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馬特的律法。”
“是的,我已經下令在尼羅河氾濫新生慶典後搬往新都比…拉美西斯城居住,在那裡,埃及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王后加冕典禮。”拉美西斯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他彷彿已經看到他親吻著佩戴尤阿拉斯禮冠的她,他們拉著手,共同見證埃及的強大與美好。
“那麼,我會用我的方式考驗她,比非圖。但願她能透過我的考驗……如果我們還有時間的話……”說完這句話,圖雅王后轉身離開了殿內,走向了她最愛的花園。
☆、薔薇的花語
拉美西斯回到寢宮的時候暮色已然降臨。穿過散發著幽幽濃香的玫瑰花叢,他並沒有找到艾薇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楊槐木書桌上的一張寫著歪歪扭扭象形文字的紙莎草紙字條。
我跟阿納緋蒂去看看珠寶工坊,比非圖。
他不禁微微一笑,這麼不成熟的字型看來還需要多做練習了。
珠寶工坊,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存在,是他一直以來沒有勇氣去觸碰的地方。他可以在工坊外為她修建同樣的水池,種滿同樣的藍白蓮花,可以背靠著水池旁的洋槐樹思念她,卻不肯其實是不敢走進這間承載著他們之間太多沉痛過往的屋子。儘管如此,他還是固執地為她將整間屋子原封不動的儲存下來,只要是她的東西,他都會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
拉美西斯從窗外往屋內望去,看到她正在低頭專注地畫著什麼東西。微風輕拂,蠟燭的影子隨風飄搖,映襯出她那美妙可人的側臉,多麼標緻的輪廓,多麼完美的曲線。巴斯馬特正在室外酣睡,阿納緋蒂也在不遠處徘徊,看來他們都很盡職盡責。他滿意地快步走進屋中。可艾薇還是那麼專注於手頭的事情,絲毫沒有察覺他的靠近。
於是,一個溫柔的環繞,拉美西斯從艾薇身後抱住了她,“在做什麼?”
艾薇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丟下了蘆葦筆,手忙腳亂地擋在桌上的紙莎草紙捲上,用慌張的聲音說:“沒……沒什麼特別的……”
拉美西斯把艾薇轉向面對自己的方向,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我已經下令把珠寶工坊外面的花也全部換成玫瑰了。玫瑰是我們進行儀式必不可少的神聖物品。我實在找不到你說的那種花,你名字的由來,薔薇花。”
艾薇頓時覺得一股暖流透過了全身,她順勢依偎在他肩頭,喃喃道,“薔薇花的花語,是愛的思念。是我對你,你對我,是我們彼此間的思念……”
拉美西斯趁機抬眼向桌上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尚未完成的設計圖紙。
“原來是手鐲啊。”
“恩?……我……我想為你親手做點什麼……”自己的小動作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只是……”拉美西斯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頓了頓,說,“只是現在整個埃及都是我的,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是我給予的,你要送我什麼呢?”
是啊,他說的沒錯。現在她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那麼,自己要送什麼樣的禮物才有意義呢。難道只有……想到這裡,艾薇不由得滿臉通紅,將頭藏在了拉美西斯寬闊的胸膛前。
薔薇的花語,愛的思念,他們彼此相依,但願也能一生相守。
☆、舍普特的決定
舍普特已經連續兩天心煩意亂,她又想起了阿納緋蒂叫自己過去說的話。
那是她在夜晚途經花園時偶然目睹了艾薇靠著獅子睡著,後來又被拉美西斯急匆匆地抱走之後的第三天。
一大清早,就有侍女過來稟告,說是底比斯王宮珠寶工坊的總管阿納緋蒂叫她過去。這個女人,跟自己年紀相仿,從一個工匠村的女僕做到那個金髮藍眼的艾薇公主的侍女,最後居然升任了負責王家珠寶的工匠總管,看上去似乎是一副天真單純的樣子,沒想到心思也細膩周全;而且這麼多年,就自己的觀察而言,也確實可以說是處事謹慎、忠於職守,沒有讓人發現有什麼過失。因為之前黃金鐲的事情,舍普特心裡一直惴惴不安,加上遇到了那個人,令她更加緊張敏感,總擔心自己曾經做過手腳的事情會不小心暴露出來。況且阿納緋蒂此刻同時又擔任了未來王后伊西斯奈芙特——那個令人厭惡的女人——的貼身侍女,這樣看來她必須要打起精神,好好應對。
站在門外吸了口氣,舍普特理了理衣服,走進了阿納緋蒂的屋中。
“大人,您找我……”她語氣輕柔,語速和緩,抬眼向阿納緋蒂看去。
“恩,你來了。”對方的語調和神情亦如往常,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