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從元旦晚會的排練就可以看出來。這樣的成碧翹個課而已,竟然還要預告,實在有點反常。
成碧笑了笑,說:“我是在邀請你們一塊兒去看我們表演。你去嗎?”
她有看了看晏海清,又問:“晏海清,你呢?”
晏海清一愣,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的邀請,“啊?”
成碧說:“無知之木的新歌,主唱不是我,是一個北京的搖滾歌手,這次只是來客串的。不過我覺得他唱得很好,所以想推薦你們聽一下,我覺得他很快就要出名了。”
晏海清猶豫了一下,她倒不是對這個“即將出名”的主唱有什麼想法,而是因為楊子溪正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決定。
雙目含笑,並不是不想去的樣子。
晏海清問楊子溪:“你想去嗎?”
楊子溪歪了歪頭,思考了一下,道:“平安夜晚上還在教室裡上課,不是太苦逼了嗎?”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說實話,楊子溪經歷過大學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隨心所欲的上課模式之後,對於全日制的學習有些吃不消。
她覺得自己能堅持上課這麼久已經很值得獎勵了,偶爾逃課看個演出也無可厚非。
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個特殊的日子,不是嘛。
令她吃驚的是,晏海清竟然也要求一同前往。她本以為晏海清是個大學霸,並不會跟自己同流合汙。
晏海清振振有詞:“你們倆都走了,我一個人在教室裡太無聊了,還不如跟你們一塊兒出去玩,反正今天英語晚自習,放一晚上聽力而已。再說我沒有近距離看過現場,想去看看嘛。”
晏海清這樣說,楊子溪也很高興多了一個小夥伴。
晚餐時間學校不鎖門,可以自由出入。她們趁著這個機會悄悄溜了出去,一路朝著演出的酒吧狂奔。
成碧一邊跑一邊笑:“你們這樣翹課不怕被老師訓嗎?”
楊子溪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我給我爸爸發簡訊了,讓他給班主任打電話幫我和晏海清請假,就說我們倆生病了。”
成碧詫異道:“你爸同意了?這理由也太假了吧,班主任會信?”
楊子溪笑了笑,說:“我爸剛剛在學校裡設了獎學金,你說班主任信不信?”
成碧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們這是在濫用權威!”
楊子溪攤了攤手,道:“有用就好。”
無知之木演出的地方是個靠近大學城的酒吧,平常就是附近一些大學生們在那裡狂歡。
楊子溪大學不是在本市讀的,不過寒假回來同學聚會的時候也去過,這個酒吧環境還可以,至少不亂,社會人士不多。
成碧駕輕就熟,一進去就跟林林總總各式各樣的人打招呼,似乎是常客了。
晏海清沒有去過這種地方,看著裡邊昏暗的燈光總會聯想到電視裡面光怪陸離的畫面,心裡有一點害怕。
她來之前並沒有考慮過場地的問題,只是看在楊子溪很有興趣的份上,便提出要同行。
現在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她也只能打破牙齒往肚子裡吞,並不敢直說自己害怕。她攥著楊子溪的袖子,跟得緊緊的。
楊子溪走在晏海清前面,心情十分輕鬆。感受到晏海清的緊張,她回頭對晏海清笑了笑,然後輕輕地拍了拍晏海清的手背,輕聲道:“這兒又沒有壞人。”
晏海清的神色還是很緊張,似乎並沒有被安撫到。
楊子溪吹了一個口哨,道:“你跑得那麼快,遇到壞人只要拔腿就跑,準沒問題。我會捨身取義幫你堵住壞人的!”
見楊子溪說得這樣篤定,晏海清竟然放下心來。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堅定地說:“不,你跟我一起跑。我一定會拉著你的。”
見楊子溪不說話,晏海清又補了一句,道:“我怎麼也不會扔下你的。”
楊子溪一愣,她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可是晏海清說得太認真太誠懇,她反倒找不出什麼應對的話來。她四處巡視一圈,發現成碧來了這兒就像魚入大海,一轉眼就不見了,於是遺憾地對晏海清笑了笑,說:“看來我們只能自己找位置坐了。”
最後她們在酒吧裡找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因為實在太偏了所以並沒有人坐的那種。倒也算是這片喧囂空間裡的最後的淨土了。
也許是平安夜的緣故,酒吧里人特別多,並且大家都很亢奮。
表演還沒開始呢,就已經在舞池裡群魔亂舞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