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小賤人已經被安排進了獨立的一個屋子,烏雅氏到的時候,就見著門口處正守著兩個丫頭。
“給格格請安!”兩個丫頭見烏雅氏到了,趕忙跪下行禮道。
烏雅氏嗯了一聲,微微抬起自己較為細弱的下巴,只道:“人呢?”
其中一個小丫鬟低眉順眼地說道:“回格格,安主子正在屋裡,太醫為其診脈呢!”
烏雅氏牙齦一抽搐,當下相也不想便掀了簾子走了進去。
“……脈象平穩有力…不必擔憂……胎兒成長的很好……”
烏雅氏站在八仙過海德屏風後頭,視線直對著何仙姑那張描眉細畫的臉蛋,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令人厭惡。
尖銳的指尖扎在手心處,帶出火燎燎的疼痛感,烏雅氏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位便是夏妹妹吧!”繞過屏風,烏雅氏笑的矜貴。
此時此刻,在屋子裡的有三人,一是正在把脈的太醫,二是站在塌前聽著的蘇培盛,這三嘛,便是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了。
而烏雅氏的目光便是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她的身上。
只一瞬,烏雅氏的一雙眉頭變狠狠一跳,概因為這女子看上去忒地眼熟。雪膚花貌,神情楚楚可憐,五官仔細一看,竟然與年氏有五六分的相像。
夏寧兒羸弱起身,慌慌張張地跪在榻角,磕頭道:“奴婢給格格請安。”
烏雅氏強行把自己震驚地表情微微收斂了些,一雙目光依然在夏寧兒臉上尋搜不休,然後嘴上卻笑著說道:“以後便是一個府的姐妹了,夏妹妹不喜如此多禮。”
從年齡上來看,夏寧兒明顯是烏雅氏要年長一些,但此時卻被她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
夏寧兒十分惶恐的站起了身,怯怯的看了眼一旁的蘇培盛。
“老奴給烏雅格格問安!”
“蘇公公請起。”烏雅氏一臉關懷地輕聲道:“我也是剛剛得到的訊息,知道夏妹妹有了身孕,心裡頭真是喜不自勝,便迫不及待的過來探望一番,鈴兒,快把我給夏妹妹準備的賀禮拿過來。”
“是!”身後的鈴兒繃著好幾個大紅盒子過來。一一地放在床榻上。
“妹妹現在可是金貴身子,別站著,快坐下吧!”烏雅氏對著夏寧兒說道。
夏寧兒十分緊張地到了聲是,從始至終,她的腦袋都是低著的,一副瑟瑟縮縮的小雞仔樣兒。通身的小家子氣,忒地拿不出手,烏雅氏眼睛劃過抹濃濃地鄙夷。
蘇培盛卻笑了笑,只說了聲,奴才該回去給爺覆命了,便帶著太醫走了。他走後,屋子裡便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中,夏寧兒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面前這位烏雅格格她的目光正在一寸一寸地在自己身上割著刀。
下意識地,夏寧兒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夏妹妹真是好福氣!”烏雅氏笑意盈盈地說道。
夏寧兒臉色發白,整個羸弱的身子在瑟瑟發著抖。她是熱河行宮的裡伺候的宮女,如她們這樣的人,只有每年皇上南巡稍微落腳的時候,才能見到宮裡面的貴人。而且她們這樣的宮人,能夠派送的活計,也不過是做些灑掃的粗活。
主子們平時慣用的肯定還是自己帶過來的人。
所以若不是有心去攀高枝兒,怎麼會在爺們洗澡的時候,就那麼湊巧的在屋子裡頭,烏雅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夏寧兒定是在其中使了手段的。
而且這個女人也真的是敢想敢搏,要知道,若是沒懷上這麼個孩子,如她這樣的身份,睡了也是白睡,胤禛定許是連她這個人都不會記得。
這樣一想,儘管面前的夏寧兒露出如驚恐小獸般無辜的嘴臉,烏雅氏也半分不敢掉以輕心。且不說遠在行宮的這兩個人女人是怎樣針鋒相對,暗濤洶湧的。單說,此時遠在京城的年若蘭這邊。從午睡中醒來,用了盞牛奶茶,照常的又撫了半個小時的琴早院子裡遛達兩圈,正逗著小灰灰時,小得子進來報說鈕祜祿氏格格來了,年若蘭便道:“快請進來!”
片刻後,只見一身低領藍衣紫裙,裙子鏡面和底邊均鑲黑色繡花欄干,袖口鑲白底全綵繡牡丹闊邊的鈕祜祿氏走了進來。
“給年側福晉請安!”鈕祜祿氏行禮道。
“妹妹快起來。”年若蘭招呼著她起身,上下看了她一眼,露出欣喜地笑模樣,只道:“今兒這衣裳顏色倒總算豔了些,我早就跟你說過別總穿的那麼素氣,瞧瞧,今兒這樣不是挺好?”
“這身藍紫的雲錦緞兒,還是年側福晉您賞賜給妾的呢,這不,做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