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幾人意外地看向沉默不語的銀衫,後者一臉無語地瞪了聶潯一眼,卻沒有反駁。
聶潯繼續道:“別看你們銀大哥看起來好好的,其實身患舊疾,若不早些治療,恐怕命不久矣。”說罷還遺憾地嘆了口氣,銀衫眼神冷了幾分,雖是玩笑,但見三人聞言皆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突然就有種騙人的感覺。
宋詩凝毫無懷疑地問道:“不知銀公子所患何病?”
銀衫搖搖頭:“無事。”
聶潯似乎也覺得欺騙單純的小孩子不好,趕緊圓道:“那話怎麼說的,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行走江湖的誰沒個傷病,我剛剛是開玩笑的,說得嚴重點,得見神醫的機率也大點不是。”
宋詩凝恍然大悟地笑了笑,聶潯愛玩鬧的心性她已經有所瞭解,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和自家師妹師弟混熟,剛一這樣作想,又聽聶潯正經道:“不知三位找柳神醫的目的又是什麼?”
林翎二人看向宋詩凝,宋詩凝猶豫了片刻,坦誠道:“不瞞聶公子,是為了求柳神醫出山,解我師父所中的妖毒。”
“妖毒?”聶潯和銀衫異口同聲。先前宋詩凝並未隱瞞她三人的身份,宋詩凝的師父便是現任武林盟盟主越雲歡,江湖上確有盟主中毒的傳聞,卻沒想到是妖毒。
聶潯道:“如何確認是妖毒,據我所知,人界的妖族各歸隱處,十幾年來與凡人相安無事,又怎麼會。。。”
宋詩凝搖頭:“我們也不清楚,只是按林伯伯的說法,師父所中的毒與當年梁州瘟疫的‘離人淚’若出一轍,必是妖毒無誤,近日江湖上又有‘妖王之心’的傳聞,妖族重回人界之地也是事實,師父的毒武林盟的大夫全都束手無策,唯有柳神醫能解。”
宋詩凝口中的“林伯伯”便是武林盟的大總管林亦,聶潯遊跡江湖多年,自然知道這號人物,十二年前的梁州瘟疫也有所耳聞。說來都是十二年前,那一年,妖族認慫,退居丘靈山相讓凡人,新盟主就任,柳氏歸隱,梁州瘟疫逐漸得解,荒災得控,凡人猶得大赦,翻身做主,卻與仙道化界而居。
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那一年,難道只是巧合?
聶潯沉默不語,銀衫若有所思。
宋詩凝看二人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倒是林翎插嘴道:“我們也是聽爹爹提起這個人,說他以前是師父的好友,於是才找了過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
林小狸跟著道:“是啊,除了師父,武林盟還有好多人也中了毒。”
聶潯挑眉,心道:此毒並未向江湖擴散,難道只是針對武林盟?他用眼尾掃掃銀衫,眼神意有所指,銀衫回應他的目光,暗暗搖了搖頭。
聶潯扭頭見三人低頭沉默的樣子,勸慰道:“別擔心,既然是你們師父的好友,他人又好,肯定會答應你們的。”
宋詩凝覺得聶潯這話聽來有些奇怪,疑惑道:“聶公子見過柳神醫?”
“唔。。。”聶潯想了想,“也許見過,我在十幾年前修仙的時候曾得一人相助,現在想來,那人似乎姓柳。”此話一出,四人皆是一片驚訝之色,以銀衫對聶潯的瞭解,他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他確實見過柳青涯,可是。。。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而其餘三人驚訝的點有所不同。
“修仙?”林翎叫道:“聶大哥你是修仙之人啊,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明王吧?”難怪他一臉自信能夠得見柳神醫,外界傳聞鳳遙山內猶如迷宮幻界,常人難以進山,更別說找人,但對於修仙者而言,完全是小事一樁。
聶潯點點頭,雖說仙道有約定法術不輕易對凡人施用,但江湖人士對明王總有一分莫名的崇拜和尊敬,就如同對於修羅的不屑和斥責一樣,尤其是像林家姐弟這樣初出茅廬,被無數傳聞坑害的小孩。
林小狸抹了一把鬢角的汗,感嘆道:“難怪你們都不出汗。”說罷他看了看銀衫,問道:“你也是明王嗎?”銀衫還未作答,倒是聶潯介面道:“他呀,他就是個半吊子。”
真正的半吊子還敢說別人半吊,銀衫瞪了聶潯一眼,沒有說話。
“哇,太棒了!”林翎歡呼了一聲,“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認識明王,我早就想修仙了,就是師父不讓。”
宋詩凝神情有些奇怪,但也只是道:“師父也是為你好,江湖武林人士不涉仙道,與仙、妖分離,方得和諧,你要修仙,就得脫離江湖人世,你可願意?”
林翎癟癟嘴:“我也不過是說說,好奇而已。”終究是小孩子心性,林翎只遺憾了一秒,又立馬興高采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