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興看見她,早知是你,我就不拖拖拉拉的了,小果果,快點上茶上點心!”
小果子欣然領命,只以為這個求見的太監跟他一樣,都是寶大人交的宮人朋友,哪知道這個太監只是被寶兒硬塞過幾塊點心?
“別站著呀,過來喝茶吃點心!”寶兒笑眯眯招呼。
太監愣了愣,嬉笑上前道:“寶常侍真是平易近人,可惜奴才只能心領,只因有急事求見皇上,來了才知皇上跟諸位王爺去了皇德寺,奴才一時無著了,只好來求寶常侍,能否請人給皇上帶個信,好讓皇后娘娘安心請太醫。”
嗯?寶兒聽不明白,小果子卻稍稍一想就明瞭,跟自家主子解釋,道:“想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適,又在大節下,不想擾了宮中祥瑞,所以撐著不請太醫,宮人無奈了只好來求皇上,可是皇上不在宮裡,這位公公才想著來求寶大人。”
“哦。”寶兒受教般點頭,隨即有些忿然,“求我也沒用啊!我還想跟皇上去皇德寺呢,皇上都不帶我去,所以我決定生一天氣,暫時不理皇上了,現在怎麼可能給他捎信?那不是失信於自己嗎?總之明天之前,我都不會理皇上!”
這話又讓小果子覺得丟人了,太監則十分驚訝,雖然這位大人是男寵,但是再得寵也不至於如此張狂啊!居然敢生皇上的氣,還揚言不理皇上?
“那個……”小果子輕咳一聲,勉強保持肅然,道:“這位公公請回吧,寶大人早起就有些發燒……”
“嗯?我發燒了?”寶兒一手捂在額上,茫然道:“我好像沒燒哎!不過胸口真有點不舒服,但不是早起的事,而是皇上不帶我去皇德寺,我生氣……”
“你就是因為發燒起了心火才會胸口不舒服,皇上寬懷御下,知道你燒得胡言亂語才不怪罪你要跟去皇德寺的事,寶大人請安心靜養,不要說太多話,以免傷神。”
小果子這番話說得四平八穩,太監也覺得寶常侍之前應該是高燒的胡言亂語,因此點頭道:“原來寶常侍也病著,看這情形,應該是請過醫了吧?可憐皇后娘娘還撐著呢!雖說請太醫也不見得能治好,但是總能讓身子舒適點吧?”
太監說著就哀聲嘆氣,寶兒愣了愣,猜測道:“太醫都治不好,怕是心病吧?”
小果子早就覺得不妙,果然聽太監嘆氣,道:“可不是心病嗎?前兒還好好的,昨日收到家裡的信,說是娘娘的嫂子沒了,接著又沒了最小的侄子,娘娘的哥哥也病得快不行了,說句該死的話,娘娘若不是這般身份,恐怕還能得見哥哥最後一面,如今只能在心裡痛著,這種病,任你大羅神仙也治不好啊!”
“你亂說!”寶兒怒目嗔怪,道:“你說神仙也治不好,可是皇上就能治好,只要皇上一聲令下,皇后娘娘立刻就能啟程去漠北……”
“寶大人燒得更糊塗了!”小果子尷尬地笑,擔心主子再說出更離譜的話,忙故作謹慎,道:“寶大人可不是病得不輕?且不說漠北是罪臣流放之地,單論皇后娘娘也不是能夠輕易就出宮,即便回鄉省親也要按例行事,何況是去禁忌之地?”
“是啊!”太監介面道:“皇后娘娘萬金之軀,怎能去哪種地方?不過倒是有特例,只要皇上開恩,娘娘的哥哥就能歸鄉養病,如此倒也能寬娘娘的心,只怕不需太醫就能見好。”
果然啊果然!小果子暗裡頓足,正要拿話岔開,卻聽他家傻瓜主子嗯嗯點頭,道:“就是你說的那樣啊!不過你很奇怪哎,明明知道怎麼救治皇后娘娘,為什麼不按你說的做呢?有功夫跑來求我捎信給皇上,幹嗎不跑去皇德寺求皇上放皇后娘娘的哥哥回來?你真的很怪哎,感覺你很擔心你家娘娘,又似乎在故意拖延,想病死你家娘娘啊!”
太監語塞,隨即暗抽一口冷氣,照這位大人所說,他根本是想謀害主子啊!
“說啊,你是不是不想救皇后娘娘?”寶兒一本正經,小果子在肚子裡笑得抽筋。
太監急得搖頭擺手,“不是不是,奴才當然希望娘娘康泰,可是娘娘的哥哥到底是罪臣,別說奴才,就是娘娘也不敢去求皇上開恩,如今這宮裡,恐怕只有寶常侍能讓皇上為此開恩了!”
這話看似奉承,實則用意險惡,小果子自然拎得清,寶兒卻很迷糊,嘟嚨道:“我無德無能,拿什麼去求皇上?不過你可以去找丞相,因為沈哥哥是天才,幾乎一夜之間就從廢物變成了德才兼備的人,皇上經常誇他,也不怕他驕傲自大,當然了,沈哥哥的臉皮也有點厚,一般被人誇了總要謙虛一下吧?他倒好,總是笑笑就過了,我都替他害臊……呃,好像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