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響聲,出於擔心,偷偷地跟出去。
安垚一人在後山漫步,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晦暗的月光下,他凝結出自己的劍,舞出整套劍法,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根本沒有變,為何師尊不讓他再練下去?不練這個,他還能練什麼?整整十年,他苦心練這套劍法,顧雲橫亂七八糟什麼都練,明明他比顧雲橫更專心刻苦,練得更好,為何不能再繼續練下去的只有他一人?
師兄弟情不再,只有滿腔的怨憤。安垚怒叫一聲:“憑什麼?”
雲彩遮住月亮,沒有了月光,大地更暗了。身處黑暗中的安垚雙眸逐漸渾濁起來。
雲彩飄走,月光亮了一些,安垚眼中的光明蕩然無存,他發出一聲嘶吼,身體瞬間被濃濃黑霧籠罩,連手中凝結出來的佩劍也散發出不正常的黑色霧氣。
在他不遠處的顧雲橫忽然看到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中邪似的,瘋狂地揮舞起劍來。
後山的樹被安垚一連砍斷好幾顆,黑霧更盛,濃烈地已經飄到顧雲橫這裡了。
是怨氣!
顧雲橫心中一凜,定睛看去,發現安垚的雙目已經完全變成黑色。他暗叫不好,旋身奔到安垚身邊大叫道:“師弟小心怨氣,快凝神,催動體內正氣。”
安垚置若罔聞,此番見顧雲橫如見仇人。他慢慢轉過身,陰陽怪調道:“大師兄,我不尋你的不開心,你倒來尋我的不開心了。”提起劍,不等顧雲橫出聲,直攻他死穴。
顧雲橫不想與他發生衝突,一再躲閃勸說。
安垚一個字聽不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出怨氣。
論清罡劍法,顧雲橫本就被安垚若一下,眼下這種情形,他根本沒轍,只好將安垚散發出來的怨氣吸入體內,凝結出佩劍。
劍尖相對,安垚嘴角噙著一抹邪笑,身上的怨氣被吸走多少,立刻又散出多少來。他一邊與顧雲橫決鬥,一邊不停說話。
“終於忍不住了?我練得比你好,你嫉妒了?”
“師尊就是偏心,我超過你,他不開心,便不准我再練,憑什麼?”
“哈哈哈哈,飛雲峰大弟子不過爾爾,今日殺了你,師尊還有何理由不讓我練劍?”
十招、二十招,兩人鬥法越來越快,出招之快,連劍影都要看不清了。
漸漸的,顧雲橫感到力不從心,他不停地勸師弟快點醒來,不要被怨氣控制,卻全部化為無用功。
幻境中,顧雲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