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修真界了,眼界自是比一般人高,能夠看得更遠。
“跟你想的一樣。”江越嶺道,“一般人真想兒子與別人好好接親,八成會罵他不爭氣,或者不孝子啊,氣死老子了啊什麼的,再順便管他幾天。但這位周老爺的語氣,彷彿是讓自己兒子忍辱負重,熬到成親後便可以了。”
諸葛簧激動不已,如同找到了知己:“對對對!我當時就是這麼感覺的!”
知道這件事,又不能告訴牧凜雪,這事擱在顧雲橫身上,也頗為為難。他拿起摺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後來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還能怎麼解決啊。”諸葛簧嘆了口氣,“我這種無名小卒,牧家會聽我的一面之詞嗎?”
“那段日子我連擺攤的心思都沒有,一門心思全撲在這件事上。每次看到周玉那個混蛋去牧家,我都巴不得衝進去,戳穿這人的真面目。”
“有一回牧老爺出門,我裝作不經意地上前搭訕。說他朋友運不佳,近日可能被人陷害,沒有處理好的話,說不定會拖累子女。又說他家中有稀世珍寶,可能會遺失,請他好好保管。”
這話說的,就差沒指名道姓了。
顧雲橫好奇道:“牧老爺信你了嗎?”
諸葛簧不確定道:“大概信了吧。反正我說完他沒罵我是騙子,還跟我道謝了。我也沒收銀子。”
顧雲橫眉頭一挑:“喲!你經常幫人免費算卦嗎?怎麼找上我的時候,開口就是五十兩銀子啊。”
諸葛簧面露尷尬:“那時候,我窮啊。”
江越嶺好奇地從旁發問:“你找他算什麼?他這麼獅子大開口。”
顧雲橫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反問道:“算什麼?當然是算你的下落。”
頓時,江越嶺喜不勝收:“小云橫你可真捨得啊。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對你一定是寸步不離。”
顧雲橫冷笑道:“最終成交價,十個銅板。”
本以為江越嶺會傷心,沒想到他聽後只是略微沮喪了一下,很快便更開心了:“十個銅板也是錢啊!沒想到我家小云橫這麼會持家。”
太不要臉了……
顧雲橫完全不想搭理這位師叔祖,順著諸葛簧方才的話道:“也就是說,你在鬱林的時候不窮。你也好意思去排隊領粥?”
“誰說的!那時候的我比現在好不了多少。”諸葛簧大義凜然道,“銀子固然重要,能有牧小姐的終身大事重要嗎?我之所以免費,也是為了增加我所說一切的可信度,畢竟沒收銀子的我,何必騙他呢?不過後來有人找我去外地,我實在無法拒絕,便走了。那日酒樓裡說牧家退婚了,想是我說的話奏效了。”
這無法拒絕的原因,顧雲橫不用問也知道,十有*跟銀子有關。
說完這段過去的往事,馬車正巧停在一家客棧的門口。
顧雲橫無視江越嶺的抗議,要了三間房,攆他去馬廄給他們的馬車多加固幾道屏障,自己悠然自得地回房沐浴休息,等待天黑。
夜黑風高,數道黑影一閃而過,突然一團事物從黑影中飛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後消失不見,緊跟著,那些黑影也消失在牧府上空。
“哎呀呀呀區區的屁股啊!”諸葛簧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揉著屁股,怨念道,“你就不能落地後再放區區下來嗎!”
月光下,顧雲橫一身紫衣,如謫仙一般悄然落下,手裡的空白扇面格外顯眼,他一邊打扇,一邊道:“你那麼胖怪誰!若不是我善心大發,半道上就把你丟下來了。”
江越嶺放下抱著的牧凜雪,來到顧雲橫身邊,一臉不爽對諸葛簧道:“都怪你修為差,要不就是我抱著小云橫飛了!”
顧雲橫嫌棄地走開,與他拉出一段距離道:“誰你要抱啊!”
江越嶺不屈不撓地追過去,印�帕車潰骸澳惚�乙殘邪。 �
顧雲橫拂袖而起,阻止他再靠近:“抱什麼抱,自己飛自己的!”
旁觀的諸葛簧直搖頭:“兩位別打情罵俏了,做正事要緊。”
顧雲橫勃然大怒道:“誰打情罵俏了?”
江越嶺開心地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就是在打情罵俏。哈哈,阿簧仔眼神真好,你把牧凜雪抱到院中央,等我設好結界便開始。”
之所以選在後院施法,三人在客棧用過晚飯後仔細商量過。
牧凜雪乃是修真大家的小姐,雖不用像一般百姓人家的小姐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牧凜雪不曾修習仙法,如非必要,平日很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