渾身僵硬道:“妾身是無辜的!”
“無辜?”年若蘭輕笑一聲說道:“王爺,福晉與張氏怕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便勾連上了,別管是施恩也好,威脅也罷,她手裡掌著鐵柱一家,就等於握住了張氏的一切,自是讓其做什麼便做什麼,還有當年李側福晉懷孕時被人從後頭推倒的事情,現在想來,不用說定然也是張氏弄得鬼,只可憐了吳妹妹,竟是做了被擋災的替死鬼!”
年若蘭的話無疑開啟了一扇懷疑之門,那些曾經的隱藏在灰暗角落中不可言說的猜疑,一下子就便得【對號入座】起來。
“是你們做的??”反應最大的無疑是李氏,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李氏勃然變色,指著張氏與福晉顫抖著聲音道:“弘盼還有弘均,是不是也有你們的份!!爺啊!!!咱們的兩個孩子都是被她們害死的啊,您要給妾身做主啊!”李氏撲倒胤禛腳邊,撕心裂肺的便開始哭嚎了起來。
那邊的年若蘭卻微微垂下了眼睛,弘盼和弘均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他們到底是正常的死亡,還是有人插手的非正常死亡,現在其實也已經無所查證了,不過,這世界上最難洗清的不就是人心底的【懷疑】了嗎?
“李氏,你休要血口噴人!”烏拉那拉氏很明顯的開始慌亂起來,只見她漲紅著整張臉蛋,看著李氏的目光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然而,此時此刻,她越是這樣,胤禛的心底顯然也越是懷疑起來。
李氏卻猶如瘋魔,越想越覺得自個兩個孩子的死亡,跟福晉脫不了關係,於是激憤之下,李氏張嘴便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當年宋格格懷孕,你怕她搶走府裡大阿哥的名頭,便下手害她,這才導致她流產,我早該知道的,你本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豈能放過我的兩個孩子!我可憐的弘盼、弘均啊,你們兩死的好慘啊!”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烏蘭那拉氏臉孔漲的通紅,整個人抖的跟電動馬達似的,尖叫道:“李氏,你才是那個心思狠毒之人,武格格是怎麼流產的,你心知肚明,現在卻在這裡反要我一口,真是無恥至極!”
年若蘭看著兩個人在那裡臉紅脖子粗的爭辯著。唇角處不禁微微掀起,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心想:這還真是狗咬狗的一出好戲呢!
“都給我閉嘴!”眼看兩人越吵越兇,拉扯出的東西也越加令人不堪入耳,胤禛此時也已是到了暴怒的邊緣。
他的怒吼聲,成功讓屋子裡變得寂靜一片。
便在這時,年若蘭撐著腰腹,緩慢地站起了身子。她走到烏拉那拉氏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望著這個虛偽噁心的女人,望著這個差一點就要了她兒子命的女人。只要想一想,這些日子以來,弘煦究竟遭了多少的苦痛折磨,年若蘭就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揚起了自己的手掌,一個耳光狠狠地打了下去,烏拉那拉氏沒想到年若蘭真的敢這樣做,沒有絲毫防備下,被打得整個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地上。
莫大的屈辱湧上她的心頭,烏拉那拉氏恨的心頭劇烈,赤紅著一雙眼睛道:“你、你竟敢……”
年若蘭冷笑一聲,再次揚起了自個的手掌,然而這個巴掌卻被人半路攔了下來。
“年氏!”胤禛看著年若蘭的目光隱含著惱怒。
年若蘭卻無畏的笑了笑,掙開他的牽扯,慢悠悠地俯身道:“妾身身子沉重,不便久坐,這便回去了,爺、福晉……妾身告退了!”
出了大門,司棋等人立刻圍了過來,年若蘭把自個的大半個身子靠在畫屏身上,她仰頭,看看天空,只覺得自個窩了整一個月的熊熊怒火,總算微微平息了一些。回了依蘭院,年若蘭半躺在床上,司棋在她身邊輕巧的打著風,口中無不幸災樂禍地說道:“這一次福晉算是徹底完蛋了!”
年若蘭聞言臉上卻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她看著自己潔淨的粉嫩如貝殼的圓潤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爺還需要這個福晉,能把她怎麼樣呢?”
頂多要也就是失寵冷落,罷了她的管家權而已,總不可能讓烏拉那拉氏真的去死吧!
這也是年若蘭非要扇她一耳光的原因。
烏拉那拉氏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