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謝謝你幫他找到我啊。來,這些銀子給你。”
顧雲橫還未反應過來,黑衣同門已將銀子塞進活諸葛手裡了。
顧雲橫:“……”
活諸葛兩眼冒光,摸著沉甸甸地銀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道:“在下人稱活諸葛,敢問這位道友尊姓大名,可否與區區交個朋友。”
“可以,在下叫江越嶺。”
“好名字!”
“道友也是好名字。”
冷眼旁觀的顧雲橫瞧這二人一副隨時都可以去天橋底下搭臺子唱雙簧的架勢,暗自冷哼:江越嶺還好名字,翻山越嶺,聽著就累。等等!江越嶺?江!越!嶺!
身邊兩人兩人說得起勁,顧雲橫一個字都聽不見去,滿腦子都是江越嶺三個字,他震驚地來回打量這位黑衣同門,再仔細地看了幾眼他背上的劍。
沒錯,眼前這位的外貌與門派畫卷中的畫像十分相像,劍與傳說中的闇影劍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位真的是紫竹山第八代掌門最得意的小徒弟江越嶺,也就是他的師叔祖。
可是江越嶺不是在百年前與魔君曲無聲那場大戰勝利沒多久後便病逝了嗎?
顧雲橫自入門以來,通讀所有門派史,其中最感興趣的便是百年前修真界與魔道抗衡的那一段,尤其是江越嶺與曲無聲的最後一戰。每每看到,都會遺憾自己生不逢時,不能親眼目睹那場精彩絕倫的大戰。也恨天妒英才,讓江越嶺早逝,使他不能瞻仰其風采。
而今,面前這人說他是江越嶺,模樣和佩劍對的上,修為也對的上。想到師尊與師叔提及此人時的模糊態度,顧雲橫板上釘釘,確定他就是傳說中“已逝”百年的師叔祖了。
只是,既然江越嶺分明沒死,為何紫竹山對外宣稱他已亡,並且封印至今?飛雲峰又為何會從紫竹山派分出去?而分家的時間正巧就在江越嶺“去世”前後,這其中是否有關聯?
一時間重重謎團包圍著顧雲橫,像是被漫天的迷霧遮住了眼,看不清前方的路。
思索間,江越嶺已與活諸葛告別,他晃了晃被捆住的手道:“小云橫我累了,找間客棧休息吧。”
顧雲橫回過神來,依舊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江越嶺?弄死曲無聲的那個江越嶺?”
江越嶺一臉白痴笑容道:“是我。”
顧雲橫張大嘴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一切太過不真切,他只能閉上嘴。
江越嶺撞了撞他的肩膀,對他眨眨眼道:“叫一聲師叔祖來聽聽。”
“閉嘴!”
“有你這麼跟師叔祖說話的嗎?第三十一條門規,尊卑有序,不可……啊!走慢點。”
顧雲橫置若罔聞,拉起捆仙索走得飛快。他一想到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敬佩了多年的師叔祖,就恨不得自戳雙目,好一輩子不用瞻仰這種畫風清奇的風采。
回到靈江城,早已夜色蒼茫。顧雲橫牽著江越嶺走進一家客棧,對掌櫃的道:“兩間房。”
江越嶺不同意:“一間!”
顧雲橫眉頭高蹙:“兩間。”
江越嶺不開心道:“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一個人會害怕。”
你連人人都怕的曲無聲都能弄死,你還怕什麼???
顧雲橫置若罔聞,執意要兩間房,江越嶺無奈,拿出殺手鐧道:“我住隔壁,你不怕我半夜跑了?”
也對,萬一他跑了,自己的清白怎麼辦?倒是放在眼皮子下面最安全。
思及此,顧雲橫只要了一間房,他睡床,江越嶺睡地。
江越嶺不幹,嫌這嫌那。一會兒說地板硬的要死,睡一夜會要人命,床那麼大,完全睡得下兩個人;一會兒又死皮賴臉地說自己膽小,連眨眼的工夫都離不開他的徒孫;最後發現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搬出師叔祖的架子,命令顧雲橫給他騰出位置,否則就是欺師滅祖。
顧雲橫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曾經對江越嶺的好印象全都衝沒了:“好好,怕了你了,上床睡可以,但你給我老實點,不許亂動。”他可記得這人一出來就往碧雲樓裡鑽的斑斑劣跡。
“絕對不動,不放心的話讓我睡裡面!”江越嶺舉手保證,因雙手被捆住,便一起舉起來。
捆仙索綁久了不舒服,顧雲橫見他個手腕被捆處微微泛紅,心軟之下唸了個決,將捆仙索開啟,一頭系在江越嶺左手腕上,另一頭系在床頭的柱子上。
跑了這麼些天,顧雲橫也累了,躺倒沒一會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