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歡不理他。
秦太白也不惱,唇齒和手掌一起遊走在他嫩豆腐一般的膚上,將人牢固的困在胸膛下逗弄。直到逐歡被逗的嘶氣輕泣,男人才抬了頭,固執的等他回話。
“喜……喜歡……”
“嗯?”
“喜歡……喜歡你……”眼角都被蒸的微紅,還帶著啜泣聲的逐歡瞪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脖頸,含糊道:“喜歡秦混蛋!”
秦太白悶笑著胸口震動,他翻身靠在榻枕上,將衣衫都被扒亂的逐歡放抱在身上,用指腹給逐歡擦著眼角逼出的淚,笑道:“我知道。”
逐歡拍開他的手,拉好衣服。
眼睛紅紅的像兔子一樣。這麼想著的秦太白忍不住摸了摸他,覺得真是天下第一無敵的……可愛。
知道還問!
逐歡鼓起的頰還沒成型,就被秦太白揉了回去。太白摩挲著他的下巴,像安撫一隻貓,語氣也溫柔平和的多,全然不見方才欺負他的低沉,道:“馬上就歲末了,今年想在哪裡過?師父那邊得了空,峰下也來提了聲。你想去哪兒過我們就去哪兒過。”
逐歡歪頭想了想,皺眉道:“哪都不想去。”
天冷雪大,他們上峰下峰都不容易。往年都在外邊輪流過的年,今年他哪也不想去,就在家裡過。
秦太白心疼他入冬身體就不大好,也不想帶著他四處奔波。想著等下給師父回個信,再抽個時間去山下給豆蔻家回個音,就這麼定了。
“聽你的。”
逐歡點頭,將書放在秦太白的胸口,就這麼看。秦太白安靜的做了個合格的桌案,手順在他的發上,看著他俯下的眉眼,目光寧詳悠長。心裡卻盤算著給李瞑雲修書一封,探查一下逍遙近日的狀況如何。
正如昨夜逐歡說的,從未聽說過封魂們會生病,秦太白也沒有聽說過。可是逐歡確確實實的發起了熱,那夜燙的像個小火爐,燙的他揪心。師父曾經提點過,利兵神器中藏睡封魂不奇怪,他們與飼主氣息相鎖,一脈同生,是不會有生病之說。
莫非是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逐歡忽地抬頭看他,“不許亂想。”
秦太白唇邊的笑在逐歡這裡就沒有散去過,他加深了幾分,道:“可沒亂想,正經著呢。”他指尖卷著他的一縷發玩,語氣輕鬆又輕佻,道:“不認真看書,盡看我了。先前的打賞還沒完,要不要趁現在補全我?”逐歡一副嫌棄的模樣,他就更加放低了聲音,道:“可是我想的要發瘋,嗯?”
逐歡這才伸過頭來在他唇上點了點,立刻就縮了回去,秦太白老實的繼續當書桌。
屋裡熱的正好,外邊風雪再大也是一片寧靜。秦太白看著逐歡,心裡漸漸浮現的是豆丁大小的小逐歡,輪廓與眼前的重疊交錯,讓他欲不能罷的百看不厭。
別人都只曉逐歡的鋒芒,卻只有他知道逐歡的傷痕。
刀聖在不是刀聖的時候泯與眾生無異,從師父哪裡得到這把刀的時候他還是剛會握刀的小子,這把刀也還是鋒芒不顯的平常刀。他們都沒有今日的榮耀光芒,一樣在草窩掏蛋泥潭打滾。
秦太白從來沒有自覺刀術出色過。
他師父從教他那一日起就在說他笨拙,是一百年也出不了一個的遲鈍刀客。在師門中也未曾顯過名,除了每年新進的小師妹們對他感興趣,往上提起他的名字都未必有人知道。
至今他都不習慣刀聖這個稱呼。
其實逐歡說的沒錯。
他就喜歡被他叫混蛋,沒事抱著自家小爺滾幾圈。其餘什麼的,根本沒有興趣。
根本沒有。
章四
秦太白是孤兒。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他生於何處至今無所查知,江湖上有關他的過往有跡可尋時,已經是他八歲的事蹟了。
八歲時秦太白正入遊東門,是遊峨山人閉門弟子。遊峨山人的名頭並不美妙,縱觀江湖上下幾十年,遊峨山人的糊塗賬可以一直貫穿江湖興盛。他這人有兩個毛病,一是隻愛有夫之婦,二是隻揍道貌岸然。被他揍過的名門正派數不勝數,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偏偏每一次都被他抓包正好,揍的心服口服。被他染指過的有夫之婦……秦太白自入遊東門後,沒有一天不見美婦啼哭於門前。
遊峨山人年過半百了才收了一個徒弟,比起遊東門內其他名頭震天的人物廣闊的桃李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況且秦太白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或許比同齡人沉默些,做事沉著些,但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