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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他扔劍時就已然氣得臉紅脖子粗,嘴蠕動幾番卻硬是沒說出什麼反擊的話來。

本來張千青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而秦衡蕭根本就還沒築基,兩人幾乎差了一個大境界,不論他是贏還是輸都對他毫無影響,更何況他之前的無敗戰績早就為他贏得了不小的名聲,而張千青則必須要贏,即使贏了也絕不會光彩,畢竟在別人眼裡他已經是以強欺弱了。

張千青暗罵一聲卑鄙,正要動手,就聽秦衡蕭道:“不止你,其他人,我也不會輸。”

這話不就是說你輸不奇怪,和你同境界的人我照樣來一個打一個嗎,張千青抽了幾抽嘴角,既想不通曾經那個破書廝的跑腿夥計如今怎麼會這般狂妄,又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給自己解圍。

玄琅天宗的弟子們聞言亦是紛紛交頭接耳起來,衛�鼓訓糜辛誦┬郎偷納襠�骸罷飧雒坪���牌鵠椿僱λ逞鄣模�忝嵌既ジ�已顧��!保��諞槐叩奈覽鷗廈Π閹�統隼吹牧槭�秩�厝ィ骸靶∽孀冢�飪墒俏頤欽餿�鱸碌牧慊ㄇ�!�

梅慕九對他們笑笑,毫無顧忌地扔了幾千靈石下去,全壓徒弟贏:“等會兒贏的全給你們,本尊今天高興。”

看見他大爺一樣坐著的衛璿:“……”

秦衡蕭不知臺下種種,只是緊握著手中木棍,心中雖有些緊張,卻絕無畏懼。他贏了那麼多場,但從未輕視過任何一個人。此前都是與煉氣的弟子比試,現在橫跨一個大境界,還棄了本命寶劍,更是加重了壓力。

不等再多想,鼓聲一響,兩人同時動身。

帝澤天宗的法決天生霸道,每一招都極盡要毀天滅地的威力,都說帝澤天宗的隱世老祖早已能夠逆轉乾坤,可惜從未有人見證過。張千青作為嫡傳的弟子,平日裡也沒有懈怠過修煉,劍法自然也稱得上厲害。

“你才修煉這麼些時間,給老子提鞋都不夠。”張千青閃身躲過一棍,貼在秦衡蕭耳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秦衡蕭恍若未聞,又是一棍,迅捷地擊向他。

張千青身法極快,每次秦衡蕭棍還未至,他便已側身躲過,然後順勢回擊。

他的每一劍都帶著帝王之氣,這就是他們門派所專有的威壓,稍有意志不堅定之人便會被這威壓震懾,更有甚者還未戰上一個回合就被嚇破膽跪地求饒了。

但秦衡蕭顯然不在此列,他一直冷靜得令人膽寒,即便那迎頭一劍彷彿正視他如草芥,他也能立刻破開那劍意,隨即更兇狠地擋回去。

在他剛學劍時,他不是沒懷疑過自己,受過的眾多辱罵吃過的眾多苦怎麼也傷到過他一些,但梅慕九卻說:“有句話說,我身如一石子,浮沉天地中。可石子又如何,你是石子,別人難道就能是山了嗎?你生來就是玉,是金,別人就是拿山來壓你,拿劍架在你脖子上,你也是金玉寶石,從頭到尾,都與他們無關。”

木棍又如何,用它的人才是關鍵。

《天易》一法就是勝在千變萬化,它可以重,可以輕,可以四兩撥千斤,也可以以勢壓勢。秦衡蕭起初還打得艱難,但越打法決便在腦海中越加清晰,身法不知不覺間更加精妙起來,每一步都妙到毫顛。

一邊是劍勢高漲,如天子搖旗海動山傾,一邊是亂石卷雪殺氣凌天。

兩人如此緊緊纏鬥了兩個時辰有餘,張千青手心都被汗水沁溼了,秦衡蕭的胸膛也開始大幅度的起伏,兩人都已接近極限。

但聽張千青口中怪叫一聲,身後竟生生顯現出一條黃龍。他高高舉起劍,劍氣所成的龍也隨之彎起身子,衝著秦衡蕭猛撲過去。劍還未至,那根堅持已久的木棍就被劍氣削成了幾段。

秦衡蕭棄了棍,站在原地,眾人都以為他已經放棄,渡船張卻笑道:“劍氣,劍氣,我已無劍,我就是劍。”

劍已離他只有兩寸,他驟然甩袖,雙手握起,仿若握著兩柄無形之劍,這正是受了渡船張的啟發。

他的腳迅速往後挪了半步,身上劍氣如風,席捲了整個擂臺,張千青還沒反應過來,秦衡蕭便已躍起,雙手劍氣一齊斬下,這一瞬仿若狂風掀海一般掃蕩一切,黃龍哀鳴,寶刀折斷。

那兩道劍氣竟將擂臺都生生劈成了三瓣。

一切都只在瞬息。

秦衡蕭穩穩落地,口中急促地喘著氣,眼中卻似有星光閃耀。

黃龍哀鳴著消散,張千青愣愣地看著已斷去大半的長劍,愕然不知所措,連虎口裂了道極深的口子都沒發現。

秦衡蕭沒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幾段木棍,給激動得不得了的大和尚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