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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笑,自己跑去倒了一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笑得滿足而感激,“太子真好,我早就渴了,吃飽了更渴,現在舒服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太子連聲冷笑,面前這人是不知死為何物啊!命他奉茶,他倒自己喝了,可謂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但這人是蠢死的!

“你自認有何功勞,能享太子府衣祿?尸位素餐年餘,欺主辜恩,越禮狂妄,罪該萬死!”

太子嚴辭卻唇角帶笑,寶兒又覺得有涼意了,恐怕是熱食後喝了涼茶的緣故,幸虧沒倒給太子喝,可是太子究竟在怪罪什麼?

“我享太子衣祿,是因為太子憐我孤苦無著,太子說我尸位素餐,可是帶我來之前,太子沒說不準尸位素餐啊,還說保我衣食無憂,怎麼今天突然怪罪了?況我哪裡欺主?從初見到今天,我通共就見過太子四次,初見是一年前,再見是十個月前,最後兩次是今日午間及現在,寥寥四面,如何欺主?還說我越禮狂……”

“掌嘴!”太子低吼,掌下座椅扶手早已變形。

寶兒還愣著,只聽見耳光響,隨即才覺得兩頰火辣辣疼,嘴角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了,伸手一摸,紅通通一片,寶兒嚇得呆了好半天,長這麼大,從沒見過自己的血,而且是被人打的!

“為什麼?”寶兒喃喃,“你不是真的太子,真太子親善溫和,你還打我,真太子仁愛溫良,你不是真太子……”

“杖斃。”太子冷笑發令。

侍衛上前拖起寶兒,沈文玉聞聲趕來,“殿下且息怒!”說著,命人放開寶兒,近前對太子悄語,“即便要殺,也不急於此時,審明玉姬一事再說。”

太子不語,走到寶兒身邊,冷冷地看了許久,未置一語,只給沈文玉留下一令,“留他一口氣。”

太子冷笑而去,沈文玉朝那背影奈何一笑,再看著還在地上委屈抽泣的少年,竟似那人年幼受欺時的模樣,令人不忍無視,不忍不慰。

沈文玉斥退旁人,拉起寶兒去了書房,至於那人所說的留一口氣,終歸只是氣話,若真要刑審,怎會令他帶來南院?令人送來飯菜?

寶兒還在哭,非但臉頰,眼睛也腫了,睜不開便閉著,聽沈哥哥問他玉姬的事,雖然現在沒心情說,但還是抽抽噎噎講了個大概,又被逼著答了好些話,最後有沒有清楚回答已經不知道了,院外梆子響,二更天了啊,沈哥哥你不困嗎?

寶兒趴在桌上睡著了,夢裡還在抽泣,實在委屈啊,虧他私下裡叫太子小天天,可是太子打了他,以後不給親密稱呼了,鳳天翼,你不再是我的小天天太子!

明日,領錢走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 章

沈文玉一早便請見太子,將昨夜的審訊口述完畢,靜靜等候太子的決斷。

鳳天翼啜茶沉吟,突然輕笑,“內患與否,未見真章,再留他一陣,若真是個吃白食的倒好,只怕是個裝傻賣呆的禍害!”

沈文玉笑而不語,莫名記掛著此時還在酣睡的少年,於是請退,回到院中才聽侍從說寶兒已經走了,問起寶兒居在哪院,竟無人知曉,沈文玉只得出南院詢問。

好不容易才在外院下人口中得知,寶兒竟然住在柴房!沈文玉心下詫異,到了柴房卻聽說寶兒去了帳房,沈文玉微覺有異,疾步往帳房趕,誰知寶兒已經領錢走人!

沈文玉一面命人阻攔,一面喝問帳房,誰知帳房回說是太子的口諭,沈文玉愕然,只好親自去問太子。

鳳天翼正準備出門,聽了沈文玉的疑問,不由好笑又好氣,“付銀遣歸是昨日的事,即便真放他走,豈有不來跪謝的理?給我綁他回來,既是我招募的,就由我來了結!”

太子說完便出了門,沈文玉只好命人追拿,誰知領命的人還沒走,已經有人傳報,說寶兒已經回來了,領命的人詢問綁否,沈文玉啼笑皆非,負手去了前院。

寶兒正被帳房責罵,見了沈文玉如見救星,上前拉住哭訴,“朱叔欺負我,沈哥哥在太子身邊做事,一定能證明我沒撒謊,本來就是太子叫朱叔給我銀兩,要我回家的,朱叔先前還認可此事,現在突然反口,全都欺負我,沈哥哥一定要幫我!”

寶兒拉起沈文玉的袖子抹眼淚,眾人驚愕,均知沈先生潔淨成癖,雖不屑寶兒終日飽食、無所事事,但也不忍見天真憨傻的小孩遭罪,因此都有些惴惴地看著沈先生。

“寶兒別哭了,肚子餓不餓?”沈文玉溫言詢問。

寶兒抽泣點頭,跟著沈文玉進了內院,留下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