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地笑笑,涼風襲來,他整個人有些飄忽。
柳青涯在院中閉眼休息了一陣,起身向屋內走去,剛到門口,他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過身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越雲歡正站在他背後,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大哥,你。。。”柳青涯剛一開口,越雲歡就一把抱住他,銀衫的外袍滑落在地,刺鼻的酒味衝入鼻間,越雲歡身上的體溫高得嚇人,柳青涯抬手推他,一邊道:“大哥,你喝醉了。”
越雲歡充耳不聞,他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喃喃:“青涯。。。青涯,你怎麼走了,你別走。。。”柳青涯知他醉酒,不欲與他計較,他輕聲哄到:“我不走,你先放開我。”
越雲歡依言放開他,卻沒有退開,柳青涯想扶他進屋,誰料越雲歡一把抓住他的雙手,大力將他壓在門上,柳青涯後背吃痛,眼前陡然一黑,等他緩過神來,越雲歡充滿□□的目光近在眼前,他吃驚道:“大哥。。。唔。。。”越雲歡突然低頭堵住了他的唇,柳青涯猛然睜大眼睛,偏頭躲開,微怒道:“放開我!”越雲歡視而不見,見他躲閃,便瘋狂地親吻他的頸脖,熟悉的氣息充斥鼻腔,像是吸毒之人聞到鴉片時的滿足,他口中喃喃:“青涯,我愛你。。。我愛你。。。”
聽到這等禁忌之言,柳青涯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他在越雲歡身下微微顫抖,那人左右壓制著他的手臂,他動彈不得,偏頭躲開他的吻,柳青涯冷聲吼道:“越雲歡!”
這一吼似乎喚醒了越雲歡的神智,他停下動作看了看被他壓著的人,眼神逐漸凝聚,湧上幾分清明,一陣風吹過,越雲歡的酒瞬間醒了一半,他看見柳青涯散亂的髮絲和眼裡的冷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顫抖道:“我。。。我。。青涯。。。”
柳青涯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強忍著情緒,淡淡道:“放開我。”
越雲歡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控制著他,剛想放手,背後傳來銀衫怒寒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越雲歡回頭,銀衫站在院中,風吹起他的外袍,黑夜裡帶著殺意的眼神猶如地獄的鬼魅。
片刻前的昏眩感再次湧上來,柳青涯遠遠地看了銀衫一眼,安心地閉眼昏了過去。
越雲歡心驚膽戰地想要接住他,卻被閃身而來的銀衫一掌拍開。
銀衫半跪在地,單手抱住倒下的柳青涯,盯著被他擊退在地的越雲歡,眼神冰冷如刀:“你敢碰他?”柳青涯清瘦單薄的身體,連他都捨不得碰他一下。越雲歡本來心存內疚,但見銀衫的反應,他不悅道:“我與他之間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
銀衫拳頭握緊,寒意四散,他忍不住想殺了眼前的人,越雲歡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氣氛一時緊張。這時,懷裡的人似乎動了一下,銀衫低頭看他,柳青涯的雙頰緋紅,嘴唇卻是一片青白,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熱,顧不得許多,銀衫將掉落一旁的外袍拉過來將他一裹,起身將他抱進房間,越雲歡也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拍身上的塵土,跟著走進屋去。
銀衫將懷裡的人輕輕地放到床上,拉過他的手給他輸送法力,因為飲酒,柳青涯本就略感不適,若不是一番折騰和驚嚇,他未必會暈倒,是他的疏忽,他該親眼看著他進屋再離開,不該留他一人在門口,所幸他因為心神動盪,一心惦念他又中途返回,否則。。。銀衫握著柳青涯的手,指節微微發白。
罪魁禍首越雲歡遠遠地站在屋子中央,知趣地沒有上前,他一臉擔憂地張望,柳青涯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越雲歡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等到銀衫收回法力,給柳青涯蓋上被子,越雲歡突然開口:“你也愛他?”
銀衫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話,這種事不需要向他說明。
越雲歡又道:“他可知你是妖?”
“關你屁事。”
越雲歡冷笑:“人妖殊途,你以為他會對你如何?”
銀衫終於回頭看他:“所以你勸我離開,好讓你趁虛而入?這就是越盟主的待友之道?”
越雲歡被他說中難堪之處,面有菜色,“我犯的錯,我自會解釋。”
“我管你如何,離他遠點就行。”
“我與他一起長大,我是他的大哥,你是他什麼?”
“至少我不會強迫他。”
“呵,你又瞭解他多少,知道他多少?”
“我只知道我現在想殺了你。”
越雲歡毫不意外:“你終於說出了你的真實想法。”
銀衫冷哼:“本就無需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