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過幾年自然而然就淡了。”
李筠嘆道:“師兄啊,三年五載就能拋諸腦後的,如何能成心魔?你當我是水坑那心智不全的雜毛蠢丫頭,什麼都不懂麼?”
嚴爭鳴:“……”
兩人一時大眼瞪小眼地兩廂沉默起來,不知多久,李筠才試探著說道:“你……確定不讓小潛知道麼?我看其實不如……”
“啪”一聲,嚴爭鳴手中的銅錢直接被他掰斷了,他臉色驀地冷了下來,截口打斷李筠道:“此事不必再提。”
李筠:“可……”
“沒有可是,”嚴爭鳴的目光幽深森冷得嚇人,看得李筠心驚膽戰,“此事你不可對第三個人提起,特別是程潛。”
李筠張張嘴,想說什麼,終於嚥了回去,無奈地點了下頭。
嚴爭鳴:“別敷衍我,發誓!”
李筠:“唉,大師兄……”
“廢什麼話!”
李筠見拗不過他,只好舉起一隻手道:“我發誓將此事攔在肚子裡,絕不告訴第三個人,否則……”
嚴爭鳴接道:“否則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筠猛地直起身:“你瘋了嗎!”
嚴爭鳴掃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說道:“李筠,我發現你有個毛病很不好,你好像認為天下比你膽子大的人都是瘋了。”
李筠狠狠地瞪了他片刻,無力道:“心魔曠日持久,到時候道心受損,看你怎麼辦。”
“我要是死了,正好你們換一個人來當掌門,”嚴爭鳴伸了個懶腰,“正好我早不想幹了。聽說元神能投胎重來……你覺得狐狸精怎麼樣?到時候你們得督促水坑好好修煉,早點成為大妖,最好篡位奪權弄個妖王噹噹,讓她罩著我。”
掌門人這番遠大的志向把李筠鎮住了,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嚴爭鳴便不再理他,手指輕釦,搖頭晃腦地哼起了一段又粗俗又沒調的小曲:“墜地作古,來也是苦,去也是苦;破釜金鐘,窮也匆匆,富也匆匆;東面刮狂風,西面落驟雨,嘩啦啦改天換地逞英雄氣,也就是場一朝一日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