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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溫婉的聲音,切原赤也卻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僵著身體側過身來,看到的果然是水無彌珞,“學姐,我……”
“精市哥哥他們在等你們,你怎麼還有這個閒情逸致來探病?”
走近了一些,才看到病房裡栗色碎髮的少年正在壓制一個暴怒的刺蝟頭男生,聽到聲響都回過頭來。還有一個短髮的女孩子正怒視著切原赤也。
水無彌珞看了眼病床上的男生和邊上的女孩子,頓了頓,不用問原因就直接地按著小學弟的海帶頭向病房裡的人道歉:“抱歉,切原這孩子不太會說話,明明想關心一下橘君的病情的,偏偏嘴上倔強。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病床上的是橘桔平,不動峰網球部部長,之前比賽中被切原赤也重傷的選手。旁邊的女孩子是他的妹妹。這兩個人,上次有到場圍觀的水無彌珞還是認得的。
本來差點就要暴怒的桃城武反倒被這一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二週助拍了拍他的肩膀,鬆了口氣般地對門口的女孩子道:“水無桑言重了……還請多約束一下貴部部員的言行。”
回憶了一下這個頗為眼熟的少年,女孩子很快想起這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不二兄弟中的哥哥,鬆開了敢怒不敢言的切原赤也,她微微頷首,“不二君放心,我會好好調、教這個不太聽話的學弟的。”
惡作劇般地彎起唇角,少女斜眼看著不太服氣的小少年,“讓阿槐來吧。”
(二)
阿槐少女雖然只是一個槐樹精,經歷頗多的她卻莫名地在與網球部的幾人熟絡之後尤愛欺負這個海帶頭少年。
因而能讓切原赤也聞之色變的除了真田弦一郎與幸村精市,不知不覺中又多了一個阿槐。從而,能讓阿槐惟命是從的水無彌珞,讓他也變得有些敬畏。
外校的人都不清楚這個威力堪比原子彈讓切原赤也瞬間嚇軟了腿的阿槐是誰,不二週助倒是有過切身經驗。
——那個化作貞子嚇跑欺負水無桑的不良少年的,不就被叫做阿槐?
三校的矛盾與一觸即發的氣氛似乎被輕而易舉地被少女的到來而推散了。
目送著胡狼桑原帶著失意憂愁的切原赤也離開後,水無彌珞才轉過身來對一直敵視他們的橘杏小姑娘道:“橘桑今天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作為賠禮,我給橘君一個忠告吧……今晚無論如何,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或者開窗。失禮了,告辭。”
“什麼啊!那個女生,莫名其妙!”待水無彌珞走後,橘杏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自從哥哥受傷後,她一直覺得立海大沒一個好人,能給出什麼好忠告?
“杏!”反倒是病床上很少發言的橘桔平較為沉穩,他看向一直鎮定自若的不二週助問道:“不二認識那個女生嗎?”
“啊,去年去看立海大關東大賽的時候見過一面,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你們還是聽她的話比較好呢,”纖細的少年柔和了笑容,解釋道,“水無桑是個巫女,今晚肯定有什麼事會發生吧。”
病房內的少年少女們面面相覷,無言地點了點頭。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不說不知道,一說反而會更加留心。
如果沒有人特意提起,橘桔平恐怕還不會如此關注醫院的情形。
晚上的白色樓房在夜色中顯得尤為安靜,除了明晃晃的路燈和偶爾傳來的夏蟲鳴叫聲,竟聽不到任何人走動的聲響。
橘桔平在不二週助肯定女孩子的忠告的時候就相信了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了,他絕對會下意識地去觀察今晚醫院的不同之處。
……的確,平日裡都會有醫生護士固定的查房聲音,時而還會有病人出去上廁所,但今天卻一反往常的寂靜,彷彿在迎接什麼的到來。
半響,有微風吹來,拂動了白色的窗簾。淺淡的月光透過窗子,在床邊灑下一片寂靜。
少年看著緊閉的窗子,不自覺地握起了在被子下的手,不敢漏過一絲的詭異。
是的,詭異。房門緊閉的情況下,竟然會有風。怎能不詭異?
倏地,一個身影自窗外掠過,似是在追逐什麼。
僅僅是一晃而過,橘桔平已經能夠確定那是今天傍晚出現的那個女孩子。
過了好久,彷彿一切都平靜下來了,氣氛不再那麼壓抑,走廊也恢復了正常,偶爾有人走過。
橘桔平鬆了口氣,這才進入了夢鄉。
(三)
昨夜的詭秘事件並沒有影響什麼,隨著日頭漸升,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