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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合著這裡沒蓬蓬頭,不用熱水器,是用水桶裝著熱水洗?

我把頭伸到廁所看了一圈兒,突然覺得無比的惱火

身後岑嬸兒又叫了聲小少爺,我無語的轉頭去看,她拎了雙拖鞋過來讓我換,換完她又準備彎腰,被我眼疾後快的擋了,“我自個兒來”說完,我拎著換下來的鞋子去了堂屋,這時,岑家兒子從我之前出去的那條小路上回來,原來他出去了

燈光下,我看不太清他長相,只知道他臉上沒有什麼駭人的東西,他見我看他,又那怕人看的鬼樣子耷拉個腦袋從廚房進去了

我吊,這到底什麼地兒啊,我無比鬱悶的想

☆、岑素

在這裡住的兩天比我在A市的兩年都過得長,早上我睡到自然醒,其實也才十點鐘不到,我一邊下樓,一下往屋裡打量,家裡一人兒也沒有,堂屋的飯桌上放了兩根油條一杯豆漿,外面還套了根兒塑膠袋,一看就知道是買的,原來農村裡還有賣這些的,也就這點兒還讓我覺得將就

我去廚房拿了我的牙膏牙刷站在院子邊兒上漱口,突然看見離院壩不遠我停車的一個廢棄的場壩,說是廢棄場壩其實是以前別人家的院壩,只是房屋不在了以後,那個水泥壩還在而已,我的車旁坐了好些個婦女孩子好像在聊著天,有人突然看到我,眼睛盯著我,嘴裡好像說著什麼,下巴忙往我這兒甩,然後齊刷刷的,那坐的十來個人把眼睛全往我這掃

我暈,有不有這麼稀奇的?

雖然我是隻穿了一件短T恤外加一條短的四角褲,好像是有些傷風化,我知道,農村的觀念都是比較守舊的,我忙漱掉嘴裡的泡沫三兩下竄上了樓

等到我再扯著頭髮下樓的時候,堂屋一個角落,頂多玉米棒子堆裡坐了一個人,我打著哈欠走到飯桌旁扯起一根油條吃,雖然冷掉了不過還是可以將就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傳來,我凝神去看,那根油條就怎麼也嚼不下去了

是岑叔家兒子,埋著頭坐在一堆玉米中間剝玉米粒子,這太讓我匪夷所思,就是他一手拿著一個玉米棒子,另一手裡拿著一把小刀把上面的玉米粒兒從那個棒子上面全都翹下來

“沒有那種……”我緊了下眉心“把玉米粒子弄下來的機器?”

聽到我突然的問話,他手上的那把小刀往他手的方向突的翹了一下兒,差點兒沒刺到他手指上去,我心都跟著緊了一下,他停了下手裡的動作,依舊垂著頭左右擺了擺,手上的動作又繼續,我喝著手裡的豆漿,不敢再跟他搭一句話

突然有些懷疑,岑叔的兒子是不是個啞子?

覺得有些可憐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我感到再不出去逛一圈我一定會發瘋的

這裡沒有迪廳沒有酒吧連個嫖/妓的地方都沒有,真特麼吊

一大清早,沒有看到岑婆一家子,我拿了我的車鑰匙,往我愛車的方向走去,開玩笑,在這兒這是我唯一一件值錢的身家了

心裡憋屈著,我加快了步子往車面前走去,開了鎖,開啟車門一屁股坐到駕駛席上,很隨意的抽了張CD出來放

一陣慢搖的音樂突然的響起讓我心神一蕩,我緊忙關了所有的車窗,雙手趴在方向盤上把音量開到最大,混合著車上的低音炮響,我瘋了似的跟著音樂搖著身子,那感覺好像回到了A市蹦吧,好想把腦花兒都晃出去

就在我晃得興起,手無意識的摁響了方向盤中間的喇叭,不過,誰管它

大概十來分鐘以後,我發洩完了抬頭,睜眼

岑素手裡握著一個玉米棒子一副特驚恐的模樣立在我車頭,似是見鬼的模樣盯著我傻掉了,我也因為頭一次這麼清楚的跟他打了個照面而一愣

只是還沒等我做何反應,他又一轉身跑掉了,留我一人兒愣在原地,他搞啥?

鬱悶了下,我把車一倒,一踩油門兒吹風去了,只是,果不出我所料的是,在那條小馬路上開車真是十萬分的讓人光火

十幾分鍾就能開到的車程,愣是與人錯車整整開了近四十分鐘

簡直吊爆了

看到路上有店在賣肉,我把車停路邊,上去買了一塊兒,回去的時候,我才走到院壩外,就看到岑素跟那坐著洗衣服,見我上來,噌的起身就要往屋裡拐

“喂,你”我手裡拎著豬肉叫住他,他背對著我停了下“回來”我走到他身後看著他,他依舊低垂著頭,活像一個被審誤碼的犯人,給人一副好可憐的樣兒,肩膀有些微的抖動,看他這樣兒皺了下眉心說,我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