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華人超市紛紛關門,現在大家想買瓶水都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於是開始有人將矛頭對準了蘇哈托等人,印尼政府頓時緊張起立。原本和印尼政府親密無間對付華人的印尼軍方也開始變得不安定起來,甚至有人放話要軍事政變。
“蠢豬!”蘇哈托在自己的私宅裡大聲叫罵著,“當初是誰蠢到要和軍方那群沒腦子的混在一起搞死華人的?華人每年給政府的稅金和給你們的賄金還不夠麼!殺雞取卵這種蠢事為什麼要去做?現在將華人全部趕跑了,誰來收視殘局?還要外面那群餓狼,你們誰掏錢?”
其他專業集團的人都默不作聲,但是心裡都在想,還不是你自己預設的。蘇哈托其實很不喜歡華人,因為他是一個民粹主義者,他覺得印尼的財富應該在印尼土著人手裡才對,而不應該在華人手裡。為了對抗國內的華人勢力,他和美國人緊密合作,一方面剝奪華人的財富,另一方面嚴禁華語教育和華人文化在印尼的傳播,可以說是從經濟上和文化上雙重消滅華人。
而且蘇哈托還時不時縱容印尼軍方從上消滅華人,因此大家都以為這次的事件是蘇哈托極力贊同的。實際上,如果沒有鬧大的話,蘇哈托當然樂見其成。一方面得到了大量印尼華人的財富,另一方面還能轉嫁國內的矛盾。
蘇哈托的女婿,印尼政府科技部部長哈比比建議道:“我們在美國的朋友怎麼說?”
“他們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蘇哈托沒好氣地說道。
蘇哈托也和自己在美國的朋友聯絡過,希望能將整件事給壓下去。但是他低估了美國媒體的強大和傑德身後利益集團的貪婪,他的朋友已經明確告訴他,國會已經認定印尼的這次屠殺行為是“種族屠殺”,之所以還沒有對外宣佈的原因在於國會還沒有制定好制裁措施。由美國華人歷史學會等人權組織提出的措施是不僅要經濟制裁印尼,更要派遣美軍或維和部隊駐軍印尼。這個方案得到了不少利益集團的贊同,他們剛剛從印尼財團手裡奪走了大量的土地、礦山和油田,巴不得有美軍過去保護呢。但是好在美國內部還是有支援印尼的小股勢力,他們聯合美國民主黨人們,認為海外駐軍花費太大,因此要求僅僅是經濟制裁即可。
“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哈比比面露難色,“他們也不能太貪得無厭了吧?”
蘇哈托嘆了一口氣,道:“我去打個電話,希望那個人已經發完脾氣了吧。”
蘇哈托也是第一次碰到讓他也很惱火的人,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安排人暗殺他?呵呵,先不說成功的機率不大,就算成功了,只怕自己會被美國人追殺一輩子。別說你是美國的盟友了,哪怕你是加拿大那樣的好基友,你要是膽敢在美國本土槍殺美國公民,美國上下一定會一致決心將你抓回來坐電椅。美國最經典的國策莫過於不進行任何人質談判,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槍殺無辜美國人的罪犯。原本蘇哈托也不理解自己為何會惹到這尊瘟神,不過後來得知他有一半的華人血統以及美國華人歷史學會名譽主席是他外公之後,他也理解了。他是個民粹主義者,自然也能理解對方作為華人的驕傲和自尊。
麥克拉倫再次帶著蘇哈托的委託找到了傑德,這次傑德今天同意談判了。傑德不是傻子,自己能為華人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再鬧下去,只怕自己身後的利益集團也不願意了。他們已經賺得盆滿缽滿,現在他們需要一個安定的印尼讓他們消化他們的既得利益。
因此傑德開出了他的條件,“印尼政府必須為他們的不作為道歉,該下臺的官員必須下臺,該判刑的官員必須判刑。那些暴徒必須死,至於這麼死我不管。還有那些參與進來的印尼軍方人員,讓他們消失吧。我同意他們不接受審判,但是他們必須死。”
麥克拉倫額頭有點冷汗,“你這樣做會讓印尼血流成河的。”
“現在印尼流的血還少麼?既然華人流的,他們印尼土著有什麼不能流的?”傑德冷笑道,“如果他們同意的話,那就在太平洋時間今天結束前讓我看到道歉公告和逮捕令。”
“那蘇哈托他們能得到什麼?”麥克拉倫問道。其實他很不想當說客的,因為上次不僅被傑德嘲弄了一番還被一些利益集團的代表人給責難一頓,只是這次的酬金太豐厚了。
“我們會停止在印尼的投機行為。”傑德回答道,“如果他們在接下去一週能處死那些暴徒的話,我可以說服美國華人歷史學會在美國國會只追求對印尼的‘經濟制裁’。”
麥克拉倫將傑德的要求帶給了蘇哈托,但是蘇哈托被氣得一臉發黑,而專業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