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要不是你的一泡尿,我怎麼可能被放出來呢?緣分天註定,這句話不能不信。”
以前不是沒聽過跟屁蟲談及這件事,當時顧雲橫除了尷尬,別無他感,恨不得堵住跟屁蟲的嘴,讓他發誓一輩子不許再提。如今兩人關係大有不同,心境也變得截然不同。聽跟屁蟲再次提及這件事,又好笑又慶幸。
顧雲橫回憶當時的情形,笑道:“你當時還把袖子撕下來,砸在我臉上。”
跟屁蟲嗷嗷叫冤:“那是臭屁蟲乾的,不是我!就屬他最壞了!差點害得我失去你,還好我本事大,魅力足,才能讓小云橫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這番言論一出來,簡直比諸葛簧的臉皮還要厚。顧雲橫失笑道:“那日解封最先出來的是你,然後就被臭屁蟲搶走身體的掌控權?”
跟屁蟲長嘆一口氣道:“是啊。他想走,我想留。有誤會解開就好了嘛,他一走就等於心虛。這點道理都不懂,蠢死啦。”
“你夠了啊!我忍你很久了,再說我壞話,信不信老子一輩子不讓你出來!”
臭屁蟲突然跳出來,嚇了顧雲橫一跳。上一刻空氣中到處飄散著粉紅色,這一刻便變得充滿殺氣。
跟屁蟲打了個哆嗦,結巴道:“誰怕你啊,二比一!你搶得過他再說。”
臭屁蟲與跟屁蟲一樣,是江越嶺分裂出來的小部分魂魄。他自知搶不過正主,只好冷哼一聲,鬱卒地閃回去。
跟屁蟲眉飛色舞起來,拍著胸脯保證:“小云橫,我厲不厲害!”
顧雲橫不答反問:“有一個詞,不知道你聽過嗎?”
跟屁蟲好奇道:“什麼詞?”
顧雲橫微微一笑,脫口而出:“狐假虎威。”
方才神氣活現的跟屁蟲,立馬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蔫的道:“我修為差,可我眼光好啊!”
又繞回來了,顧雲橫頻頻點頭:“嗯嗯,你說的都對。”
跟屁蟲又道:“不過,我眼光好,也是建立在你撒尿撒的準的基礎上的。你說,偌大的碎星峰,你隨便一尿,就尿在禁地,多巧啊!”
是啊,這得是多巧的事。
顧雲橫回想起來,越發覺得不可思議。想要找茅房,卻意外地走錯路,誤闖禁地,跟著又開啟封印。近百年江越嶺都沒有被放出來,為何偏偏是他放出來的?世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跟屁蟲見他突然沉默,面色凝重,道:“想什麼呢?”
顧雲橫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如果我沒有走錯路,還能將你解封嗎?”
跟屁蟲搖頭道:“不知道。想那麼多做什麼,你不是走錯路了嗎?”
顧雲橫沒有輕易地放過這個問題,除夕夜發生的事歷歷在目:“碎星峰我來得少,根本記不清路。那夜我喝多了,出來找不到茅房,是一個師兄給我指路的。我明明按照他說的方向走,但最後卻走入禁地。”
跟屁蟲一呆,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師兄故意給你指了條錯路?”
顧雲橫不敢妄下定論,又道:“除夕夜幾乎人人都在大殿慶祝,那位師兄大半夜為何會出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
跟屁蟲知道他要說什麼,接道:“他的目的地是禁地!”
顧雲橫一邊思考,一邊點頭:“他想去禁地,把你放出來。可他不想惹禍上身,剛好我又出現了,他便讓我做了替罪羔羊。按照你的說法,你被封印是因為師祖誤會你修煉魔功,殺害同門。這個人會不會跟陷害你的人是一夥的?”
跟屁蟲道:“八成都是任無顏派來的,更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顧雲橫贊同點頭,任無顏易容技術出神入化,他偽裝成誰,一般人很難認出來:“我記得給我指路的師兄鼻子特別大,不知道碎星峰上有沒有外貌特徵相似的人。”
“這有何難?”跟屁蟲讓顧雲橫休息一會兒,他這就去找。
不多時,跟屁蟲帶著幾張畫像回來,直到顧雲橫自然醒來,才給他看。
“全碎星峰鼻子大的人都在這裡了。”
顧雲橫一張一張看過,沒有一個是的。他搖了搖頭,那晚偶遇的師兄鼻子大的異於常人,讓人過目不忘,他不可能記錯。
“看來那人確實不是碎星峰的人。”
跟屁蟲相信他的記憶,冷笑一聲道:“小云橫,你可知你中的毒,碎星峰這些年來,也有人中過,其中一名中毒生亡的弟子就在禁地附近。”
那歹毒的□□為任無顏獨有,師祖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