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天真。
胤禛的目光在她那與年若蘭有五分想象的臉蛋上劃過,臉上的陰沉似乎微微散去了些,只聽其道:“夏氏救三阿哥有功,即日起升為格格,福晉,你派人好好照顧她,讓其安心養身。”
夏寧兒聽了這話渾身一震,切懦的看向胤禛。
烏拉那拉氏打從知道這個訊息後就一直堵心堵的要死,這會子則是更加的梗塞了。她真想撬開夏寧兒的腦袋看看她腦神經是不是答錯線了。
你一個孕婦還下水救人,救得還是李氏的兒子,結果人家兒子沒啥事,你自己的孩子卻沒了到頭來也不過是得個格格份位的安慰獎。烏拉那拉氏不知道這個夏寧兒真的是聖母在世啊還是蠢的無邊了。然而儘管心裡面惱恨的要死,但是在面上烏拉那拉氏則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用這心疼的表情望著夏寧兒點頭道:“爺放心,我會照顧好夏格格的!”
胤禛與烏蘭那拉氏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這裡也就沒有年若蘭什麼事了,她身子疲累也不多呆,帶著綠琴幾個便回了依蘭院,不知是不是白日裡聽多了夏氏痛苦慘叫的緣故,這個晚上,年若蘭總是在做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整個腦仁兒嗡嗡翁地直叫喚。
“昨晚喝碗安神湯好了!”綠琴十分心疼地說道。
年若蘭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因為有身孕的關係,她現在是能不吃藥就不要吃藥,怕對胎兒不好。
“可是被嚇到了?”正在主僕兩個說話地時候,胤禛掀了簾子走了進來,顯然剛才年若蘭與綠琴的談話聲,被聽進了他的耳朵裡。
“哪有那麼弱不禁風。”說是這麼說,可是年若蘭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只坐在妝臺前笑眯眯地對踱步過來的胤禛道:“爺今兒來的真早,是特意過來陪蘭兒用早膳的嗎?”
胤禛細細打量了幾下年若蘭的臉色,果然在其眼下發現了隱隱地青黑色,她現在正懷著身孕卻碰見了夏氏流產的事情,胤禛到底怕她被驚嚇著,是以一大早就過來看望。
梳妝打扮完畢,畫屏幾個也把早膳擺上了桌,胤禛與年若蘭一起用了些,飯後,年若蘭主動提起了夏氏的事情。
“昨兒匆匆忙忙地,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年若蘭皺著眉頭露出一臉不解地表情:“只聽下人說,夏格格是自己主動跳下池子去救的三阿哥。”
胤禛微微點了一下頭,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原來最近一段時日,三阿哥弘時迷上了冰陀螺這種運動,拿著個小鞭子見天的在外面抽打著,因為是寒冬的緣故,府邸裡面的荷花池基本上都冰封了起來,成了一個天然的冰場,三阿哥就在那上面頑兒,原也沒有什麼事兒,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那一天,三阿哥腳下的冰面突然裂開了,他本就是個小孩子,當時撲通一聲就掉下去了。
荷花池底的水不深,但池底是淤泥與爛根密佈,幾個守著三阿哥的太監當即就驚駭欲死,但那裂開的洞口偏偏不大,小孩能掉下去,大人卻是不成的,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池塘邊散步的夏氏正好撞見了這一幕,立即叫人搬硬石過來狠砸冰面,在冰口又裂開些的時候,救人心切的她第一個跳進了池子裡。
結果是弘時安然無恙的被救了上來,夏氏則因此流產。
年若蘭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不見解疑,反而蹙了蹙自己的眉頭。總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或者說並不完全是這樣的。因為整個事情前後皆有矛盾之處。
其一,這大冬天的,懷孕的夏氏不好好在自己屋子裡面待著,為什麼偏偏要跑到外面去,而且身邊連一個跟著的丫頭都沒有。
其二,當時冰面上等著救三阿哥的人還有還多,即便夏氏不自己跳進去,自有人會跳進去救三阿哥。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說到底,年若蘭就是不相信那個夏寧兒會如此的好心,好心到明知自己是孕婦,還要捨棄自己的孩兒去救別人的孩兒。
但是儘管疑竇重重,但年若蘭終究不好把這些說出來。她與李氏有隙,若在胤禛面前提起這些來,難免會有一種她迫不及待的希望三阿哥出事的意味。不過話說回來,這些事情連自己都能想到,胤禛就更應該考慮到了才是。
如此又過了七八日,夏寧兒專心養著身體,李氏總去看望不僅對其關懷有加,服湯送藥之舉更是頻頻,夏寧兒的身體經過精心調養也終於是日漸好轉,胤禛也並沒有虧待她,不僅撥了單獨的一個小院給她,而且還大把的賞賜下了許多東西。便是烏雅氏等幾個先進格格見了,也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