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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看著自己手裡的薔薇,明明只要扔掉就好,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樣的舉動,只要這個念頭一從心底浮上來,他就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伊諾拉剛剛親吻著薔薇虔誠祝福的畫面。

———年輕的女子微微低下|身,散在肩膀上的亞麻灰色長髮順著耳際垂下來,擦過花瓣邊緣,迎著陽光的側臉蒙著一層薄薄的光暈,顫動的淡色睫毛、淺淺勾起的紅潤唇角,彷彿一下子所有被陽光照到的地方都變得晶瑩閃耀,連同那一瞬間露出的笑容一起,又或許是……

因此微笑,日光傾城。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的事———小劇場:

武藤徹(愁苦臉):我早就說了不想成吸血鬼了啊!

伊諾拉(低哼一聲):誰讓你不接受我的招攬的?!難得看上個人想讓對方做我的後裔。

結城夏野:煩死了!你們倆閉嘴!#

☆、死亡之影①

鬼使神差的,結城夏野把那捧薔薇帶回了家裡。

小出梓開門時看到他手裡的花,面上一喜,還不等她接過表示一下開心,就見結城夏野隨意地說了句“我回來了”,把花拿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依舊站在原地的小出梓表情是一個大寫的懵逼。

“怎麼了?”結城攸從工房裡走出來,手套上還沾著一層浮灰,不明所以地問道。

“夏野帶了花回家。”小出梓看起來十分委屈,“我還以為是給我的。”

結城攸先是一愣,“他什麼時候喜歡花了?”隨即欣慰地笑了起來,“聽說喜歡花的男孩子心思細膩,夏野雖然性子冷,但還是個好孩子嘛。”

此時,好孩子結城夏野此時正在房間裡,以非常不情願的表情找了個瓶子倒上水把花插在裡面。

雪白的薔薇遠遠地對著他,明明離床還有一段距離,香味不至於那麼濃烈,但那股清冷的幽香卻彷彿時時縈繞在近旁,結城夏野沒由來的想到了那時靠得很近時,從伊諾拉身上飄來的淡淡奶味。

他一下子又心煩意亂起來。

睜開眼又閉上眼,閉上了又再度睜開。結城夏野一臉煩躁地從床上下來,把課桌上放著的花拿到了床頭櫃上。

他意識到了。並不是花香的問題,而是因為自己現在的心情已經絞成了亂麻。

但是儘管如此,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結城夏野卻意外的發現他這天晚上居然睡得很香,完全沒有和之前一樣覺得清水惠在窗戶外面看著他,這讓他愈發肯定,自己之前只是因為在清水惠的事情上想得太多,做了噩夢,睡眠不足心力交瘁,以至於混淆了夢境和現實。

但這樣的良好發展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星期後,床頭放置著的薔薇花開始變得枯黃,蔫掉的花瓣掉在床頭櫃上,像是不詳來臨的前兆。

時隔數天的噩夢再一次排山倒海地朝他湧來。

結城夏野勉強在家裡撐了兩天,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倦意,到武藤徹家借宿了一晚,而那一夜,才是真正的噩夢。

可是結城夏野驚醒後卻沒有在武藤徹身上看到任何被咬傷的痕跡。

夢境和現實,這兩方交錯的絲線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編織成了一個大網,將他籠在其中,當他以為夢境是現實時,現實便站在一邊冷冷嘲諷。

而在極致的噩夢過後,卻是許久未有的安眠,他曾以為復活的的清水惠,再也沒有出現過,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結城夏野自己的錯覺。

九月十六日,金曜,赤口。

“小葵,阿徹呢?”

“嗯?你問哥哥?他請了假在家打遊戲。”

“這樣……”

“等會兒去一趟?”

“不了,我明天早點去。”

紫發少年搖了搖頭,原本恍惚的神情似乎因為她之前的回答有所緩和,卻並沒有真的平定下來,似乎仍舊有一塊巨石沉甸甸的懸在心上。

“你確定不用去嗎?”伊諾拉站在他身後問道:“反正也算順路,擔心的話去看看好了。”

“我……”從嘴裡吐出這一個字的時候,結城夏野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艱難,糟糕的預感在心底忽上忽下,撩動著他已經有些衰弱的神經。

一方面他因為武藤葵的話而安心,畢竟對方是武藤徹的親妹妹,最親近的親人都這樣說了,那麼這應該就是武藤徹現在的真實情況了,如他所希望的一樣、與他所以為的背離的安好,可另一方面他又憂慮武藤葵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但如果把夢境代入現實,因為日常再普通不過的請假緊張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