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鬱惱恨之色:“這闔宮裡恐怕已經沒有人還記得本宮才是這大清朝的皇后吧!”
“主子萬別這樣說,那年氏算什麼,您才是咱們大清名正言順地皇后娘娘,主子只管安心養病,待病好後,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啊!~”
“東三再起?本宮還有在東山再起的資本嗎?”烏拉那拉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悽慘的笑容,聲音卻冷得像是北極的堅冰。
“怎麼沒有?娘娘您有名份,您還有、還有八阿哥啊!。”
“別跟本宮提那個蠢囊,本宮當初就是瞎了眼了,才選出了那麼一個唯唯諾諾,連話都說不清楚的笨蛋,與他那個死鬼親孃一樣,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烏拉那拉氏想起弘晝那副蠢蠢囊囊地樣子,再想起自己那個早逝的聰明伶俐的長子,只覺得蒼天何其不公,若是弘暉他還活著,自己何至於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狼狽到如此地步?
“娘娘……”珊瑚諾諾了兩句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了!”烏拉那拉氏一搖手,嘴角邊浮出抹陰森的笑容,喃喃道:“本宮不會就這麼認輸的,絕對不會……”
鈕祜祿氏是在傍晚的時候來到長春宮的。
“聽所你被封了熹妃?”烏拉那拉氏看著跪在床榻邊正舉著藥碗,服侍著自己用藥的鈕祜祿氏淡淡地問道。
“是!都是娘娘抬愛。”鈕祜祿氏小心翼翼地說道。
“抬愛你的可不是本宮。”烏拉那拉氏打量了兩下鈕祜祿氏,突然笑著說道:“看看,都是封妃的人了,怎麼打扮的還是怎麼素氣?莫不是來長春宮之前,特意去了身上的釵環?”
“娘、娘娘病榻之前,臣妾怎好穿紅戴綠,打扮的素氣些,也是對娘娘的尊重。”
烏拉那拉氏沉默地看了她半晌,方才唇角微掀,露出個似笑非笑地弧度:“本宮知道鈕祜祿氏妹妹一向是最知禮的。”
“謝皇后娘娘誇獎,婢妾實不敢當。”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伸出枯瘦的雙手,把其扶了起來:“好妹妹,這滿宮裡就屬你與本宮最親近,所以本宮也不瞞你,本宮病體沉痾,日子恐怕已經沒有多久了,所以有一件事情想要鈕祜祿氏妹妹幫本宮去辦。”
“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您只需安靜靜養,不日就會……”鈕祜祿氏聽了皇后的言語,心裡猛然升起股不好的預感,她哪裡敢往下接。
“本宮的身子本宮心裡有數。妹妹不必再說些客道之話。”烏拉那拉氏淡淡地說道:“本宮這一生,風光過,落寞過,起起伏伏這麼多年下來早已把這生死看淡了,本宮不怕死,但黃泉路上孤獨寂寞,本宮可不願意獨自上路。鈕祜祿妹妹,本宮的話你可明白?”
“娘、娘娘的意思是、是皇貴、貴妃……”鈕祜祿氏豁然抬首,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她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皇后會這麼直言不諱的直接說自己想要年氏的性命,而對方既然敢怎麼說,就證明她已經篤定自己會答應。
“不錯!”烏拉那拉氏慢條斯理地說道:“本宮這一生共有兩大敵手。第一個是李氏,第二個就是年氏,前者已經赴了皇泉,本宮眼看著也要去了,怎麼能獨獨少了年氏呢?”
“皇后娘娘請您萬要三思啊!”
“本宮都快死了,還三什麼思!”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看著驚慌失措,面無血色的鈕祜祿氏她語氣淡淡地說道:“好妹妹,你也無需這樣害怕,本宮只是要你小小的幫一個忙而已,絕計牽連不到你的身上。”
“可是娘娘,奴婢膽小怯懦,請您請您換一個人吧!”縱然知道不可能但鈕祜祿氏依然下意識的拒絕道。
“鈕祜祿氏妹妹的膽子可不小呢,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對耿氏……”
“娘娘!”不等皇后說完,鈕祜祿氏臉色驟然大變,整個身體開始明顯的顫抖起來,顯然,皇后的話戳中了她內心深處最在意的那一點。
“本宮身體敗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所以妹妹你也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本宮說的去做,本宮保證,你的秘密將會永遠成為秘密,再無一人知道。”烏拉那拉氏淡淡地說道:“否則的話,鈕祜祿氏你以下犯上,戕害耿氏的事情就會闔宮皆知,想一想你的弘曆,他本就是有耳疾之人,再加上有一個身負罪名的親孃,你讓他以後在這世上如何立足?還有……弘曆與弘晝素來感情極好,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孃親當年為了搶回自己,是如何讓自己的養母生出瘡面花,又是如何心害死弘晝的生母,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的母親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