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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梅慕九喃喃自語,手中擺弄寶鏡“正是說照鏡。”

秦衡蕭一貫善解機關,聽了這話靈光一閃,拿過鏡子,手下巧妙一動,便將那花梨架子給拆了下來,頓時這面鏡子便兩面都是鏡面了。

梅慕九看著這面透亮的寶鏡,試著將它浮在空中,霎時間蒼穹大海都融為了一體,大中有小,小中懷大,彷彿有了三個世界一般。

“你以前說,他們遠居東海盡頭。”梅慕九也想到了“這個盡頭,也許正是三界之中。”

用靈氣催動寶鏡,它便發起了光,鏡子一邊旋轉一邊變大,鏡邊的銘文字跡也清晰起來:七星朗耀通三界;一道靈光照萬年。

天色暗了下來,只有寶鏡雙面溝通著天地,雖然無聲,卻隱隱有天地浩蕩的氣勢。

梅慕九與秦衡蕭此時都想起了他的煉心太極圖,兩者簡直如同同源而生,就連用法都差不多。

“爛爛金光發,澄澄物象生。雲天皆洞鑑,表裡盡虛明。”梅慕九看著鏡子道“與我的心法太相似了。”

鏡面此時已有數丈長寬,兩人不約而同躍至鏡上,就見天地彷彿真的倒懸了,再也分不清何處是海何處是天。隨著寶鏡向著某處極速前進,梅慕九都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他竭力維持著清醒,不想錯過任何可能為入口的地方。

就這樣在混沌中疾行了半個時辰有餘,閃電劈空而來,寶鏡前方的虛空中竟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如同有人用匕首把空間生生割開了一道口子般。

不用提醒,秦衡蕭吃力地拔出了宵斷,與梅慕九同時起身,順著裂縫狠狠斬了下去,瞬間便將這黑色的裂口拉到了鏡面大小。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湧了出來,寶鏡攜著人毫無抗拒力地被吸入其中,剛一進去,裂縫便毫無痕跡地消失了。天色大亮,風平浪靜,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進去後鏡子就變回了原樣,兩人靈敏地穩穩落了地,秦衡蕭把鏡子裝回了架子,光芒漸漸黯淡了下去。

“這就是蓬萊……”梅慕九好不容易穩定了精神,不再花亂的雙眼總算看清了所在之處。

這看起來頂多是一個小城的大小,細細的河流向東蜿蜒而去,河邊仙鹿成群,草木茂盛。古樸的屋舍四處散落著,那些屋舍既無紋飾也無雕刻,簡簡單單的構造卻有著神秘的震懾力。而在最顯眼的地方,有著一座通天石柱,石柱上花紋繁複,走近了能看到數代人的名字。用的是蓬萊的文字,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旅人……進屋來……”

驀地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梅慕九與秦衡蕭對視一眼,向著最高處的此地唯一一座宮殿走去。

爬上看起來短走起來卻讓人疲憊無神的階梯,走進神殿,就見裡面的主座上正坐著一位白鬚老人,他身邊還有兩頭猛虎匍匐左右,見了來人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轉瞬又耷拉了下去,喉間咕嚕咕嚕地威脅了兩聲。

站在主座的臺下,秦衡蕭雙手奉上寶鏡,垂眸道:“魏族長安好,我與師尊奉魏先邪長老之命來歸還貴族通天寶鏡。”

“噢?”老人歪頭,聲音突然出奇地年輕起來。

秦衡蕭還沒反應過來,老人就變成了一張人皮從座位上滑落了下去,猛虎把皮叼去旁邊,主座便翻了個邊,只見一個看上去至多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叼著糖葫蘆盤腿坐在上面,饒有興趣地看著臺下兩人。

“你認識小邪?”族長咔擦咔擦啃著糖,好奇道。

梅慕九忍不住去看那張皮。

族長翻了個白眼:“那是我做的假皮啦,沒殺人。還不是想撐個場子嗎。”

秦衡蕭忍笑道:“是,他是我的義父。”

“他都出去幾百年了,過得怎麼樣?”

“我想,那座石柱已經言明一切。”

族長一頓,放下糖,苦笑道:“對,我知道。所以我老是不願意他們出去……何苦來哉。那這鏡子呢?哪來的?”

梅慕九便將競寶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族長託著腮聽著,聽完站直了身子深鞠一躬::“原來如此,這面鏡子遺失已久,現下得閣下大義歸還,我蓬萊上下,感激不盡。”

“族長言重了。”

族長擺擺手,清了一下嗓子,跳下臺子,仰著頭邊走邊道:“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於是在他的專用房間裡,三人吃著豐盛的晚飯,也知道了許多陳年舊事。

如這面鏡子,果然是玄明老賊給掠走的。

五百年前,玄明帶著他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