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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手中的筆停了,菲利克斯一對藍色眼眸中滿是擔憂與不自信。

“爸爸,我真的能成為吉爾菲艾斯大公嗎?我其實是……”他說不下去,要怎麼說才好,自從知道真相以後他與亞歷克之間彷彿有一層無形的壁障。

“你當然不能成為吉爾菲艾斯。”米達麥亞的回答讓菲利克斯一驚,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筆。他眼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等著接下來通告:吉爾菲艾斯大公是如何的優秀,而他菲利克斯米達麥亞只是披著帝國至寶之子外皮偽子嗣。

“亞歷克陛下不是先皇,你早就是他的吉爾菲艾斯了。”

九月九日,既普通又平凡的一日。這位逝於舊王朝的新帝國元帥在生前未能為帝國的建設做出貢獻卻在死後默默地守護這片土地,這片他與摯友最初相識的土地。

☆、童話的最後一頁

光斑灑在地上,零零散散的金黃色被四周的陰影襯托著。夏季的中午,太陽高高地掛在頭頂,隨處可見乘涼的人。馬路的中央除了帶著冷氣的車子,幾乎不見路人,只有不懂事的孩子相互奔跑著、追逐著,把他們的汗水大把大把地灑在人行道上,沒出幾秒便被蒸發成了空氣。孩子玩累了,口渴了,他們加入大人的行列,走向樹蔭底下,這下路上真的見不著幾個走動的人了。

這年的夏天費沙的天氣出了奇的怪,夏日來得特別晚,但一旦來了氣溫飆升,熱得那兒都像在蒸桑拿。又悶又熱,屋內的冷氣若不開足,工作也沒有心思,每個人都想懶懶散散地混過這個夏日,不論是新來的跑腿小職員還是拿著年薪上層領導。於是人思想的怠慢轉化成了行動的怠慢,接著而來的則是效益上怠慢。不過費沙靠著它原有的富足的資本熬過這個夏日還是沒問題的。

消極、懶散的氣氛除了在各大公司、商店也傳染到了獅子泉,軍中上上下下聽見最多的就是嘆氣聲與對高溫的抱怨。年輕的金髮皇帝感到身體略有疲憊,他坐在他的王座上,將整個人的體重交付給王座,頭枕著一隻手臂,看似在打盹兒其實在發呆。

陽光透過玻璃窗透進屋內,地面上留下了窗框的印記。皇帝緩緩地、不太情願地轉過頭望向窗外,兩個孩子如同所有在那年紀的孩子一樣,像個勇者一般在高溫中玩耍。其中一個孩子和他很像,金黃色的短捲髮在陽光下泛著白光,一副天真無邪的小天使模樣;另一個孩子的褐色、近似黑色的短髮,穿著普通人家的衣服但絲毫不減少他英俊的外貌。

皇帝看了會兒閉上了他藍色的眼眸,體內一陣燥熱直衝大腦,彷彿他的體溫在呼應著屋外的高溫似的。他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兩個孩子銀鈴般的笑聲把他給吵醒。“不玩了嗎?”皇帝撫摸著小版的自己,疲憊的臉龐努力做出一個微笑。

“太熱了,我們準備聽故事。”小金毛雙手吃力地將一本厚重的書遞給他的父親。皇帝撫摸著燙著金邊的書,製作者為了體現出他們對書的重視以及將會有的歷史感而特地燙上的。

“這本書將的是歷代皇帝的故事。”皇帝看著他天真無邪的兒子有些不解,“雖然也有皇帝、皇后、公主、王子之類的,但和童話故事可不一樣。朕猜你們聽了兩行就會厭煩的。”皇帝隨手翻了翻書,書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佔了整本書的百分之九十,被稱作舊帝國篇,而剩下的新帝國篇僅有一位皇帝——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的部分。

“不會的。”英俊的孩子搶著說話。“昨天爸爸就給我們說了這上面的故事,很精彩,講的是皇帝萊因哈特和他的好朋友吉爾菲艾斯的故事。”他把昨天聽到的故事又大致複述了一遍。皇帝確定其中有一部分是真是發生存在過的其餘便不得而知,但對於孩子的父親,同時也是他的摯友菲利克斯。米達麥亞的講故事水平充滿了敬佩。為了哄孩子給歷史添油加醋甚至成了一個童話故事,菲利克斯說不定也有點文學天賦。

“好吧,那朕今天把之後的故事說下去。”皇帝亞力克輕輕地蓋上了書的封皮,閉上眼睛,他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額頭一陣陣的酸楚,應該是發燒了,不過他早已習慣了這種過幾天便發一次燒的情況,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說故事。

“父皇不看著書念嗎?”小金毛,未來的皇帝打斷了亞力克。

“不用,朕對這些故事早就倒背如流了。”

“9月9日吉爾菲艾斯為了救萊因哈特而受傷,紅色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湧出,看到此情此景一向處事不驚的萊因哈特也傻了,除了不斷地呼喊好友的名字什麼也做不了。不久之後,吉爾菲艾斯被送去了瓦爾哈拉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