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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裡不知道華麗多少,兒想回去嗎?”

何湛說:“可惜,我跟你不一樣。你是賣國賊,我不是。”

“我本來就是姜國人。”

“喝得是大靖國的水,吃得是大靖國的糧,娶得是大靖國的女人,轉身不認也就算了,還把鹿州賣給姜國。能跟您這樣噁心人的,真是不多啊。”

兩人一言一語,針鋒相對,可語氣卻像父子之間的調侃。

謝驚鴻抿唇笑笑。

“混賬東西。”

他揮手就給了何湛一巴掌,可那巴掌沒落下,他的手腕已被何湛擒住。

何湛冷聲說:“我爹都沒捨得打過我,你憑什麼打我?”

謝驚鴻反手握住何湛的腕子,狠勁一別就將他的手反剪至背後。

何湛肩膀猛地一痛,悶哼叫出聲,他鎖著眉,額頭上浸出細密的汗珠來。真是親爹才會下手這麼狠,何湛覺得這條胳膊都要被謝驚鴻卸下來了。

謝驚鴻說:“我,才是你爹。無論我做了什麼,我都是你爹!”

何湛死死咬著牙,不甘自己因怕疼而輸了陣,死活都撐著一張唯我獨尊的容色。

謝驚鴻沒放過他:“我已經讓阿托勒去解決你帶來的那些輕騎,他們一開始就不打算談和,又怎會把你區區使臣放在眼中?現在衛淵侯保不住你,大靖國的皇帝保不住你,只有你爹,才能救你。想活,就叫聲爹。”

謝驚鴻手勁兒再大了些:“認不認!”

第58章 兵法

月光灑落的夜下,數百名阿托勒軍士悄然圍到幾個營帳周圍,夜色幾乎將他們的身形吞沒,在最好的掩護下,他們在營地裡穿梭如風。

刀劍緩緩抽出鞘,摩挲發出的冷鐵的聲音似乎將無形的弦漸漸拉緊,拉至最緊繃的狀態。

周圍陷入靜寂當中,為首計程車兵舉起手來,只待一聲令下,這些士兵便衝進營帳中,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燭光漸漸盛了起來,被謝驚鴻扭著的胳膊已經疼得快沒有知覺了,可何湛仍然不肯低頭。

他慣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你老別說那麼多話了,嗓子不好就端住您的架子行嗎?嗡嗡嗡地我耳朵疼。”他順著方向扭了扭身子,胡亂找著讓自己不再痛的角度,嘴上沒停:“阿托勒一向以騎兵取勝,下了馬,對起陣來跟殘廢似的,你確定阿托勒能解決掉我帶來的人?”

謝驚鴻微眯著眼,手勁兒漸漸鬆下來。何湛趁勢將手抽出來,一臉痛楚地揉著發疼的肩膊。

“什麼意思?”

“本來不想跟你多費口舌的,但能打擊打擊你,我還是蠻開心的。你說人生圖什麼?不就圖點兒樂嗎?”何湛說,“我帶來的兵裡一半擅長槍矛,一半擅長弓弩。騎兵偷襲,不佔優勢;若是他們不騎馬,對上我的步兵,誰輸誰贏,不太好說啊。”

呼吸屏住,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為首士兵舉起的手剛要落下,便聽齊刷刷一聲刺耳的兵器清鳴,從黑暗中潛伏的人影陡然冒出來,劈刀砍下,鮮血如同油潑一樣橫濺出來。無數的影子從阿托勒士兵中穿行,起先還能看見刀光反射出的冷冷月色,沒過多久,便再也看不見刀刃了,入眼的全是鮮血。

何湛擺弄起桌上的茶碗,三個棕釉茶碗依次排開,何湛好像在同謝驚鴻下棋一樣,神采奕奕,勝券在握。

他將一個茶碗推出,說:“一百精兵,在阿托勒的糧倉和軍火庫處放濃煙。”

何湛不再敢放火了。火苗一起,太過顯眼,對前去放火計程車兵不利,不易給他們逃脫的時間和環境;放濃煙的話,一方面能引起阿托勒軍營的恐慌,另一方面濃煙能夠干擾視線,有利於何湛的精兵撤退。

當然,何湛並不認為他怕火這一點能夠算作原因。

阿托勒派去偷襲的最後一個士兵被抹了脖子,血一股一股從喉嚨中流出,他死死瞪著軍營燈火最盛的地方,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了。

這一股反殺的精兵棄掉手中的刀,從營帳裡拿出槍矛,一部分人抱著點狼煙的傢伙,迅速竄進了夜色深處。

人聲漸漸喧鬧沸騰起來,走水的鐘聲猛地打破這沉靜的夜,鐘聲穿得很遠很遠,乃至在謝驚鴻的帳子裡都能聽見。

何湛杵著腦袋,慢悠悠地再推出第二個茶碗:“一百精兵,解救人質。”

謝驚鴻扣住碗口,陰惻惻地問他:“救走人質?你就不怕阿托勒早有部署?”

何湛的眼睛在謝驚鴻臉上轉了一圈,果然還是討厭。他移開視線,移到最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