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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實則倒有幾分孩子氣。

王福抿笑,略近前道:“奴才覺得小果子還算本分,知道真正的主子是皇上,因此不敢隱匿欺君……”

“由著他的二主子跟不測之人親近,還不叫欺君?”

“是,皇上這麼一說,奴才也覺得他做得不甚好,應該拼死阻止寶常侍去別苑……”

“罷了,再跟你兜下去,朕還做不做別的了?”鳳天翼半怒半嗔,道:“你覺得小果子那些覺得,朕是說,靖王把無恙丹給了傻兒,是什麼意思?”

王福呵呵笑道:“皇上,無恙丹能防百毒……”

“朕知道!”鳳天翼慍怒,微帶羞惱,道:“你也欺君,明知朕說的不是這個,再不用心估測來,朕罰你去掃棲麟閣!”

“皇上請息怒,奴才這就用心估測,依奴才看來,靖王厚待寶常侍,應是被寶常侍的喜人性子所感……”

“傻兒知道靖王要篡位。”

“是,不過也明言規勸靖王,此便是喜人性子之一,奴才從未見過寶常侍這般直率明朗的人,靖王也應該沒見過,因此難免會有些興趣……”

“朕的常侍他也敢有興趣,還有什麼他不敢?”

“呃……”王福萬分遲疑,鳳天翼頓時大怒,“你侍候了先皇一輩子,朕知你明瞭宮中諸多秘事,甚至先皇不曾示意的諸多心思,你也瞭如指掌,但朕不是為了知道這些才續用你,而是單純的信任,以及你曾給過朕無數暖心的話,朕也是血肉之軀,也有常人該有的情感,朕甚至在心裡把你當作……”

“不可說!皇上萬萬不可說!”王福跪求,如皇上所說,他也是在心裡把皇上當作孩孫一般愛護著,但這是大不敬,甚至殺頭的死罪,所以都只能保留於心,不可出口。

“好吧,朕不說,但你會說嗎?朕想知道的,你會說嗎?”鳳天翼扶起王福,自己則喪氣地摔回椅上。

王福再次奉上茶,再次跪在地上,道:“只要皇上問起,奴才知無不言,奴才也知道皇上並非疑心小果子所言,只是難以置信而已,但是據奴才所知,靖王歷來無心皇位,只是為太后所逼……”

“朕該相信嗎?”鳳天翼冷笑。

王福坦然一笑,“奴才只是依據所知而言,相信與否,皇上自有明斷。”

“朕不想斷,你依據而言便是。”

王福奈何一笑,道:“奴才並無證據,只能依據所知,當年先皇斟酌太子人選,首選便是皇上,太后暗使朝臣百般阻言,時逢祿王爺臥病難起,先皇焦灼更甚,便無心其他,因此許了朝臣之言,太子一事擱置不議,及至祿王病體稍安,先皇才與祿王徵求太子之事,當時奴才侍候一旁,因此是親耳聞聽祿王爺言及首選是皇上您,其次是靖王,然後便有了讓其他皇子筆選之事,並有意將筆選結果洩露出去,果然試出太后欲立其子而手段狠毒,皇上您則是默然處之,這令先皇愉悅,又惱你不敢相救選你之人,因此才讓奴才給您透了口風,先皇也很滿意你不貿然出面,而是託請他人,事後又不令人稱謝,依舊拙然自守。”

王福說到此處略微頓住,見皇上並無異色,於是續言,道:“當年太后賜毒給瑞王和祺王,此事便是靖王提前告知奴才,求奴才設法阻止,奴才不敢自專才據實上報,事後,先皇召見靖王,質疑諸多事端,靖王皆沉默,想來是不願將太后供托出來,及至先皇問及太子之事,靖王只說,筆選無份,否則願助五皇弟……”

“他若真心助朕,豈會密謀至今?”鳳天翼語氣雖惡,眼中卻無多少怒氣。

王福笑道:“依奴才蠢想,靖王想要忠孝兩全……”

“他倒會想!卻不見來求朕,否則朕向來成人之美,別說給他個忠孝兩全,就是長年宮中侍親也可以!”

“可惜靖王不敢再有乞求之心……”

“再有?”

“是,皇上登基時,靖王曾託請奴才給他尋個單獨面聖的機會,奴才不敢輕許,靖王便給了奴才兩份名錄,一份是附從魏氏的各方官員名單,奴才已經給了丞相,另一份是太后密聯的人脈清單,奴才不敢輕慢,也不敢輕易呈上,因此縫於衣中,現下,呈給皇上可好?”

“不好。”鳳天翼揮揮手,“你去跟他說,有什麼東西都自己呈上來,你是朕的人,他憑什麼使喚?”

王福笑諾,心裡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今日之事真是要命啊!若非皇上寬厚,別說他一條老命,只怕太后及靖王都要遭殃!現下皇上要見靖王應是好事,可是已經過了召見臣子的時辰,雖可秘召,但似乎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