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看了他的每一篇文,還從裡面刻意分析出他的喜好,這就有點嚇人了。
“你,咳,你為什麼會看?”還有半句蕭川沒敢問,像“你喜歡我的文?”或者“你研究我的文要對我做什麼?”這種話,想想都覺得後果很驚悚。
蕭川渾身戒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薛銘川很是享受,但他並不準備回答,因為準確的來說,看過蕭川每一部作品的人,是小宇。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在小宇最美好的年紀裡,總有一個網路小作家的破作品會出現,小宇會把這個人寫的每一篇小說都收集來,精較後按年份收進電腦專有的資料夾,薛銘川經常對此表示不屑,小宇會同樣不屑回去:“你懂什麼?十二年的代溝太可怕,沒法跟你交流。”
後來,小宇走了,薛銘川把弟弟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一遍一遍的看啊、回憶啊、體驗啊,他想也許他懂了,他們倆共同話題其實可以很多的,再給他一次機會,弟弟肯定會大吃一驚的說:“老哥你不錯啊,來來來咱倆好好聊聊!”……
薛銘川就是這麼知道蕭川的小說的,蕭川住院那段時間他僱了私家偵探調查背景,很容易就把文和人對上了號,後來對蕭川上了心,又透過這人寫的文字去分析他的思維習慣,但這一切都沒有必要讓蕭川知道。
(作者備註,本文設定,蕭川是從24歲開始有成熟的作品出現,那時薛銘宇16歲,薛銘川28歲。薛銘宇只活到了22歲,那年,季楊的女兒已經一歲大,蕭川正在滿世界散心,再過三年,蕭川回到青島,與季楊徹底決裂,同年與薛銘川有了交集。)
簡單幾句話把蕭川噎住轉移話題,薛銘川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今天早上為什麼又打我?”
“你!說!呢!”蕭川這話說的一字一頓,月光從窗邊透過,正好照在蕭川的臉上,看上去有點猙獰。
“你的思維過於跳脫,讓人非常費解。”薛銘川挑著眉毛,一臉的理直氣壯,但被子下的手卻默默掐了下大腿肉,忍笑。
“我靠,誒昨晚上我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你不給我送錢包、手機、鑰匙不去找我也就算了,但不經我同意擅自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你房間,我不揍你揍誰啊!您懂了麼?!要沒懂我再通俗點再給你解釋一遍怎麼樣!!”
“第一,出門不帶東西。你記性不好我可以體諒,但你什麼都不帶還在外面睡大街的習慣我就不懂了,你一個成年人不知道回家麼?誰把你慣成這個樣子?第二,你房間東西的位置。你搬到我的房間是已經決定的事情,所以你的意見沒有意義,果然你對自己的處境沒有充分理解啊……”
“我不住了不行麼!你當我稀罕住你家!”
“你貓不要了?”
“……”
蕭川已經被氣得不想說話了,他剛剛就應該直接說“你丫長了一張欠揍的臉,老子就是要揍你,你管得著麼?”
接著是長久的沉默,只剩兩個人的呼吸聲,一個平緩,一個急促。
“……薛銘川,我們不能和平相處麼?”長出一口氣,蕭川努力平復胸口的陣陣憤怒,試著冷靜下來,好好說話。
“現在這種狀態我很滿意,不和平麼?
蕭川又沉默了,薛銘川小幅度舒展下身體,半眯著眼睛,聲音很是愜意,突然,一隻腳橫空飛過,砰的一聲把薛銘川踹下了床。
結局是可以想象的,到最後渾身都疼、沒有被子、抱著枕頭可憐巴巴睡在地上的絕對不可能是薛銘川。
聽著床下嘀嘀咕咕小聲咒罵的聲音漸變成平緩的小呼嚕,薛銘川無聲的鬆了口氣,為了留住這人,不動聲色的引著他把那些心裡的鬱氣都說出來,還真是廢了好一番功夫。
其實昨天晚上薛銘川在簡單處理完鼻子後,就從醫院開車出來滿大街的找蕭川,但途中季楊的一個電話讓他改變了所有的想法。
季楊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蕭川是不是什麼都沒帶?是不是哪裡都找不到?如果找不到,就去蕭川原來的房子那裡看看吧,他一定在門外的。”
薛銘川當即掉頭回家,把蕭川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自己房間,想了想,又去超市買了鐵鏈、鎖頭,然後回家抱著傻白,抽菸。
很早之前薛銘川就發現,蕭川這人在感情方面被動的要命,做什麼都需要理由,那麼為了讓他留下,給他一個理由就是。
只要爭取到時間,薛銘宇要把蕭川身上被季楊慣出來的痕跡抹掉,打上自己的標籤,讓這人一輩子都改不掉。
看著蕭川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