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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這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有了開頭,後面的話就容易多了。白鷺猜著她是人和名兒對不上,便解釋道:“他是府裡方大管事的遠房侄子,這回跟著出來服侍,主要掌管車馬等物。王妃見過他,許是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你說的是常跟著樂公公辦事的那個年輕人?”林青筠想起來了,那個人個頭兒倒是高,長得也周正,辦事據說也妥帖。聽樂公公提過此人,人勤快踏實,在王府裡也有五年了,並且打算過一二年就自己開店做買賣,藉著方大管事的關係進王府謀個差事,也是攢個資本。
王府裡大事有長史出面,平時日常都由兩位管事官打理,當然,在王府裡都稱之為大管事二管事,實際上這二人與尋常大家子裡的管家截然不同,他們身上是有品級的,且不低,乃是四品。方山與方大管事親緣關係雖遠了些,但看在其踏實勤快,人也有幾分機靈,方大管事就替他謀了差事,幾年下來又牢靠不少,此回王爺王妃出行,才安排了他。
“你們怎麼……”林青筠驚訝下險些追問兩人相識相知的過程,見白鷺臉紅的幾欲滴血,只能作罷。“這事我知道了。雖說你自己選的,但我得去查查他,如果真好,我自然為你們做主。”
“謝王妃。”白鷺羞澀萬分,磕了頭,嘴裡說道:“奴婢雖於他有意,但並不敢越矩,尋常連送東西都不敢夾帶私物。奴婢今年十八,歷來各家貼身的丫頭都是二十五才放出去,王妃雖善待下人,卻不好為這種事開了例,況且若奴婢去了,王妃身邊便缺了人,一時半會兒也難挑著合適的。奴婢厚著臉肯請王妃容奴婢多留兩年,等選兩個丫頭好生調理了,王妃有了好的使喚,奴婢再去不遲。”
丫鬟們二十五方放出去配人,這是宮中乃是各家子的慣例。拋開旁的因素不提,單單培養個貼身的好丫頭可不容易,若今年你出去,明年她嫁人,主子身邊哪裡還有心腹可依仗?
“也不是個個到了二十五才出去,有好的就得趁機抓住,我身邊還有相思她們呢,也不是定得配齊了四個才行。你這件事我知道了,我得先去打聽打聽方山,若他果然好,我必為你們做主。”雖然林青筠不苛求身邊的丫鬟們必須待夠歲數,也不是非得有一群人服侍才可,但白鷺不同,猛然若去了,著實不便。
她在心頭算了算,白鷺比她大四歲,相思大她三歲,還有百靈畫眉兩個今年也有十五歲了。早先她並未在意這方面,只想著她們年紀未到,便是提前放出去也是過了二十,沒料想白鷺早早兒有了意中人。便是再留兩年,二十歲,給個恩典就出去了,往後即便能繼續留在身邊,也管不得房裡的事了,何況照樂公公所說,那方山要在外開店做買賣,白鷺自然要跟去的。
若是白鷺走了,能頂上的只有相思,但相思又不大合適。
相思太安靜,尋常都是坐在屋子裡做針線,少在外頭走動,言語上也比不得白鷺。旁的倒是好調理,就是性子難改。剩下的百靈畫眉,都是活潑好動的,雖同屬大丫鬟,實則仍是差了好些。再者,白鷺差事特殊,乃是最貼近她的差事,斷不會去選個新人進來,唯有看這兩年相思如何了。
夜色剛擦黑,行館內華燈齊上。
林青筠與徒晏商議了,往年每次過年都是宮裡一大群人,鬧都鬧夠了,今年兩人在外樂得輕鬆,便只想清靜些。宴席擺在園子的大花廳裡,正對著一方池塘,塘中零星幾根殘荷,周圍亭子假山都掛著漂亮的宮燈,倒挺有詩意。
寧遠府的冬天並不很冷,至少不下雪,大花廳角落裡擺了兩個熏籠,門窗都沒關,坐在裡面也不覺得冷。沒讓丫鬟們伺候,另有兩席擺在花廳不遠處,丫鬟婆子們在那邊熱鬧。
席上準備的是黃酒,滾了燙燙的一壺,彼此斟上一杯,不聽戲、不應酬,只兩人說些家常,談論一路見聞,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眼見著他又要斟酒,林青筠伸手按住銀壺:“你已喝了三杯了,不能再喝,再喝就醉了。”
徒晏推開她的手笑道:“今天不一樣,今天可是過大年。再者說,我這半年身體又強健多了,病都少生,雖我酒量不大好,但這樣的黃酒多喝兩杯還是醉不了的。”說著又為她斟了一杯:“倒是唯卿該放開些,陪我喝兩杯,難得今年咱們兩個清靜。”
“偏你有理。”聞言林青筠不再阻攔。
那顆金蓮子粉都已用完,剩下的只能等身體慢慢兒復原,這一路走來,他確實很少生病了。如今再看徒晏,對比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