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
顏景白這樣想著就決定放開這個話題,畢竟偶爾綿裡藏針的刺他一句是消遣,但是做過了的話這人到底不是軟柿子,會做出什麼還真的不好說。
他輕咳一聲,問魏徵道:“李淵呢?李淵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魏徵微微躬身,回道:“李氏父子很低調,自從抵達洛陽住進驛館之後就沒出來,只有他的女兒與獨孤閥的獨孤大小姐玩到了一起,今日還進宮拜見了皇后娘娘。”
“哦?”顏景白摸著光溜溜的下巴——那是他堅持不儲須的結果——剛要說話,就聽外面傳來響動。
一俊秀一桀驁的兩個少年巧妙的躲過攔截的侍衛,朝他飛撲而來。
“皇帝老爹,我們回來了,想死你啦。”
明亮輕快的聲音響起,驅散了殿中的沉肅氣氛,然後下一刻,兩個已經和成年人差不多的的身影飛撲過來掛在了顏景白身上。
魏徵和裴矩對視一眼,非常識趣的退下去了,臨走之時還不忘讓人把門帶上。
最後望了一眼緊閉的宮門,裴矩微微垂頭,淡色的唇角忽然彎出一個隱秘的弧度。
文觀殿內。
顏景白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雙手齊用像是扒狗皮膏藥一樣把兩人從身上扒下來。
寇仲雙眼靈動有神,他晃著顏景白的手道:“皇帝老爹,一年不見你越來越年輕了,馬上都快比我英俊啦!”
顏景白似笑非笑,“一年不見,仲少的嘴巴也越來越甜了,沒少招惹女孩子吧!”
“哪有!”寇仲撇著嘴,指天發誓道:“雖然本少爺英俊瀟灑,幽默風趣,仰慕我的姑娘可以從這裡排到城門口,可本少爺潔身自好,從來不隨便勾搭人的。”
聞言,徐子陵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以讓兩人都聽清的聲音嘀咕道:“你確實沒有隨便勾搭人,你是有計謀的勾搭人家姑娘。”
寇仲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扣著他的肩膀猛搖,“喂喂陵少!你還是不是我的兄弟,竟然這麼編排我!”
徐子陵並指如劍,趁著他縮手抵擋的功夫迅速脫身,閃到顏景白的身邊,挑眉道:“你當然是我的兄弟,但是兄弟怎麼比得上老爹!”
顏景白嘆氣,“近墨者黑,子陵也學壞了!你以為說些甜言蜜語朕就會不追究你們的事情呢?”
寇仲和徐子陵偷偷對視一眼,然後委屈的說道:“我們一直很聽話的在外遊歷,有時間就挑戰挑戰高手,真的沒惹事。”
“哦?”顏景白瞟他一眼,淡淡道:“可是朕怎麼聽說有人大鬧海沙幫,讓東溟派吃了大虧,還被瓦崗寨的俏軍師沈落雁派人追殺來著?!”
寇仲二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獻媚道:“皇帝老爹不愧是皇帝老爹,雖然身在深宮,卻掌握天下大事,法眼如炬,佩服佩服!”
顏景白一人一記狠敲,“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從實招來,別想插科打諢,否則哼!”
最後一個哼字威力十足,讓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打了個寒顫。
寇仲咕囔道:“我們也沒說不告訴你嘛!”
接著他便和徐子陵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毫無隱瞞的說給他聽。
雙龍雖然被顏景白打包帶進皇宮,還收為義子,但他從來沒有嬌養他們的打算。
寇仲和徐子陵之所以會從雙蟲變成雙龍,不僅是因為他們幾乎無敵的運氣,更因為他們意志堅定,遇強越強,哪怕是最艱難危險的時候都不輕言放棄。
溫室之中只能養成嬌貴的花朵,無法長成參天大樹。
所以,在他們入宮不到三個月的時候,顏景白就把他們丟出去了,先是軍營,紀律嚴明流血流汗的軍營絕對是讓少年迅速成為男人的好地方。
他不但鍛鍊他們的身體,磨練他們的意志,更讓最會打仗的將軍教他們兵法謀略,他要把他們培養成真正的雙龍,比原著中更加強大的雙龍。
直到三年後,兩人從軍營中歸來,顏景白沒給他們休息的時間,又將他們趕去江湖歷練。
這幾年來,三人聚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少的可憐,恐怕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只是他們雖聚少離多,感情卻是不錯,寇仲和徐子陵是真的尊敬這位皇帝老爹。
話題轉回來,這次寇仲和徐子陵初入江湖,就像是龍回大海,攪得江湖不得安寧。
這兩個人就是一個事件聚集體,走到哪兒哪兒就有事情發生,還都是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當初他們出了洛陽,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