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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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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要殘忍地除掉那個孩子嗎?那個跟她身體裡的那個差不多一般大的孩子。如果未來的某一天,她要對她的孩子說,他的母親曾經殺死了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可愛而無辜的生命……不!並不無辜。那個孩子,並不無辜。他根本就不是應該存在於這個時代的生命,他不過是伊西斯奈芙特邪惡陰謀的產物。

那麼,那樣燦爛的笑容呢?她想起了艾薇的笑。即便是她,看到她的笑容時,也不免覺得心裡暖暖的。為什麼會有溫暖的感覺。那樣純真的笑,也會是她虛假的詭計嗎?一定是這樣。一面虛情假意的關心她,一面在心裡嘲笑她的笨拙愚蠢和悲慘下場。這一切不過是她精心策劃的欺騙的幌子。法老不也已經被她徹底的迷惑住了嗎?

她忽然想到,她應該寫點什麼。有一天,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可以拿給諾蘭看。或者也可以讓他自己來看。看看曾經的那一刻,她的心事,多麼矛盾,多麼悽苦,多麼可怕。

她是不是要瘋了?或者她已經瘋了?然而這些統統都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讓伊西斯奈芙特的身影在這個時代徹底的消亡。不能告訴諾蘭,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些,只能由她一個人去完成。她忽然想起,曾經流連在高大棕櫚樹下的兩個狹長而溫暖的身影。倪芮妲、禮塔赫……痴愛已經讓自己瘋狂至此,愛,難道不足以令她同樣瘋狂嗎?美麗善良如她,為了愛情,也會變成一個無辜的惡魔。醫師,本身不就是最好的劊子手嗎?

從她有了這種想法開始,她便在尋找一個契機。如今法老離開了底比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她也並不關心。她發自內心地感謝那個讓法老離開王宮的人。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她開始接近倪芮妲,試探她的態度,窺視她的內心。告訴她,她所知道的關於他們的一切;提醒她,伊西斯奈芙特跟阿納緋蒂的感情多麼深厚;為她精心而誇張地描繪出一幅阿納緋蒂和禮塔赫在伊西斯奈芙特和拉美西斯的祝福下共浴幸福的美好畫卷,再殘忍地揭穿,她,倪芮妲,不過是這一切的看客。她,什麼也得不到。她只能站在遙遠的地方,看著他們的幸福而哭泣。

她用她對禮塔赫的愛做賭注,愛情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一定會被自己說服,她一定會願意除掉伊西斯奈芙特。她賭她別無選擇。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當她看到倪芮妲如洪水決堤一般的淚花時,她知道,她贏了。她的目光落回到那個散發著恐怖氣息卻又承載著她全部希望的瓶子上。她剛剛擦拭過的眼角上的淚痕已經乾涸。過不了多久,悲傷的人就不會再是她了。作惡者終將得到惡報。

多麼簡單的一件事啊。拿起那個瓶子就好。心中認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不會動搖。把它交給她。就這麼簡單。

瓶子周圍的那些神秘氣息似乎消失了。復仇和恐懼已經成功地跟她融為一體。她的心情變得異常輕鬆。她靈巧地把它拿了起來,如獲至寶般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身後卻沒有留下任何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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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拉通向底比斯的大道上。紅髮的布卡和大鬍子塞哈爾策馬狂奔。

“快一點!塞哈爾!再快一點!”布卡衝著身後的塞哈爾大叫,一邊用力揮動手中的馬鞭。

“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再快了!我這該死的體重!”塞哈爾一邊埋怨,一邊用力甩去頭上的汗。

“哥哥說陛下離開了底比斯。我們要馬上趕回宮廷去才行。但願這段時間,殿下不要跟舍普特有所接觸。”

“再讓我見到她,我會毫不猶豫地掐斷她的脖子!”塞哈爾咒罵道。

☆、孤注一擲(二)

伊西斯奈芙特殿下舉辦宴會了!

伊西斯奈芙特殿下舉辦宴會了!

艾薇將要舉辦宴會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底比斯。

比起對宴會和狂歡的痴迷,這一次底比斯的居民更感興趣的不是宴會本身,而是那位主辦宴會的伊西斯奈芙特殿下。懷有王嗣的訊息才剛剛被人們傳遍大街小巷,她便又要舉辦宴會了。這應該是那位殿下第一次在王宮舉辦宴會吧,可宴會的時間卻安排在了在法老領軍在外的時候。這一點可是很值得推敲一番的。

按照埃及人的慣例,凡是有對外戰爭的時候,在全國的幾個大型城市都會舉行隆重而盛大的宴會和祭祀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