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點的時候,接到了手下的報告,我無聲點點頭,很好。
揮揮手讓手下退下,轉過頭,我微笑,“李兄,就這樣說定了,我祝您新的一年官運一定亨通!”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李局長激動的滿面紅光,“陳氏以後絕對是您的!您老這才華,怎麼說來著?嘿,對,運籌帷幄,哈哈,運籌帷幄!”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
“春宵苦短,就不耽誤您了,再說下去我這就叫不知情識趣了。”我暗有所指。
李局長心領神會,旁邊的保鏢上前帶路,到了某間小休息室的門口,那保鏢在明顯腎上腺素爬升的局長耳邊介紹,“裡面有朵小百合,正對您那口,□□的服服帖帖的,一直在等您給她□□呢。”
“真的?”李局長這次真的是見牙不見眼了,“陳總裁真是太客氣了,我會回頭好好謝謝他老人家的。”
保鏢點點頭,“請慢慢享用。”
而這邊,我也早已經是蓄勢待發了。
距上一次我手下見血已經有段時間了,或許還不到一年?可惜這些事情擺弄的越多,我就越喜歡以智取勝,未雨綢繆、釜底抽薪。
想到這兒,我忽然笑了,是啊,太久沒有立威了,久到,他都快被人忘了誰才是正主呢。
“該走了。”
賓客們正玩的嗨,今晚這裡將屬於不眠之夜。我則離開了宴會廳,推開了地下室的大門,後面跟著的還有兩排手下。
看下面那群烏合之眾,我也沒說什麼,直接打個響指,讓人把一個人推上來了。
幾個一身肅殺氣的保鏢把人往大廳中央的地上一推,低聲嗡嗡的大廳才有了一瞬間的安靜。然後又開始嗡嗡……嗡嗡……
我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就那麼冷冷的站著,盯著,然後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最終消失,大廳裡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人們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對了,因為宴會喝多的人也多少有點清醒了。
“從你們跟著我陳炎彬開始乾的時候,我就定過規矩,一直以來大家也都非常配合,相安無事。不過現在,我得說說這個擅自闖入鄙人家宅隱私部分的事兒了。”
我冷冷的掃過全場。
“我不喜歡辦事出爾反爾的人。所以,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的書房裡發現這位客人的時候,我,很失望。”
我溫潤的轉著手腕上那串玉珠子,微笑著說:“諸位……覺得這件事該如何呢?”
下面立刻有幾個人跪下了:
“陳總……您大人大量……”
“陳總求求您高抬貴手……”
“陳總,陳總,我是雲石會的家臣,這傢伙——這逆賊他實在是……請您……請您看在當年跟著陳老爺子的香火情……這是我們家老大唯一的獨苗……”
“你要我給你面子?”我冷笑,“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個小崽子壞了我的規矩,闖了我的禁地,意圖不明,他們要怎樣賠罪,才算適當?”
“我……我……”
碰——
我一槍打在了這個傢伙的大腿根處,他慘嚎一聲就被保鏢堵住了嘴。
所有人都沒敢出聲。
“在我定下的規矩面前,你踏線就是死。”我看著所有人,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
不過,不會讓你死得這麼容易就是了。
。
“那邊怎麼說?”換上一套休閒裝,我在書房的皮椅上坐下,揉著太陽穴看著面前的檔案。
“三方會談。”武一德把另一個資料夾遞上來。
匆匆掃了幾眼,我冷哼一聲。
這個“天威集團”出現的時機還真是趕得好不如干得巧——巧的讓人不得不心生戒備啊。下意識的摸著手腕上的那串玉珠子,我的心裡瞬間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最終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好,辦下來。”
“天威集團”,好名字。後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座山頭上的大佛。
後天的酒會很快就到了。
這處說是酒會大廳,不如說像宴會更恰當一些。寬敞明亮的主廳,頭頂是水晶吊燈,腳下是紅木地板配波斯地毯。有小吧檯、有舞池和點歌臺、有噴水池,冬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在淡藍色水幕上,水幕旁邊是一架漆黑鋥亮的大鋼琴,舒適的寬大沙發一簇簇散落在房間的幾處角落,還有綠油油的盆栽偶爾點綴其中。
當然,主廳右邊一側便是暖色調的層層疊疊的帷幔,先是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