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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他說到此處,突然停口,默然凝眸尋思,足足想了一頓飯之久,這才恍然哦了一聲,舉頭向架上的白鸚鵡說道:“我明白了,你也聽出破綻了沒有?”

那白鸚鵡學他的聲音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宣隱含有深意地笑一笑,道:“王元度,家兄早就決意讓你或管中流,兩人之中必死其一。”

王元度大驚道:“二先生這話怎說?”

宣隱故意透露出口風,但又不肯當真點破宣翔的陰謀毒計,當下微笑道:“這天機不可輕易洩漏,還是不告訴你的好。”王元度低覺此事非同小可,不由心下大驚。

宣隱想了一想,便道:“這道理簡單得很,那修羅門的高手極為厲害,家兄知道你們難以取勝,最多也不過能鬥個平手,因此之故,他只好利用你們之間友情,試想當你見到管中流的屍體時,你會不會怒恨填膺地出擊仇敵?這一來,你的氣勢勝過敵人甚多,如果雙方功力相差有限,你憑僅這股氣勢,必可取勝。當然事實上不一定如此悲慘,因為管中流如果贏了,你就毋須出手了。”

王元度憂形於色道:“二先生務必想個計較才好。”

宣隱道:“我瞧管中流的相貌,決非夭折之人,因此你毋庸擔心。不過這並不是說你就可以不必力求精進,你可懂得我的意思?”

王元度茫然點點頭,宣隱又道:“我原本懷疑魔教修羅門是否尚存於世上,如今方知竟然有這一門派。”

他這話其實是出於玄機,假如王元度不是心煩意亂的話,一定會聽出話外之音,從而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宣翔一手導演,製造出武林最兇險激烈的拼鬥,並且也是當代的慘劇,因為當王元度力拼之下,殺死對方,卻忽然發現對方竟然是管中流,並非什麼修羅高手,他豈能不抱恨終身?

宣隱知道他決不會了悟話中深意,當下道:“現在要說到第五點了。”

他抬頭看看天色,又適:“已經是午膳時刻,我們用過中飯,再細談不遲。”

他命王元度寫好召柳兒到此的信,又用過午膳,這才回到那座幽雅的廳中,繼續他們的談話。

宣隱等他坐穩了,才道:“你聽我的指示,就立刻動身,前赴嶺南冥鼓官,謁見長春女,以功力迫她答應兩件事。”

王元度囁嚅一下,但宣隱不讓他插口,繼續道:“第一件事,你強行索取她的駐顏藥,不論是丹丸或是汁露都行,只要是她仗以長駐青春的就是了。份量以她每年所服的總數便足夠,我猜一年之量,最多隻是三粒藥丸而已,這一味靈藥名稱及份量,你可先向阿閃打聽清楚。第二件事,當然是要她會見你的義父了。”

王元度嘆一口氣,道:“論起輩份,她是我的義母,如何能持強行事?”

宣隱道:“這叫為了大局著想,小的地方不必拘泥,因為我深知除了此法之外,決計無法取得靈藥,同時亦無法使她答應與你義父會見。等到一切願望皆達到之後,卻很容易就使她宥恕你的不敬之罪。”

王元度不答應也不行,只聽宣隱又道:“事後求她寬恕不知之罪的方法,便是找一樣寶物送給她,以贖前愆。”

他舉手製止王元度插嘴的念頭,接著說道:“她號稱長春女,深居於冥鼓宮中,多少年來勤修苦練,兼借靈藥之力,使青春永駐。由於可知,在她心目中,最最重要的是‘青春永駐,紅顏不謝’。那麼假如你仗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替她求取到一種她夢寐以求的駐顏靈藥,試想她還會記恨於心麼?”

王元度不用再想,已連連點頭,道:“若然如此,她當然怨我不敬冒犯之罪了,只是這等天材地寶之物,何等珍貴,晚輩如何有把握找得到?”

宣隱道:“老夫知道有一處天險之地。出產五色靈芝,功能返老還童,珍貴無比。但這地方當然不易到得,況且又有異物守護,若然以你目下的武功,前往求取此寶,機會甚微。

定須你服過長春女秘煉的長春丹之後,由此此丹中有一味藥物,能與昔日你所服過的蜂露相結合,發生奇怪作用,使人功力頓時增進,這還不說,最重要的是你於其時已是寒暑不侵之軀,才能冒奇寒直達那萬仞峰頂,摘取五色靈芝。”

王元度堅決地道:“只要此舉能夠贖罪,任何艱險苦難,晚輩亦甘心一試。”

宣隱道:“你有此決心就行了,須知這五色靈芝雖說是天材地寶,貴重無比,但除了對拿來配合其他的藥物煉製駐顏之丹之外,別無他用。因是之這五色靈芝除了長春女十分寶貴之外,別人要來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