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馬,可謂是位高權重了。由此也可見,胤禛對其的恩寵程度。而也就是因為這樣,被背叛和被辜負的信任也就越加的不可饒恕。
“除此之外。據隆科多的隨身的小廝交代,隆科多還在多種場合中宣稱,宣稱……”胤祥的聲音有些猶豫。
“說!”
“是!”胤祥擰著眉頭沉聲道:“隆科多海曾多次宣稱,當年先皇病危時,身邊只有他一人再場,是以萬歲之所以能夠登基大寶,全賴其自身之功。
“荒謬!”胤祥的話音一落,身邊的年羹堯便憤而斥之:“萬歲爺之所以能夠登基大寶,此乃是先皇指任的關係,與那隆科多和礙?”胤禛此人最容不得別人說他的皇位來路不正,這是一點死穴,基本上是誰碰誰完蛋。
很明顯,此時此刻,胤禛已是到了怒極的邊緣。
“來人啊!宣朕之旨意,隆科多貪贓枉法,驕奢成性,辜負皇恩,即日起,罷免隆科多一切職務,革其爵位,下大獄審訊!”
大約隆科多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區區一日的功夫自己就由朝中重臣變成了階下之囚,所有的一切都來的是那樣的迅速,如同毒蛇般瞬間咬住了他的七寸之位,讓其瞬間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隆科多被革職抄家,那李四兒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如今也已是被下了大獄,其結果恐怕要慘烈的多。
“也算是惡有惡報。”弘煦等幾個孩子圍在母親身邊,討論著隆科多隕落之事。
弘福大點其頭:“那興阿嶽上的摺子,如今都已經闔宮傳遍了,上面寫著的李四兒的那種種惡行,簡直是駭人聽聞,隆科多的原配福晉,居然被她弄得幾近人彘,細細想來,這個女人簡直是癲狂的可怕!”
“沒錯!那李四兒本就不是什麼純良之人,她心中藏有怨恨,是以行動做事,便與常人有異。而那隆科多卻只知道一味的包庇寵溺,這才釀下了如此大禍。”年若蘭緩聲說道。
弘煦與弘福均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那個興阿嶽也是個窩囊廢。”弘福露出滿臉不以為然的嘲諷表情,哼道:“自個的親孃都被那個賤人折磨死了,若兒子是他,拼了命也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了她丫的!”
年若蘭聞言笑了笑,摸著弘福的腦袋道:“人心各異,有的人就是這樣,在沒有關係到自己的絕對利益前,任何其他的東西都是可以拋棄的。”顯然,她自個也是看不上興阿嶽的。娘幾個說了會兒話,年若蘭留了他們用午膳,弘賜見了兩個哥哥很高興,纏著他們頑了一會兒,這才老實了下來。
隆科多被下大獄後的十五日,在天牢之中,有人前去看他。
“是你!”看著自個眼前的男人,隆科多的臉上出現了仇恨之色。
“佟大人別來無恙啊!”此人不是別的,正是年羹堯無疑。只見他拱了拱雙手,臉上的表情也是輕鬆而愉悅的。
“年大人是特意來看我的笑話的吧!”相比於年羹堯的華服裹身,身為階下之囚的隆科多看起來就狼狽多了,不但衣物骯髒且蓬頭垢面,想來也是沒少受磋磨。
“佟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大家同僚一場,您如今落到這個下場,於情於理本官都要來探望一下才是。”示意手下把牢房的鎖頭開啟,年羹堯身子一彎,走了進去。
“年大人倒是好心。”隆科多連連冷笑道:“我如今落到這樣的下場,想來這其中也少不得您的手筆。”年羹堯聞言則是笑了,本來隆科多以為他會斷然否認的,沒想到,這此生大敵,竟然道:“佟大人知道便好。”
年羹堯,他竟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這一下子,隆科多可就徹底炸開了,只見他蹭的下站起身子,怒目圓睜,指著年羹堯大罵道:“奸臣果然是你從中作梗,陷害本官!”
“陷害倒稱不上。”年羹堯笑了笑,似乎隆科多越憤怒,他心中越是高興一樣:“本官最多也就是推波助瀾了而已,畢竟,那些貪贓枉法的事情,可都是隆科多大人,您自己做的啊!”
那些個受賄的賬冊,早早地就被隆科多藏在了極隱秘的地方,可是這次抄家,卻非常輕而易舉的被找了出來,隆科多這才知道,自家中肯定早就被埋伏了內賊,不知道暗地裡監察他多久了。
“你早就想致我於死地。”隆科多雙目欲裂,一字一字地問道。
“本官只不過是有了與大人您一樣的心思罷了。”年羹堯繼續笑了,然而一雙看著隆科多的眼睛,卻是寒光肆意。隆科多心裡也知道,他兩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政敵,若今日二人的情況調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