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簧滿臉驚喜,口中含著之前顧雲橫給他的藥,口齒不清道:“你醒了?”
顧雲橫頭暈目眩,迷茫道:“發生什麼了?”
諸葛簧抬手一指,著急道:“有人打斷了我們,你師叔祖正跟他對打呢!”
兩人一道看去,正看見來者一腳踹在江越嶺的肚子上,江越嶺竟然不敵,節節後退。
諸葛簧驚悚地眨了眨眼:“道友,是你師叔祖不行,還是這人太厲害?”
“當然是這人太厲害!”
顧雲橫心說大魔頭曲無聲都不是我師叔祖的對手,我師叔祖怎麼會輕易被人打敗。
再一次放眼看去。
天啊!師叔祖的武功怎麼差的連我都不如!
壓根沒有時間多思考,顧雲橫取出腰間摺扇,加入其中。
摺扇雖為木製,但因顧雲橫將靈力加註其上,它便成為了刀槍不入的武器。
來人一身黑衣,全身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他招招陰狠,招招斃命,彷彿與顧雲橫和江越嶺有不共戴天之仇。
顧雲橫邊打邊問:“你是誰?”
黑衣人不語,一路強攻。
打鬥途中,顧雲橫詫異道:“師叔祖,這是你的仇人?”
江越嶺手握闇影劍,攻防不成,換攻為守,橫劍擋住黑衣人迎面襲來的掌風道:“怎麼可能,我都多少年沒出門了!”
顧雲橫一想,也對。難道諸葛簧與此人有何瓜葛?
約莫猜到顧雲橫心中所想,諸葛簧抱著長廊上的柱子,將身體藏在其後,只探出一個腦袋解釋道:“區區根本不認識他!”
三人俱都不認識這位黑衣人,那這位始終不發一言的黑衣人來此目的為何?是與他們有仇,還是誤把他們當成了牧家人,想要殺人滅口?
與之對抗已費去顧雲橫太多精力,他無暇多想,先打再說。
顧雲橫攻上方,江越嶺便朝黑衣人下方攻去,卻被黑衣人抬起一腳踹到一丈開外,直到撞上柱子才停下來。
諸葛簧就在他身邊的柱子後面躲著,正想張口詢問他是否有恙,卻叫江越嶺搶先開口。
江越嶺語氣不善道:“你出來,我打不過他!”
諸葛簧苦著臉道:“區區手無縛雞之力,您老人家都打不過,我怎麼打得過啊。”
清朗溫和的嗓音徒然一冷,江越嶺道:“那就不打。”
這乾脆的回答惹得諸葛簧一呆,懷疑自己聽錯了。
怔忪間,又聞江越嶺非常急切道:“不打!?小云橫會被黑衣人打死的!”
諸葛簧神情驚悚,暗道:你自言自語什麼呢,讓我不打的是你,又跟我說不打顧雲橫會被打死,這是幾個意思啊?到底是讓我打,還是不打呢?
納悶的當口,江越嶺冷漠道:“那就打死吧,誰叫他是封印我的王八蛋的徒孫。”
“那王八蛋是你師尊。”
“自他封印我之日起,我與他的師徒之情便不復存在。”
“你——你——”江越嶺氣得不停發抖。
躲在一旁,抱著柱子的諸葛簧也不住發抖。只不過與江越嶺不同的是,他是嚇的!
方才,他無意間暗道江越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如今看來,他就是在自言自語。雖然說話的是同一人,嗓音一致,但明顯能區分出一道滿是擔心之色,一道卻是冷漠的,彷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諸葛簧嚇得說不出話,豆大的冷汗直往外冒,從懷裡摸出一顆藥,趕緊吞下去,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還沒有癒合的舌頭給咬了。
江越嶺撿起闇影劍,怒氣衝衝道:“你不救拉倒,我救!這身體有你一部分,我若死了,你也別想活。”冷哼一聲,舉劍飛出,他“呸”了一聲,“什麼破劍,平日揹著就覺得不輕,拿起來更重,打個架累死人,手腕都要斷了!”
冷漠聲響起,飛出去的江越嶺半道停下來道:“你倒提醒我了,我可不想死。”
抬眼望去,顧雲橫已顯敗象,江越嶺擔心又心急,可偏偏無法動彈,氣得直跳腳:“你這混蛋,你不救,也不讓我救!萬一小云橫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沒媳婦了!”
江越嶺嗤笑一聲,罵道:“死斷袖。”
“我就斷袖怎麼啦,總好過你這個白眼狼!若不是小云橫,指不定你還要在禁地呆上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
諸葛簧聽他這樣一百年一百年的往上加,都加到一千年了,身體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