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現又不是在京都皇城,不必多禮。在外,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草民惶恐了…”柏道文抬起眼來,見她二人皆是和煦目光,自己才放下心來一笑。“不知皇…你二人怎麼到了定疆城來?”再看了一眼站在她二人身邊的女兒、哎,傾惜今日怎麼又打扮成一個男兒家出去閒逛了。
似乎父女二人離開嶽地之後,傾惜就一直男兒扮相。說是女兒家樣貌不安全,又是老夫幼女的,指不定會被歹人打主意;柏道文雖是應下,可是每每看到自己這女兒打扮得玉樹臨風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又好笑,又嘆氣。
女兒家便是女兒家,整那麼多作怪的東西是為何!
“散心。”子桑聿淡笑,不想透露太多。
話說回來,不知道那八個人在京都查事情查得怎樣了…
“聽妹妹說,叔父最近身體還很硬朗,”柏傾冉上前插話,轉移掉前一個話題。“碰巧今日在定疆城中偶遇妹妹,便一同尋了過來,和叔父打聲招呼。”
柏道文點點頭,見柏傾冉有這份孝心,自己也頗感安慰。再望了一眼子桑聿,那個人似乎真如當初所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不會傷害柏家人。對比她的心思,柏家這些年來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值一提。
“冉兒,你爹他們…可還好?”
柏道文並不知道他們的下落,這一年多以來,一直在四下打聽。
“我爹…”
“他們現在在漠北。”子桑聿接上了柏傾冉的話。畢竟還是習武的人,近在身側的聲音,自己還是可以挺清楚。“我託了人將他們好生安置,他們現時,應該在漠北好好生活著。”
“是嗎…”柏道文笑了,滿懷感激。
柏傾冉還沒回過神。
這二人在這小院裡坐了一個下午,閒聊了不少事情;後來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那父女一直相邀她們留下吃頓飯,不過還是推辭說客棧裡還有兩個小霸王嗷嗷待哺,還是回去照看著比較穩當。定疆城也不會只來一天半天,改天定上門拜訪。
回客棧的路上,柏傾冉一直心不在焉;偶爾抬眼看了看旁邊的人,可是礙於芥蒂,開不了口。糾結了整整一路,直到後來到了客棧吃完飯、再哄了兩個孩子入睡,還在出神。
“在想什麼?”
子桑聿剛從外邊沐浴完回來,髮尾還有些溼。進了房間吹滅了燈火,第一個勁頭便是奔到床榻邊上去,將柏傾冉按在自己身)下。
“唔…”
這人身上有著剛沐浴完的氣息,還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清香。嗯,或者不是與生俱來,只不過是多年燻著同一種氣味,習慣了聞到這個氣味就想到她。柏傾冉被她的纏人吻得有些迷亂,時而輕喘,但還是走了一下神。
子桑聿順著她鎖骨往上,含住了她的耳垂,熱氣輕呼:“冉兒,你在想什麼?”
一陣酥麻。
“同我在一塊,怎麼還一直走神?”子桑聿依舊輕咬著她的耳朵、這真是個吸引人的地方。“你這個樣子,朕會不高興的…”
都多少個同床共枕的夜晚了,柏傾冉早就習慣了這個人的脾性。每每這人說到朕這種字眼,要麼就是發脾氣,要麼就是想使壞。“聿,我只是在想一些今天的事情…嗯啊……”
趁她不備,子桑聿順著衣服下襬便滑手進去,握著那剛好一手的柔軟。
“今天的事情?”
子桑聿一邊應答著她,手上可沒有停下功夫,一個勁地畫圓圈。
“呆子!”柏傾冉被她撩得心神難耐,可是這個時候哪裡放得開心思做這些事?當即便是攬過她的肩頭,張開嘴來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想和你說正經事。”
“唔,咱們現在不正經麼。”子桑聿撇撇嘴。
柏傾冉看著她,猶豫了很久。
算了,還是不問了。
心裡有些失落、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失落。可能是覺得,這個人有時候的小孩子脾性太鬧騰了吧…子桑聿,你懂我的心麼…我知道你我都是女子,可是,我就是想你能比我多顧慮一些,希望你可以在我無助之前,先伸出你的手。
我也不想這麼自私的…
“冉兒。”這人又湊到自己身上來。
“嗯?”
子桑聿趴在她身上,在她白皙的頸間輕啃。“今天從院子回來,你便一直走神。我想等你開口等了好久了,不過到了現在,你還是沒有跟我說。冉兒,我們夫妻那麼久,還有什麼事情是說不出口的嗎?我知道你想問什麼。”